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粥就着馒头,是早餐的标准配置,没有什么让人称道的,透着奢侈的是几碟绿悠悠的小菜,隆冬时分,想吃上明显不是这个季节出产的小菜,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得上的了。小?說这是闵若兮从越京城过来的时候,从皇宫之中带出来的。为了在冬季里种植出这些鲜菜,宫中可是费尽了心思,出产极少。
秦风这几个月一直随军,然后又在海上漂了几个月,肉是吃腻了的,一大早看到这几样东西,当即胃口大开,一手捏着馒头,一手持筷子夹菜,猛吃几口,倒是噎着了,不得不低下脑袋去喝粥。看他狼吞虎咽的模样,闵若兮不由掩嘴轻笑起来。
这时候的秦风,又那里有半分皇帝的模样。不过话又说回来,在闵若兮的面前,秦风向来就没有半分皇帝的模样。
“陛下,野狗来了!”瑛姑走了进来,有些无可奈何地道。“昨个晚上就来了,被我拎走了,扔给了小猫去管,没想到这一大早,他又跑来了。”
一听瑛姑这话,闵若兮不由想起昨天晚上的疯狂,一下子脸红过耳。亏得瑛姑是个知情趣的,将那个夯货给拎走了,要是让他在外头喊上一嗓子,那得多败兴。
“这小子还真是锲而不舍,大姑,你让他进来吧!”秦风吃着馒头,含糊不清地道。
野狗耷拉着脑袋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卟涌一声直挺挺的就跪在了秦风的面前。秦风被吓得一哆嗦,手里的馒头掉在了桌子上,看着顶着两个黑眼圈的野狗,没好气地道:“昨天晚上一夜没有睡啊?”
“嗯!”野狗点头道:“开头来找老大,被大姑拎走了。”
“滚起来。”伸脚踢了踢野狗,“早饭也不让人吃利索了,就你那点破事,算事儿吗?没吃早饭吧?”
“是!”野狗老老实实地道。
“乐公,给野狗添副碗筷。”秦风高声叫道。
乐公公笑mī_mī地给野狗添上碗筷,闵若兮不动声色地给野狗盛上了一碗粥,推到了他面前。
“多吃点小菜,平素在家不大容易吃上吧,这都是兮儿小心培植的,可没多少!”秦风拿筷子敲了敲几碟小菜,对野狗说。
“那倒不是,在越京时,娘娘经常差人给我送这些。”
“哟,那比我还过得舒坦嘛!”秦风拿筷子敲着野狗的脑袋,“兮儿对你如此好,满越京城你是头一份儿吧,你在越京城居然还敢甩脸子给她,一言不合就往宝清跑啊!”
筷子敲在野狗头上咚咚作响,野狗也不躲,挺着脖子挨了十数下,直到秦风缩回了手,这才站起来,深深地给身边的闵若兮鞠了一躬:“嫂子,我错了。”
这一声嫂子,听得闵若兮本来满脸的冰霜都化去了,“你这个夯货,知道好歹就好。坐吧坐吧!”
看着野狗,秦风冷哼道:“听说你威风得紧,敢在御史台监察司手里抢人,真是了不得啊,你置国家法度于何地?不用说,御史台弹奏你的折子跟定又是一大堆了。”
“他们是钰儿的老娘兄弟,又不是坏人。”野狗辩道。
听到野狗还敢狡辩,秦风气得又拿起筷子敲他的脑袋,“是不是坏人,有没有问题是你说得吗?我都不能随便说,必须要让事实说话,调查清楚了没问题就是没问题,没调查清楚之前,谁都不能违反法度。我问你,大明的法度你知道多少?说几条我听听!”
野狗顿时苦了脸:“那么厚厚的几本,老大,我又不识得多少字,反正我就听老大你的不就好了。”
秦风叹了一口气,搁下筷子:“野狗,你要老是这样下去,终有一天会惹大祸的,这次回去之后,就给我老老实实的背法典去,一年时间,背不下来,我抽你鞭子。”
“老大,我扁担大的字识不得一萝筐呢!”野狗大惊。
秦风冷哼道:“那个许钰不是出身世家,书香门弟吗?让她教你去。”
“她倒是识得字的,在家时,也经常看那些法典,还说大明的法典与前朝大不一样呢,咦,老大,你刚才说什么?”野狗猛然抬头,盯着秦风。
看着这个反射弧明显过长的家伙,秦风不由失笑起来。
“野狗,你不就是想娶那个许姑娘吗?娶就娶吧,有什么了不得的。”秦风不以为意地道。
“可他们都说,这会引起正阳郡的政局不稳定。”野狗低声道。
“那又怎样?如果真会出现这种问题,你就不娶这位姑娘了。”秦风反问道。
野狗立即低下头。
“这不就得了。”秦风笑道:“问题肯定是有的,但谁让你是我兄弟呢,这擦屁股的活儿,只能我去替你干了,回去的时候不是要路过正阳吗?我来解决这个问题。”
“吃饭的时候,说些什么呢!”闵若兮没好气的将秦风手里的筷子夺过来,递给乐公公,又从乐公公手里接过了一双干净的筷子,刚刚这筷子在野狗的头上少说也敲了数十下,闵若兮岂肯让这筷子再进秦风的嘴里。
野狗已是喜出望外的站了起来,向秦风深深的作了一个揖,稍一迟疑,又转过身来冲闵若兮深深的鞠了一躬:“多谢老大,多谢大嫂!”
说完这句话,一个转身,一溜烟儿的便跑了,只不过他腿有残疾,跑得虽然快,便身形却是一跛一跛的,在雪地之上留下一深一浅两道雪窝子。
不过满屋子的人却没有人笑话他。
“这个野狗啊,武功倒是越来越高了,我倒真是怀疑他,脑子里也净是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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