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是下午的时候,戴蒙随口一句话提醒了他。
两人本来问遍了各种人脉,都搞不清楚当年路建翔为什么会潜逃,以及他的公司到底欠了谁的钱。
直到戴蒙说了句:“应该不难查出来啊,总不会是欠了光星吧。”
贺钧潮顾不得疲惫,立即打电话给会计部门查账。这比钱款做的十分隐蔽,如果不是他知道了路家破产,也许根本不会想到这二者之间的关系。
那一刻,他总算明白了当初路夕为什么会不声不响的消失——他不想让秦皓宇为难,甚至也没法告诉他们中间任何一个人。
他总是这样,一个人把所有的痛楚都咽了下去。
贺钧潮盯了电脑很久很久,久到戴蒙都怕他想不开,旁敲侧击地问他晚上想吃点什么。
戴蒙走后,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直到外面的天都黑头了。
等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缓和了一些后,他开始打电话给自己的律师,安排后续的事。
贺钧潮说到一半停住了,道:“算了,以后帮他接几部电影吧,正好下一部我想自己做制片人来着。”
戴蒙要流泪了,呜咽道:“钧潮,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讲义气呢?你抠的连我俩去吃dq都要我请客,现在居然要把你那一车库的跑车卖了帮他还债,你有没有心啊?!”
贺钧潮说:“哎,我手上一时没有那么多流动资金。跑车卖了还可以再买,媳……前队友没了就买不到了。”
“我不是在说你有没有流动资金!我们是在说你帮他还债这件事!!”戴蒙屡次被他带跑偏,简直快疯了。
“你好吵啊,先挂了,拜。”贺钧潮的耳朵被他吵的受不了,直接掐断了电话。
他一天之内损失了两个亿,外加得罪了自己的经纪人,心情却好的不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a班的练习室就到齐了。
果然如路夕所说,孟欣佑是不会因为对他的不满,就不来练习的。
他甚至来的比其他人还早,对着镜子一顿抖胸。
伍承焕小声说:“,这个动作他做起来怎么这么母?胸都要被他挤瘪了。”
祁楠被路夕传染的有点感冒,他一笑鼻涕泡就出来了,vj老师坏心眼地怼脸猛拍。
“啊啊啊,我的偶像包袱!”他慌忙用纸巾捂住鼻子,尴尬到脚趾扣地。
路夕一早就被他们耍宝弄得直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贺钧潮昨晚对他说了那番外,他还真的睡得不错。
父亲走后,他习惯了独自承受很多,但突然来了一个人,说要帮他分担。
尽管贺钧潮并没有真的帮他分担到什么,可却让路夕感觉到了久违的轻松。
编舞老师走了进来,说要看看他们的站位和基础动作怎么样了。
大家便跳了一遍,中途路夕在和孟欣佑换位置的时候,被他踩了三次。
编舞老师忍无可忍道:“一团糟,你们还好意思说自己是a班?孟欣佑你能不能不要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了,我真的服了,你怎么能来a班的?”
伍承焕一个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编舞老师立马瞪向他:“你笑什么笑?所有人当中,跳的最差的就是你!四肢僵硬的跟打了石膏一样,身为一个爱豆你也好意思笑得出来!”
这个编舞老师是之前带他们第一次舞台的,因此说话也分外不客气,有什么就说什么。
伍承焕尴尬地挠了挠头,他和乔松年,人送外号“偶名双僵”,幸不辱命。
待老师走后,他赶紧向路夕求助:“路老师,快帮我搞一下这个动作,怎么回事啊,我老是做不好。”
路夕走过去,帮他把胳膊抬到特定的角度。
旁边的vj老师动了动,但专心跳舞的七个人都没有注意到。
“你还是太僵了,你看我。”路夕索性走到他旁边,给他示范了一下。
他的身体很柔软,却不失劲道。在做动作的时候,每一个点停顿的恰到好处。
伍承焕努力地进行拙劣的模仿,但还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路夕教了他两遍,然后继续上手纠正他,用手握着他的手臂,一点点找寻最美观的姿势。
突然,门口响起一个声音:“怎么回事,你们没有老师带?”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贺钧潮走了进来。
“pd好。”大家纷纷鞠躬道。
贺钧潮看了眼路夕,说:“你以前都没这么仔细教过我,现在倒是认真。”
众人都安静了,伍承焕连忙后退了一步,和祁楠眉飞色舞地暗中交流。
路夕不知道他怎么就忽然来这么一句,正不知道接什么好,只见他又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秦老师,几点了还睡?节目组请你来做睡播的?赶紧过来a班!”他没好气地说道。
挂了电话后,学员们都战战兢兢地看着他,路夕也面带疑惑地看着他。
贺钧潮心想,看什么看,现在我可是是你的债主,你当然不能当着我的面教别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无辜的群众又多了一个。贺·债权人导师·三岁逻辑鬼才·钧潮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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