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站在闵若兮的面前,看着对方亮晶晶的双眼,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活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家伙被抓了一个现行,想辩解却又无从说起,手足无措的模样。
闵若兮盯着秦风,看着有些局促的对方,眼前似乎闪现出很久很久以前的场景,那时候,他不也正是像这样贼兮兮的笑着么?只不过那时的他们,一个云英未嫁,一个青春未娶。正在彼此帮扶着逃命。
“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吗?”闵若兮突然开口道。
“啊,这个,这个……”秦风看着闵若兮,心里想你现在肯定最想做的就是飞身投入我温暖的怀抱中啊!不过想想自己这一次做的事情,就又感到这只怕是自己一厢情愿,看起来老婆压根就没有投身入怀的意思。
“我现在最想做得啊,就像是几年前在高湖那片混乱的战场上的时候,我对你做的事情!”闵若兮嘴角含着笑,轻轻地道。
高远呃了一声,当初在高湖战场,是他死而复生之后再一次出现在闵若兮的面前,也是他躲避闵若兮数年之后第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当时闵若兮对做的第一件事是,冲到他的面前,然后赏了他两记清脆的耳光。
他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看着对方似笑非笑的脸容。
“那是惩罚你一有什么想法,便溜之大吉的。”闵若兮缓缓地道:“难道你对我就从来没有信心吗?”
秦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突然之间明白过来,是啊,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自己对闵若兮总是想东想西,看起来自己是情深意重,事事都在替对方考虑,怕她受到伤害,怕她夹在中间为难,怕她难以选择,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这种行为,其实就是对闵若兮的一种不信任,这是另一种赤裸裸的伤害。
但却是以爱的名义。
他脸色凝重起来,感觉脸色有些发烫,现在肯定是赤红的。秦风在心里想。
他很郑重的把头伸了过去,微偏,将自己的脸摊在闵若兮面前:“我的确是该打,兮儿,你应当重重的打。”
远处的林子里,乐公公嘶的长吸了一口气,似乎牙疼起来,一边的瑛姑瞥了他一眼。
“娘娘不会真打陛下吧?”乐公公声音古怪,在他看来,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情,瑛姑却是不以为然。“皇后娘娘又不是没有打过陛下。”
乐公公又嘶嘶的吸起凉气来。
“牙疼就一边儿去!”瑛姑没好气地道。
“瑛姑,我觉得我们不该在这里偷窥。”乐公公低声道,又挥手将几个侍卫赶得远远的。
“你不看就闭眼。”瑛姑笑呵呵地道:“这样的大戏,我觉是要看的。”
乐公公嘶嘶的吸着凉气,转过身去,自言自语地道:“为尊者讳,非视勿视。”
瑛姑懒得理她,兴致勃勃的睁着一双杏眼瞅着外头的两口子,她可不是乐公公。
背过身去的乐公公终究还是没有抵御住强大的好奇心,悄悄的将脖子扭了过来,不过以他现在的角度,脖子未免扭得太过了一些。
闵若兮当真抬起了手,向着秦风的脸上挥来。
瑛姑很兴奋,乐公公却很担心,不停的吸着凉气。
手掌落在秦风的脸上,没有想象中的清脆的啪的那一声,却变成了温柔的抚摸。
“晒黑了,瘦了,糙了!”手掌轻揉着秦风的大脸。
瑛姑嘿的一声,嘀咕道:“终究还是舍不得。”她很是悻悻的转身,看到乐公公的奇怪姿式,忍不住伸出手去将对方的头扭了回来。
“走了走了!没有热闹可看,两口子要秀恩爱了。”
“这才好,这才好!”乐公公眉开言笑。
秦风两手伸出,将闵若兮拥到了怀中,抚着她乌黑的秀发,在她耳垂边低声道:“是我错了,以前是我的错,这一次,也是我的错。你我夫妻一体,我怎么能如此的不相信你呢,完完全全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嘛!”
倚在秦风宽阔温暖的怀抱之中,闵若兮半闭星眸,脸颊带霞。说起来这大半年中,夫妻二人,倒真是聚少离多,在一起的日子,只怕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了。
好半晌,闵若兮才猛然回味过来这是什么地方,含羞带臊地看一眼远方,那里人流如炽,只怕自己与秦风的亲热,已经不知落到了好多人的眼中。
轻轻地推开了秦风,嗔道:“身上好大一股海腥味。”
秦风大笑起来,牵了闵若兮的手,“在海上飘了一个多月,能没有海腥味嘛,不过这味道,应当比以前你我二人在落英山脉之中逃亡的时候要好得多吧,那时候我可记得,十天半月都没有水能洗一下,可那时的你,却说这味道是男人的味道,现在可就嫌弃了?”
想起当年逃亡最初之时,自己动弹不得,啥事儿都要眼前这个人帮着处理,即便是夫妻多年,闵若兮仍是不好意思起来。看着对方贼兮兮的目光,不由恼将起来,屈起大拇指,长长的指甲刺向秦风的掌心。
秦风大笑,手却握得更紧了。牵着闵若兮走到崖边,看着波涛起伏的大海,道:“这一次出海,还是很有收获的,外面的世界很大,可我们能活在这个世上的时间却是很有限,突然间便生出一种时不我待的感觉来。”
“我还没有去过海上呢?很好玩吗?”闵若兮问道。
“刚开始出海训练的时候,霍光吐得昏天黑地,我比他要好一点,不过也难受之极。”秦风微笑道。“不过到了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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