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遮住了脸。
秦子涵掐着阮萌的脖子,把女孩摁在教室后面的墙上,
眼神凶煞,
像是要杀人,
一字一句,全是暴虐,
“你不跟我上/床,是想跟这个小白脸上/床?!”
阮萌被压着脖子,脸憋的通红,
“我……我没有……”
“他睡了你多少次!”秦子涵完全不理会阮萌的求饶,继续掐着阮萌,逼问。
阮萌要疯了,这都是些什么问话,这是一个高中生能问的出来的吗!
这是……那个把她保护在身后,拿着石头砸那些欺负她男孩子的阿涵吗?!
用如此下流的词语,质问她,
跟别的男人上没上过床。
阮萌几乎是瞬间汹涌出眼泪,哭着的女孩搅弄着男孩的心更乱,秦子涵此时此刻真的想杀了她啊,为什么要这么哭,她凭什么这么哭!
她什么都有,连男人都有了,他妈的还要怎么哭!!!
见阮萌掉眼泪,于然看不下去了,强忍着身上的疼,从桌椅间爬起来,要去阻止秦子涵施暴。
秦子涵抬脚踹了过去,
“滚开——!!!”
阮萌也不知道从哪儿爆发出来的力气,几乎就是在秦子涵踹于然的那一瞬间,
猛地挣脱开秦子涵的钳制。
并且疯了般推了他一把。
“于然——!”
女孩奋不顾身奔向受伤的同学,这件事已经闹大了,要是于然为此再受到更恶劣的伤害,
她、秦子涵,
都没有好下场!
刚想要扑到于然面前,
校服后衣领突然被人用上劲地扯了过去,
连带着散落开的头发,完全没有怜惜,就仿佛养鸭场的饲养员在拎着鸭子的脖子,让它们滚过来。
阮萌大脑一片空白,
只感觉到一阵风嗖过,
天花板开着的灯在眼前闪过,
脑袋撞击在了锋利的柜子边角上。
噗嗤——
能听得到,金属片,划开头皮和肉的声音。
秦子涵彻底在全市出名,以前只是在实验高中加上后面几所高中有名,这下好,连带着市一中都知道了他的大名。
阮萌的父母亲手将他送进了少年管教所,这次不可能再去捞他了,根本不可能,连原谅都不会!秦子涵剃了头,穿着黄卡卡的马甲,
铁门一关,栏杆外多年来终于又聚在一起的父母,对他流下了眼泪。
他躺在少年管教所的床上,一个人,静静地望着漆黑的天花板,也挺好的,宁静了,
终于把自己给彻底作成了这般不是人的模样。
三个月不是很长,因为他毕竟没杀人放火犯法,但是人生也就此有了污点,这三个月的期间,秦子涵在里面想了很多,
想这两年他所做过的一切混球事,
想更早以前,母亲不断出轨养小白脸,父亲抽烟酗酒后,回家发现了母亲皮包里的避孕套,拿着酒瓶子砸向母亲的头,
想阮萌站在窗户边,阳光在她身上镀了一层淡金色,
宛若天使。
他把他的天使,给弄坏了。
后悔吗?
三个月的时间一过,秦子涵从里面出来,那天阳光很大很亮,铁门推开那一瞬间,
没有穿着蓝白校服的女孩对他微笑。
只有散了很多年父母,沧桑地对他伸出手。
“回家吧。”
秦父带着秦子涵,去挨家挨户的求,
让那些从来都看不起的高中,能不能收小孩再继续读书。
“求求了,我们的小孩知错了,他一定会痛改前非的……求求了,能不能,再给他一个读书的、机会……”
散了这么多年的家,秦子涵头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父母,还是对他有一丝血缘在那儿连接着的。
最终在乡镇上的十一中,好歹说情让校长勉强答应了秦子涵在这里做借读生。
去乡下的前一天,秦父又拖着自家混账儿子,前去阮萌住院的医院。
阮家夫妇当然不可能原谅秦子涵,根本不让见。秦子涵站在瘦弱的父亲身后,躲着那阴森森阮氏夫妇目光后,
他不敢,不敢去看那躺在病床的人儿。
阮萌却看到了他,
头上包裹着纱布的女孩,
目光转向门外,见到剃了平头瘦削的少年那一瞬间,
突然就撑着胳膊,从病榻上爬起身。
不顾一切地扶着墙,颤颤巍巍走到门边。
“阿涵……”
你知道,世界坍塌的感觉吗?
秦子涵在那一刻,听到了心底最后一面邪恶浇筑的墙,彻底瓦解。
那些从小就想要爱的软弱,对光的向往,
对那天使的爱。
全部随着感情的崩溃,奔涌而出。
秦子涵猛地跪在了阮萌面前,眼泪疯了般流淌着,
伸手攥住女孩的病服,
哭着求她原谅,
“萌萌,对不起,对不起,这些年来,我对不起你……”
阮萌虚弱地一笑,抬起胳膊,
轻轻地,
将攥着她衣服的那只手,给掰开。
“秦子涵,我想通了。”
“我们的确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不想、再喜欢你了。”
这句不喜欢,彻底成了秦子涵心底的恶魔。
一年半的时间,白天他作为借读生,拼了命的去补习往前他所落下的功课,
他得好好学,得让人知道,他还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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