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代表什么。
反复给自己洗脑多遍,简星然深吸一口气,望着对面男人,还是忍不住叹了声“孽缘”。
她和随叙之间,巧合多得实在过分了点。
虽然最初,她差点在心里喊一声天助我也。但这会儿,她只觉得老天不放过自己。
巧合再多又有什么用?
就算足够写成一本书,结尾也不会是。
简星然掐断思绪,朝台上做方案预演的汇报人轻轻颔首:“可以开始了。”
会议流程推得很快,两方没什么意见,各自在文件上签名盖章。
结束后,简星然起身离开。
回办公室再出来,没料,却在电梯厅撞上他。
男人站在不远处窗边,听到脚步声,侧过头来。
这儿位置稍偏,没什么闲杂人等,倒像是命运“贴心”,故意留一方天地给他们叙旧。
简星然只停了一秒,很快笑着迈开步伐:“随总还没走,有事?”
她穿着精致的黑色套裙,眼中盛着标准的商业笑意,仿佛两人真的只是一面之缘的合作伙伴,而她出于东道主为展现热情,才率先开口搭话。
“也没别的,”随叙很好地配合了她的态度,礼貌一笑,“只是,陈老先生让我问一句,你最近怎么都不去看他?”
一句话让陌生人再也装不下去。
而且,还戳中了简星然心虚的一个点。
陈老先生就是两人那位共同的长辈,跟随家是世交,算是看着随叙长大的。简星然则是陈老先生在平城大学教书时带的得意门生,关系自然也匪浅。
前阵子,陈老先生是有打电话让她上门玩,只不过,她一听随叙也在,连忙找借口搪塞过去了。
本想找机会单独拜访,结果公务一忙,完全把这事儿给忘了。
她定了定神:“噢,我忙完这阵就去。”
恰逢电梯到达楼层,简星然绷了绷神情,作了个请的手势:“随总,不送。”
她语调冷淡,就差把“这位先生既然话带到了就请走吧我们不熟”一行字写在脸上。
随叙毫不怀疑,他进电梯之后,她仍旧会站在门外。
良久,他轻点了下头:“你先吧,我等下一趟。”
简星然也没坚持,兀自踏进电梯,按了关门键。
有两名职员特意选了人少的这部电梯,一路说说笑笑,恰好撞见这一幕,不约而同噤了声。
怎么,这电梯,是搭不了俩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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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随澄明显感觉她哥状态不对。
她压抑着心头的喜悦,轻咳了声,故意问道:“哥,你答应帮我约简总的,约到没有啊?”
随叙斜她一眼:“着急就自己去。”
随澄好不容易才没笑出声来。
这语气,这态度,一看就是吃瘪了。
遥想一个多月之前,自己有事相求,她哥可是一副敷衍态度,现在呢?不仅佯装自然地问起采访做了没有,还纡尊降贵似的表示自己可以从中牵线。
当她是傻的吗?
这明摆着就是跟简总有故事啊!
好友的脑洞成了真,随澄当然不肯放过这机会,软磨硬泡,愣是从随叙口中拼凑出了整个事件。
竟然跟她乱猜的差不多。
当即就觉得大快人心。
谁能想到她这我行我素二十多年的亲哥,拿的竟是“爱而不自知”剧本,偏偏对方是个性格独立的事业型女生,要再追回来,怕是不太容易。
想到这里,随澄半凑热闹半好奇地问:“说起来,你是怎么发现自己喜欢她的啊。”
像是被一句话带入回忆,随叙略有些出神。
说是什么时候,倒也没有一个准确的时间点。或许,从收到戏剧票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感到了某种端倪。
之后两人几乎碰不上面,他时不时会想起她。
偶然听旁人提了一嘴,某场训练赛上,某支球队表现如何亮眼,或是周末在家选片子看,一眼就看到最上的《低俗小说》。似乎只需要很简单的一个触发,都会在他心里催生出去找她的想法。
却都被很好地按捺住了。
毕竟没接受人的喜欢,却又想像从前那样跟她聊天相处,怎么想,都太不干人事儿了点。
事情的转折是那天,随叙照例去陈老先生家拜访,被问起简星然怎么没一块儿来。
像是提供了个堂而皇之,不掺杂私心的理由。他倚着廊柱,心念稍动:“她挺忙的,要不您打个电话问问?”
陈老先生看他一眼,还真打了。
等待接听的间隙,随叙心情莫名绷紧,连懒散的站姿都收敛了几分。他清晰地听见胸腔中一下下的跳动,似要博出胸膛,不由好笑,自己多少年没紧张过了,真够可以的。
寒暄过后,陈老先生呵呵笑道:“行啊,那你晚点过来,我让阿叙晚点走,一块儿吃个晚饭。”
他心弦一松,换了个姿势支撑身体,正要说话,下一秒,就见陈老先生微皱起眉头:“啊?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他神色稍稍一僵。
电话那端,约莫是回复“忘了”一类的答案,陈老先生佯装埋怨几句,最后挂了电话。
随叙已然知晓结果,笑了笑:“看来没空。”
“星然说得开个会,下回再来,”陈老先生把手中的面包撕碎,尽数丢进塘中,略擦了擦手,打量他一眼,“说吧,是不是惹小姑娘生气了?”
随叙稍怔,无奈一笑。
简星然到平城之后,两人不缺共同好友隔三差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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