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道惊地压低声音。“你邀请她干嘛?”
他也压低声。“我让她把我们两也写成小黄|文,以后就看这本,别总在我面前说喜欢林凉。”
枝道娇嗔地掐了把他的腰。
后来她想了想,看了看坐在特邀席上头秃了一半还在不知疲倦不辞辛苦仰天长啸挂两黑眼圈用手机码字的三侗岸。
摇摇头说:
“估计又要去骗人,封面上说甜得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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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道二十六岁那年生了个男孩。
明白对孩子的出现起初是不太乐意,一心觉得毁了夫妻的二人世界。他还没霸占几年就来个小崽子跟他抢奶?又是男孩,同性相斥外他还嫌孩子出生丑,孩子刚出来时枝道问他取什么名?
明白说要不就叫明丑丑吧,贱名好养活。
气得枝道坐着月子也要使劲揍他。
生下明翳后做父亲的倒越活越幼稚。明翳要什么他也要分一半,睡觉、拥抱、奶水也是。直到孩子断奶他才稍微正常,又开始担心明翳发生各种意外,半夜迷糊着眼上厕所都要抱着明翳才肯上,生怕有人偷孩子。
明翳越长越开,跟明白小时候一模一样,俊得枝道爱不释手,几乎寸步不离,逗得明翳咯咯笑,有时好几次就忘了回他话。醋得明白靠着门,阴阳怪气一句:
“哼。新人笑。”
直到明翳看到他,笑着冲他左歪右歪地跑来。
张开双臂。“爸爸,抱。”
明白心一下化了,认命地走过去把他抱起。
心想笑就笑吧,他老子爱看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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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翳都五岁了。
枝道不懂他的精力怎么还在燃烧?也许是平时注重养生和保养,三十岁和二十岁没差几样,气质反因社会磨炼后的沉淀内敛而更吸人了。
明白哀怨她最近总是忙工作没空理他,连他求爱几次都强硬推他出门。
当晚。
枝道裹着浴袍出来正准备继续整理财务报表,一抬眼就看见他依在卧室门边上等她。
这男人衣服和他人一样不安分。把锁骨从衬衣里露出诱|惑的长度,大腿|根|部含蓄地若隐若现,还假意衣服松垮,圆润的肩头可口地一扯一滑。眼前的人就像一个伏笔,摆在那却朦胧不清,痒得人挠心挠肝地想翻一页去揭个究竟。
他知道直当当的暴露会失去探知欲,所以浑身上下无一不在说:
来揭开我。
怎么揭开这伏笔都行。温柔的,暴力的。撕扯的,拽咬的。
来。
来把我看个彻底。
枝道喉咙一紧,向他走去。
翻云覆雨间听到男人一句。
“有孩子呢...”
女人不耐烦。
“我不管。”
...
一分钟,有人敲响卧室门。枝道大惊失色,连忙穿好衣服起来,打开门一脸灿烂得抱起孩子。
“宝贝,咋了?”
明翳揉揉眼睛,天真问道:
“妈妈,爸爸是不是生病了?我隔着墙听他好难受地在叫。”
打理好的明白从她身后不自在地咳了两声。
“啊对...咳咳。爸爸病了。”
后来夫妇俩连夜买了个隔音板。
两人以为这事已经翻篇,直到普通的一天早晨,两人去金融公司上班,明翳去准备上学,喝着牛奶突然问枝道。
“妈妈,为什么爸爸那晚要叫你姐姐?”
枝道窘迫地低下头。
明白淡定地喝水。“有时候你妈妈还会叫我哥哥。”
枝道忙狠狠踢了他一脚,又对明翳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明翳半知半解的点点头,枝道心想这事打马虎地翻过去就好,小孩子能记着什么呢?
谁知明翳记性随他爸,十六岁那年突然就悟到了。
要出门了。枝道抬头突然看到挂在客厅中间的一张张照片,摆中间的是一张北一校园的樱花两人照,从大草原到雪山,从博物馆到海洋馆,从破旧房子到繁华国外。
后来渐渐变成了三个人。
她看着明白准备开车送孩子上学。
枝道想起他大三时她要送他出国远行,他也是这身衣服。
朋友问她。“异国恋不会累吗?”
她说:“我会去找他。”
不知怎的就真的坚持下来了。啃着书本泡图书馆不参与任何娱乐活动,每天睡五个小时考雅思考托福,累的时候他打电话来说他好想她就不累了,冷的时候给他拍一张雪人照看他也回一张雪人照就不冷了。想哭的时候就翻以前的回忆和誓言突然就不想哭了。慢慢地也没那么脆弱伤感,也没那么容易哭。然后,就去到了他的城市,考研到他的学校。
那晚刚下飞机,漫天大雪里才真正地痛哭出声,抱着他声嘶力竭。
“明白,我…我真的做到了。”
他抱着她也激动。“枝道,你很棒。”
两人不知怎的就走到这里。孩子都有了。
“快点。”明白向她招手。
她起身。“来了。”
明翳站在中间。
他牵左手,她牵右手。
枝道一直肯定这句话:人从来不能被定性。
以前怕疼不代表现在就怕,以前爱多想不代表现在多想,以前觉得爱情很虚不代表现在就同样不会认真对待。
一个成语叫盖棺定论,是因为活着就会有无数次改变。
只是她正视了过去的缺点并感悟分析,所以才没有一直被负面情绪绑架。
因此第一次重逢后,她没有把这次见面只当成一次普通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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