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衫男子瞧着相貌十分的俊气,而且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年纪瞧着也不大,与年轻公子似乎相仿的年纪,只看起来比这略和气的年轻公子相比较,气质要显得冷淡多了。
他只是远远眺望过来,似乎看了柳安安一眼,隔着帷帽,什么也看不见,很快滑到年轻公子身上,一眼过后,收回视线,牵着那高头骏马逆着人群离开。
“闻兄!闻兄!”
年轻公子略有无奈,喊了两声也不见得那男子转过身来,对着柳安安苦笑:“说来我这友人不怎么能闻酒气,闻了多少会有些醉意,所以今次我来沽酒,他就离得远。”
柳安安脑袋还有些晕。
她听着那话,忽地想到,自己好像也是有些晕乎乎的。
难道说,她不是在发热,不是有什么旁的病了,而是她醉酒?
那她与那男子,倒是有两分一样的。
“姑娘,那人许是闻府的少主人,闻君和。”
丫鬟玲珑在柳安安的耳边说道。
“你说什么?”
柳安安眯着眼,似乎听见了她在说什么,可听完了就听完了,瞬间就忘了。
丫鬟无奈,只能先扶着柳安安离开那拥挤的人群。
说来也怪,离开那酒香四溢的铺子后,柳安安的身体症状就好了许多,在空旷的房屋角落下三面都是开阔的地方,呼吸了几次,就能站稳了。
那年轻公子提着陶瓷的酒瓶,顺着她的方向过来。丫鬟拦着,他走不近。
“安姑娘,”年轻公子笑着说,“你可是来取十天前的那只白玉簪的?”
柳安安心中一阵心虚。
她不是取,是偷。
而且那默大师难道心中笃定,她一定会来吗?怎么就连这个陈公子都知道?
柳安安不太敢直接接话,委婉地说道:“其实,不取也是可以的。”
对,她可以不取,但是她可以偷。
年轻公子笑了。
“那么好的白玉簪,姑娘还真舍得?我听默大哥说,这簪子,是姑娘给自己的兄长送的,礼物都做好了,不送当真可以?”
兄长……柳安安还真不想说是给暴君送的。
他没名没分的,拿不出手。
“姑娘没见到,许是不知,默大哥对这根簪子十分上心,做工很精细,若是姑娘看见了,定然是一个意外惊喜。”
柳安安眨眨眼。
没关系,她很快就能看到了。
等从这个酒市离开,那圆脸的小侍卫也该得手了。
“这位公子,你与我家姑娘不熟,哪里来的这么多话?”
丫鬟玲珑直接拦在了柳安安的面前,语气很是不快。
年轻公子也了然,退后了两步。
“是我唐突姑娘了。”
柳安安摇摇头。倒也没有说什么。
年轻公子拱了拱手,退走了去。
侍卫们终于杀出重围,从那十斤酒中,硬生生买到了一斤。
还都是靠着这些侍卫一身的煞气,酒肆老板娘不敢得罪,勉强匀了些出来。
买到了酒,就等着回去等那小侍卫到手了。
柳安安开心地眯着眼,自己刚接过酒壶,嗅到了那股子酒香味,脑袋一阵发晕,连忙塞给旁人,才好些。
咦,真奇怪,她还真的是闻到酒香味就醉了呀。
那个谁,闻,闻什么,闻府的少主人,还与她一样。
下次有机会的话,真想和他见一见,交流交流这种体质的感想。
十里外山脚农舍,褚轩与闻君和分乘两匹马,抵达了默归的院子。
院中,冬日里寒冷天气,默归还穿着单薄的一层衣裳,站在庭院对着鸡圈哈哈大笑。
笑得声音十分的大,那么的愉悦,甚至是从来未有过的爽朗。
听得褚轩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而闻君和更干脆,直接牵住缰绳,调转马头就想走。
“闻兄!”
褚轩连忙弯腰去死死拽着闻君和的缰绳,满脸哀求:“别留下我一个人面对发疯的默大哥。”
闻君和直接抖了抖缰绳,将褚轩的手抖开。
“宸世子,疯子可遇不可求,你自己要来,就自己去面对吧。”
说罢,闻君和调转了马头,褚轩见状连忙提高了声音:“默大哥!闻兄来了!”
闻君和拼命挥动缰绳,偏偏褚轩混不吝地拽紧了他,硬生生拖到默归迈着悠哉的步伐,亲自来拦住了二人。
“杵外面作何,进来。”
没得办法,闻君和只能冷着一张脸翻身下马,与褚轩进了那农舍。
农舍里,一群肥的胖乎乎的鸡昂首抬头咕咕咕叫着,拍打着翅膀在鸡圈里来回巡视领地。
褚轩一进来,诧异地指了指那肥了不止一圈的鸡,一个个点过数去。
“这些不是你上次丢了的鸡吗?怎么一直不少全回来了,还长得……看上去过得不错?”
默归撒了一把米,一群小鸡争先恐后来啄。
他嘴角一勾:“小孩子心善。”
“褚轩,你堂堂一个宸王世子,整日里没事可做,就来我这儿浪时间?”
默归一把米砸向褚轩。
褚轩连忙躲开,提起手中的酒瓶,身侧的闻君和退后几步开,嫌弃地避让。
“不过是这个月的酒市,顾三娘的酒,专门买来给你的。默大哥不要,我拿回去和闻兄喝。”
闻君和嫌弃地皱眉:“我不要。”
他声音有种清泉似的冷,嫌弃的感觉扑面而来,分分毫毫都不会缺失。
默归接了酒打开酒塞,闻君和再次退开几步,远远地那副模样,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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