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雷卫,秦武对其并没有太多的感觉,于大明,此人是有大功的,但从私人的角度来看,秦武并不太喜欢这个人。听到慕容复对此人如此推崇,他亦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问道:“那这几次剿灭之后,那些人还存在吗?”
慕容复摇摇头:“当然不可能杀干净,只不过现在他们老实多了。行动也更谨慎,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想来现在要他们再上当,便要多费一些功夫了,雷总裁准备放出我们已经知晓了此人身份,准备将其逮捕杀掉以绝后患,想来这个消息出去之后,那些人会纠集更多的人来孤独一掷。”
“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救出这个人,哪怕伤亡惨重也仍然不放弃呢?”秦武有些不解。
“殿下,芭提雅虽然被我们清洗了一遍,但余孽还是有不少的,也因为我们在芭提雅执行的策略异常严苛,也绝了这些人与我们妥协的可能,所以他们是下定决心要与我们对抗到底的,但有一个问题是,这些流亡的芭提雅人并没有一个统一的领导核心,分成了很多股势力,这些势力有大有小,想要将他们凝聚在一起,非得有一个有身份的人不可,这样他们才能捏合所有的力量,对我们形成更大的威胁,而我们手里的这个人,便正好具有这样的条件,是以那些余孽才不惜代价想要救其出去。”慕容复道。
秦武点了点头,雷卫干了一辈子的安保和谍探工作,对于这样的事情,显然是早就有心理准备,这才刻意留下了这么一个人来钓鱼。虽然不喜欢这个人,但也不对不对这个人的深谋远虑,有备无患而鼓掌。
“对于这些人在深山老林之中的老巢,我们可有知晓?”秦武问道。
“知道一部分,只不过山高林密,进剿的成本较大,再加上西马尼拉公司总部认为他们也成不了气候,所以便也懒得去理他们,他们出来一批,我们就杀一批,不出来,就任他们去。”慕容复道。
秦武想了片刻,看向樊昌:“樊将军,你不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吗?”
樊昌略一沉吟,便明白了秦武的话:“殿下是想借这个机会磨练一番亲卫吗?”
“不错,这些匪寇,虽然凶狠,狡诈,但战斗力又不强,而且是我们必须要清除的对象,正好是我们练兵的好机会,樊将军你对山地作战并不陌生,正好带着亲卫队出去,让他们见见血。”秦武道。
樊昌道:“殿下,不是我怯战,山林之中作战,有很多难以预测的事情出现,真要出击的话,有可能要面对一定的伤亡,殿下亲卫队之中,基本上都是颇有些来头的人物,要是死在这个地方?”
秦武一听便黑了脸:“樊昌,你在担心什么?想来我的亲卫队,那便是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包括牺牲,我的亲卫队里,可不要那种怂瓜,死了便死了,有我担着,轮得到你担心吗?你为一名将军,我想你应当想的是如何去谋取战斗的胜利,而不是去考虑他手下的人是些什么来头吧,要这样考虑的话,以后上战场统领大军,你是不是在派人作战之前,先要将人的出身筛一遍,看一看那些人死了没事儿,哪些人死了会引发波澜啊?”
樊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话说这还是他到秦武身边之后,第一次被齐王殿下如此疾言利色的训斥。
“殿下,末将知错了。末将知道该怎么做了。”他抱拳深深一揖。
“樊昌,你到我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想来也有不少人在你耳边说过一些什么,我不希望你改变自己的初心,我需要的是当初那个敢踢我屁股的樊昌,是那个明知有绝大的危险却仍然毅然决然地率部前去盘龙寨的樊昌。而不是一个做事要思前想后的樊昌。”
“是,不忘初心。”樊昌直起身子,大声道。
作为一名蛮人将领,慕容复却是含笑在一边看完了这一幕,对于秦武的话,他是极其赞同的,身为蛮人,对于秦武的话,还有另一层的理解。上了战场,大家都一样,谁死不是死呢?谁家还没有老小需要照顾吗?
“如果殿下下定决心要剿灭了这些乱匪的话,那末将麾下的山地骑兵是可以成为助力的,到这里这么长时间了,大家也基本适应了这里的作战条件,另外,也还需要国安局的情报支持,殿下,末将觉得还是先通报给雷总截,宁侍郎他们,这件事情,是需要大家合力来做才有可能竞全功的。”慕容复道。
“就如你所言,不过作战的主力需是我的亲卫队。”对于获得别人的支持,秦武没有什么抵触心理,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先前话虽然说得很死,但对于自己的那些亲卫,能得到足够的煅练,又尽量地少死人,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对于西马尼拉公司的一众上层以及宁则远来说,这件事无可无不可,在他们看来,这些流匪对于大明在马尼拉的统治构不成什么威胁,以前懒得去彻底地剿灭他们,是觉得付出与收入不成正比,现在的他们,做任何事情,都会下意识地去核算一下成本,看看这件事有不有去做的价值,这些流匪当然不在有价值之列。他们愿意出山送死,不妨成全他们,不出来,也无所谓。
既然殿下有意磨练一下他的亲卫队,这些人自然没有异义,反正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发酵的话,对于这些人大致的动向和老巢,都已经有了一些了解,殿下要动用的又是自己的亲卫队,不会对马尼拉现在的战事布置造成任何的影响,只不过是配属一些慕容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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