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万老!”拓拔燕并不清楚眼前这个老头究竟是什么身份,只能判断这是一个极其了得的人物,能让慕容康甘心情愿坐在下首的人可不多。
“很好,很好,在慕容靖手下,一路护送前越太子从鹰巢的追杀之下顺利逃出,到了慕容康的手下,又屡立奇功,从两位大人的奏章之中,经常能看到你的名字,今日见到本人,的确是少年人杰。”万全微笑着道:“大燕如果像这样你的少年俊彦多起来,不愁他日大事不成。”
“万老谬赞了。”听着这些话,拓拔燕却是心生警惕,作为一名鹰隼,在被送出之前,他遍阅了鹰巢几乎能搜集到的所有重要人物的资料,对于大燕,有一定的了解,但对于眼前这个老头,那些秘报之中,却没有一点的提及。但此人能看到呈报给燕王的奏折,能直呼慕容靖,慕容康的名字,显然地位极高。
“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么?”万全带着一丝考较的意味,看着眼前这个满身酒气的将军。身有酒气,眼睛却很清亮,很显然,眼前的这位年轻将领与他平素见到的燕国将领有着极大的不同。
拓拔燕思索了片刻,“我想,应当是为了我弄到的这一批粮食。”
“粮食是重点,又不是重点。”万全笑道。
拓拔燕又想了一会儿,“的确,两万斤粮食对于我们来说,连杯水都算不上,那么应当是粮食的来源。”
“不错!”万全抚掌大笑。“拓拔燕,你在越地,嗯,现在应当称呼为明地了,你在哪里潜伏多年,对越,对明都应当有一些了解,你如何评判他们?”
拓拔燕眼露惊之色,半晌才道:“万老,末将只不过是一个撮尔小将。”
“仅仅要你谈谈感受而已。”万全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
拓拔燕思索片刻,才道:“前越是一只羔羊,,但明国却让人恐惧,我们下山晚了。”
“为什么有这样的一种感受?”
“末将在越京城,混进了一个帮派之中,几年下来,也有了一点地位,在前越,我看到的是文官贪财,武官怕死,污吏横行,治政混乱,为富不仁。但到了明国,却仿佛换了一个天地,我在越京城,就看着越京城一天一个样,所以,我感到恐惧。”
慕容康盯着拓拔燕,眼神更是恼怒,“你酒还没有醒么,看来我得帮你醒醒酒了!”
听到慕容康的话,拓拔燕立即闭上了嘴,垂下了头。
万全却是不以为意,摆了摆手,“既然恐惧,为什么回来?我听秦厉说,曹辉很是欣赏你,曾邀请你随他去齐国,那几个不是都去了吗?”
拓拔燕又瞄了一眼慕容康,低声道:“末将怎能弃国而去?即便是死,也要为国而死。”
“闭嘴,我大燕不过暂受挫折,随时都能攻入越京城。”慕容康吼道。
万全慢慢的喝着茶,“你是一个不怕死的,回来之后带军与明军作战,数战皆胜,左将军这几个月上奏的胜仗,倒大多与你有关,但从你的语气之中,却能听出恐惧,害怕,这是为何?”
“大将军,我,我能说真话吗?”拓拔燕看着慕容康,讷讷地问道。
慕容康恨不得一板砖拍死眼前这个混帐东西,当着万老的面,居然问自己是不是说真话,难不成自己以前说过假话。
慕容康还没有说许,万全倒是先笑了起来,“当然是说真话,说真话。”
“末将带兵与明兵数战,明兵忽强忽弱,有时候强悍的让人胆寒,即便数十人也敢正面与我对悍,虽死不退,有时候却又像是一支完全没有任何作战经验新兵。打着打着,我忽然就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万全感兴趣的问道。
“明人根本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他们在拿我们练兵。”拓拔燕道:“那些不堪一击的都是新招入伍的新兵,明王在用我们的刀磨励他的军队,因为我每们与他们交手数次之后,便能感到他们在慢慢的变强,但当我感到他们变强的时候,他们却消失了,再一次碰上的,又是新兵。有一次我击败了这样一股军队之后冒险深入,想印证我这个想法,结果便撞上了一支完全不同的军队,末将伤亡了百余人才摆脱他们。万老,大将军,我们面前的这一道防线是明军拿来练兵的,他们真正的防线在更后方。”
慕容康脸上变色,“这个情况,你怎么不早说?”
“末将只是猜测,不敢妄议,怕乱了军心。”拓拔燕赶紧解释道。
万全叹了一口气,“你说得不错,燕翎卫弄回来的情报,也在怀疑此事,你作为一线将领,只不过印证了此事的真假而已,明人,的确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他们也的确在拿我们练兵。在他们看来,只要他们愿意,随时都能歼灭我们。”
“原来万老也是这样猜的。”拓拔燕似乎松了一口气。
万全沉默了片刻,“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事实的确如此,在山中之时,我们以为明军纵算击败前越,也会大伤筋骨,趁势出兵,我们可以捡一个大大的便宜,一举奠定东山再起的基础,可结果,却大大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吴鉴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彻底,前越大臣如此没有骨头,天下坚城至少也能排进前三的越京城,明人没有费一兵一卒便拿下了,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们仍然不得不发动,终于吃了败仗。”
“万老!”慕容康有些不满地道:“我们如今比在山里,只强不弱,至少我们拥有了四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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