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
想到当初林清寒朋友圈里的那个照片，那几盆栀子花，他……难道还在养吗？
就在她晃神的时候，男人的声音也紧随其后，“小心。”
嗓音低沉又优雅，是她最喜欢的大提琴音。
心跳有一刹那变得很快，扑通扑通，带来轻轻的悸动。
俊男靓女。
身后还跟着两个拿着摄像机的男人。
几乎车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们的身上，甚至有人七嘴八舌的小声议论起来，温软会的语言多，听到几个人正用西语说着，“哇，他们是情侣？
还是明星？
看起来好般配。”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不耐烦的开口，“快坐好，车子马上就要开了。”
温软听到这些声音，忙从林清寒的怀中挣扎出来，她耳尖红红的，抿着唇压着嗓音说了声“谢谢”，然后就径直往前走了，车内的通道狭窄，她本来想跟林清寒分开坐的。
就站在倒数第二排左边的位置。
那里坐着一个十八、九岁金发碧眼的少年，看她过来，脸都红了，刚想站起身，可还没起来，他就感觉有一道凌厉又冰冷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就像一双无形的大手压在他的肩膀上，让他怎么也站不起来。
温软看着憋红着一张脸的少年，皱了皱眉。
前边司机又在催促了，甚至还有不少人都在转头看她了，她怕耽误人家发车，红着脸，只能坐到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刚刚坐下，就看到林清寒跟着坐在她的身边。
人都坐好了。
车子也正式发动了。
最后一排晃得不行，温软本来就晕车，现在晕得更加厉害了，她闭着眼睛，皱着眉，感觉空荡荡的胃都有些不舒服了，摸了摸身边，没带包，泄气似得只能靠着座椅不说话了。
“难受？”
身旁传来林清寒的声音。
温软没有睁眼，也没有开口，她怕一说话更难受。
人闭着眼睛，听觉就变得更加灵敏了，她能听到身旁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悉悉率率的，也不知道林清寒在做什么？
紧跟着就有一粒硬邦邦的东西塞到了她的嘴边。
这是……
她一怔，猛地睁开眼，恰好对上林清寒的目光。
窗外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把他深邃的五官都照出了几分温和，琥珀色的眼睛正对着她，看到她睁眼，林清寒眼中的笑意又深了些，“吃吧，你喜欢的话梅糖。”
不知道是被林清寒的声音所蛊惑，还是嘴边的话梅糖太诱人，温软竟然真的在他的注视下，张开嘴。
就跟以前一样。
温软从小就晕车，不管坐什么车都一样，所以每次外出，身边都会带一些润喉清神的话梅糖、柠檬糖，有时候她跟林清寒出去参加宴会，穿着裙子不方便，就会在林清寒的口袋里塞几颗糖。
难受的时候，就拉拉林清寒的袖子，和他咕哝，“晕车，好难受。”
那个时候林清寒就会看着她，沉默着从口袋里找出糖，然后撕开包装塞到她的嘴里。
嘴里的话梅糖已经慢慢溢开属于它的味道了，酸涩和甜腻相糅合，她刚才因为晕车带来的不舒服也缓解了许多，心下的怔忡却还是没有消失……
她怔怔地看着林清寒，似乎还是没有从他竟然还随身带着话梅糖这个举动中回过神。
林清寒不喜欢吃甜食。
那他带着话梅糖，自然是因为……她。
又是参加不喜欢的综艺，把自己曝露在大众跟前，又是随身带着从来不吃的话梅糖……温软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刚刚才压下去的情绪又好似翻涌出来。
磨得她一阵阵的难受。
温软感觉现在心底的这阵子不舒服，比晕车带来的不舒服，难受多了，收回视线，侧过头，她看着窗外的风景，轻声道：“谢谢。”
然后就抿着唇，闭着眼睛靠着座椅不说话了。
林清寒看着温软突然沉寂下去的情绪，抿了抿唇，也没有说什么。
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余光瞥见前排两个摄影师正对着他跟温软，他抬起头，似乎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可刚才正对着他们的两个镜头轻轻一抖，紧跟着就移到别处去了。
车子缓缓往前驶去。
他听到身边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
林清寒抬手把她耳边被吹乱的头发绕到耳后，然后把她一晃一晃的小脑袋，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察觉她皱着眉咕哝一声，就跟以前似的，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了下。
没过多久。
刚才还皱着眉的人，又安安静静睡了过去。
车内有人轻声说着话，有人发出睡着后的呼吸声，而林清寒却没有睡，他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温软，目光柔和，他当然不会以为这些举动就能改变温软对他的看法。
他当初伤她太深。
岂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不过。
他不急。
有些事需要慢慢来。
……
温软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过去两个小时了，车里的人下了大半，现在也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乘客了。
“醒了？”
“……嗯。”
温软应了一声之后就没再搭理他，她侧耳听着车内的广播播报，又看了下手机上显示的到站图，还有两站就到了，手机微信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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