“说起来,有件事我其实一直挺好奇,您夫人当年为什么会突然调查我,后来又莫名其妙终止调查?”
沈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轻声道:
“我本来怎么也想不通,不过看到你今天来,我已经有答案了。”
灰尘悬浮在空气中,一如琢磨不透的人心,在冷光之一览余。
“我让人调查过,颜家在三年前遇到危机,资金链断裂,急需有人施以援手。当时待在齐晟身边的我,如果是颜家的女儿,说不定能为颜家出一份力。也许当时你们想过认回我?
所以颜若当时是怕多一个跟她分家产,会去找我麻烦吧。
可惜我在颜家看来,真‘不争气’啊,没帮上什么忙,就跟齐晟闹掰了,齐晟还有了个基本内定的未婚妻,我没有认回的必要了。我猜的对不对?”
颜父的面变了变。
他根本没料到沈姒知道这么多,原计划全被打了,“当时是她自作主张,我并不知情。孩子,如果让你受委屈了,是我对不起你。”
“说对不起,我说没关系,然后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人?”
沈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一点想笑,“醒醒吧,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
女儿这么恶心我,我没让她跪着道歉,已经给她体面了。您有空在外面瞎认亲,不如回去教教她规矩。”
“若若不懂事,我可以教训她,可她也为此付出过代价了,她这些日子连家都不能回,在外面吃苦受罪。既然你一早就知道跟颜家有关系,必咄咄人,迁怒整个颜家呢?”
大概被她过于冷漠的态度刺激到,颜父也一改和善的态度,疾言厉道,
“只要肯回来,这份家业也有的一份。难道现在攀了高枝了,有本事了,就一点都不感念生恩了吗?想把自己仅剩的家人都死吗?”
“家人?”沈姒这次真听笑了,“们算什么家人?”
“二十年多前我是你们随手丢弃的玩意儿,二十年多后我还要成为你们讨好齐晟的工具,是吗?”
“我有必要告诉,我根本不稀罕颜家那份家业,这些年我也这么过来了,用不着惺惺作态。”
颜父冷哼了声,“血浓于水,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怎么样你也叫颜——”
“我姓沈,叫沈姒,”不他把名字念出,沈姒冷冷地打断他。
“少跟我打感情牌,我这人冷血,不吃道德绑架那一套。本来呢,您和您夫人还有您女儿,不在我面前晃悠,我们还能当个陌生人;但现在,我每看到你们的多一秒,都会憎恶颜家多一分,只会想让颜家败落得更快。”
“在威胁我。”颜父的面阴了来。
“是啊,”沈姒勾唇,眼底的眸光已冷透,“您再多提一个字,损失的就不是现在这些了,除了颜若,我还要让您身败名裂,倾家产。”
不欢而散。
大抵没想到她油盐不进,态度冷漠决绝,不吃亲情那一套,怕她受刺激了,真想赶尽杀绝,颜父还真没敢轻举妄动,也没再追上去。
沈姒在心底骂了一声“晦气”。
出了地下车库,迎面撞见在路边下车的许昭意,后者诧异地看了眼她,“怎么了?脸这么差劲。”
“没事,遇到个碰瓷的。”
许昭意不疑有他,纤眉轻轻一挑,“我还以为今天出不了门了呢。”
“是有点麻烦,”沈姒没好气地随她转移了话题,“齐晟最近简直莫名其妙,管我也管得太宽了,我就出个门,他那个不长眼的总助居然也要跟。”
她冷笑,“所以今天出门,我直接顺了他一辆车。”
许昭意没忍住“我去”了一声,“俩拍谍战片呢,这么能折腾?也不怕他跟翻脸,直接把扣下。”
她左右扫了眼,“这次不会正吃着饭,咱俩就被扣了吧?”
“所谓,反正我顺过他的车算起来够两位数了,他应该习惯了。”沈姒不太在意,“说今天这辆也就三四千,他一块手表也这个价。对他来说不算顶级,他未必会在乎。”
“是不是落了个单位啊?”
文化会的环境比较清静,这个时段正好会提供传统的英式午茶。
精致的银质餐具和茶杯,各餐点和茶水都是按顺序依次摆上来的,大厅的角落里有女人在弹钢琴,肖邦e大调练习曲的一小段,优美又徐缓。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挑去海岛要带的各种晚礼裙。
“zuurad是奢侈礼服的开山鼻祖,这件丝绸碎钻的晚礼裙代入感好强,可以在海边穿。”
“arure这件颜不太衬,不过很有高级感。”
“我喜欢一个小众的牌子,,是不是特别仙女?”
直到翻到今年巴黎秀场小众品牌的一件晚礼裙,一黑一白两件同款,半透材质,暗纹丝绸,让人浮想联翩,特别适合玩情-趣的那种浮想联翩。
“天真了妹妹,可爱在感面前不值一提。”沈姒划动了平板,纤细的手指点了点,“男朋友肯定更喜欢这件,纯又欲还感。”
许昭意支着巴听完,歪了脑袋,直勾勾地看着她,“这是你跟齐晟相处得出的经验吗?”
她眨了眼睛,“他平时是不是特别喜欢你穿——这种衣服啊?”
沈姒被她直白的发问呛了,耳根一热,“能不提他扫兴吗?”
齐晟?
他恐怕更喜欢她不穿。
“怎么了?俩最近吵架了?”许昭意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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