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苍派后山静室内,宋祁渊盘坐在平滑干净的地面上,紧闭着双眼,手上动作变化,呈现出一个个招式,忽而向上向左忽而向下向右。看似杂乱,细探之下又似乎有迹可循。
苍决剑静静的躺在他的身侧,上面已经没了两月前的那股滔天煞气,看着老实的很。
随着宋祁渊的动作,整个静室内的空气流动悄然改变,渐渐地开始沿着他手掌挥动的轨迹流动,发出呼呼的轻响。
就这样持续了半个时辰,宋祁渊突然睁开了双眼,迅速起身,一招手,苍决剑便落入手中,他脚下踏着玄妙的步法,握苍决剑做出一个又一个或劈或刺的动作,引得整个静室内空气呼啸的愈加厉害重复的剑招在他手中演绎,一遍更比一遍熟练,其中蕴含的剑意也愈加凝实,宋祁渊明明没有动用真气,却依旧使得苍决剑透出了锋利的剑芒。
那是纯用剑意凝成的锋芒,隐藏着天地法则,威力骇人。
他的目光沉静,苍决剑仿佛和他融为了一体,将自己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
不知过了多久,宋祁渊眼眸精亮,桎梏着修为的那道坎终于破开了一些,他猛地将苍决剑插入地面,只听得“膨——”的一声巨响,惊起飞鸟无数。再看过去,只见这后山刚开辟出来的静室就这么再次炸裂开来,整个屋顶乃至四周的墙壁都纷纷碎裂坍塌,不消片刻便成了一摊废墟。
而那之中站的宋祁渊神态自若,身上的白衣没有沾染分毫灰尘。
“咳咳……”一道青光闪过,宋祁渊手中苍决剑便化作了一个青衣少年,站到他的身边止不住的咳嗽,显然是被灰尘呛到了。
“宋祁渊,你怎么总是炸静室啊?咳咳”苍决又咳了两声,用了个法诀去了一身的泥土,不客气地数落道,“只是刚突破《天辰诀》第八重而已,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这段时间苍决已经与宋祁渊混熟了,知道这人恨俞柯,天天疯了一样的修炼就是为了能够超过那人,找他报仇。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突破,自然是高兴的。
只是……这小子每次炸静室都把自己护的好好的,独留他一个人吃土。简直不能更m分。
宋祁渊看着眼前人畜无害的少年苍决,不知道为什么脑中就闪过了曾经那个白衣青年的身影。那时候的苍决还保留着千年的记忆,一直在嘲笑他拥有可笑的感情,说的似乎以前的自己是个冷酷无情的人。
饕餮临走前的那句话他一直都记在心上,前世的自己到底做过些什么?那些被之前的自己洗去的过往到底是什么?
宋祁渊一直认为自己只有这_世,他只是宋祁渊,宋家的独子。但现在他突然想要知道自己究竟遗忘了什么,他与俞柯的仇怨是不是可以从那些缺失的记忆里找到答案?
饕餮称俞柯为天魔,言行中好像又认识自己一般,暮风与另外两个擎苍派的师祖也对自己尊敬有加,苍决又是靠他的鲜血解除的封印。
千年前的神战他有所耳闻,知道是仙界的一位大能与天魔大战,制造了十万天河。
俞柯是天魔的转世,那自己不就是……那个人想至此,宋祁渊突然惊醒,他伸出双手抓住了苍决的肩膀,急切地问道,“苍决,你真的一丁点记忆都没有了吗?”
“你曾经不是一直都跟在我身边吗?那么我都做过些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
苍决有些懵,他的记忆停在两月前的神墓岛上,遇到宋祁渊之前自己到底经历过什么是一丁点都记不起来。就更别说告诉宋祁渊一切了。
他扶住宋祁渊的胳膊,摇摇头,安慰道,“你冷静一下,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再说现在急也没用啊,这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那饕餮不是说了你总有一天会想起来吗?所以冷静冷静,别再想了。”
“对不起。”
宋祁渊听了苍决的话,知道是自己心急了,只得放下捏着后者肩膀的手,下意识摸了摸心脏的位置。他总有种奇怪的感觉,那块绿石并没有完全消失,它还存在于自己的身体当中,也许那东西就是让他想起一切的关键。
“祁渊,果然是你做的!”程相御空而来,停在宋祁渊的身边,看了眼他身后的一片废墟,咂咂嘴,道,“你可真是厉害,才过了多久,这后山都要被你炸成马蜂窝了!”
他叹了口气,道,“要不是整个擎苍派都知道了你在后山修炼总是炸静室的习惯,大家还以为有什么贼人攻上山了呢?”
程相说了一大堆也没见宋祁渊给个好脸色,心里忐忑,以为这人怕不是这段时间修炼都修傻了。便伸出手在后者眼前晃了晃,道,“喂?喂?祁——渊——”“说正事。”宋祁渊打掉他的手,让苍决回到剑中,将剑收回鞘,终于正眼瞧了程相道,“不会又是白师姐让你过来的吧?”
“哈哈,那倒不是,这次是为了正事。”程相摸了摸鼻尖,继续道,“朱雀族送来请柬了,邀请仙界参加神兽集会,但同样的,他们也给魔宫送去了请柬,开出的条件是由俞柯带领二十位随从一同来赴会。如今三门与其他五大家已经全部来到了派中,要商议由哪些人去到妖兽森林。”
“而且这次俞柯来到仙界,很可能会引起些混乱。众门派商量下来也好有个应付的对策。”
“现在人都在正殿等着,师袓让我来找你。”程相做了个请的手势,挑挑眉,道,“咱们走吧。
宋祁渊点点头,随他向着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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