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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瑾媛早醒了,见我们回来了,马上叫人把唐印安顿好了。
周瑾媛说:我已经让人把茶点放在顶楼的书吧里了,就等你们回来。不过,我陪不了你们,我和小姐妹约好了去二楼茶厅打会麻将,你们姐弟难得一叙,继续聊。
花花说:谢谢亲爱的媛媛了,我来理麻波儿,你尽管放心。你的麻瘾不小喔,你们还是早点结束,别太晚了。
周瑾媛顽皮地吐了吐舌头,哈哈一笑,挺着个大肚子,像个企鹅般一摇一摆地走了。
花花说:我记得从书吧这里有个后门,直接到洞里去,我曾经在里面放置了很多的东西。
我认真打量着花花,仿佛看见一个身上有很多秘密的人,她的一切令人匪夷所思。我问道:你治病期间的事情你能记住?
花花说:有时能记起来一点,大多忘记了。
她应该是有选择性地回忆起了一些事情,特别是在熟悉的环境里,正如我带她到斯登洞一样,就是期望能激发她的潜意识。
现在里面脏乱差,最好不要进去。我说,随即转移话题道,我们和周瑾媛好像有代沟,很多话摆不拢。
花花说:既然有代沟,还要老牛吃嫩草?
我说:这不是重点,我们回到谈话的原点,你为什么会进山?
花花说:波儿,只要出发点是好的,我能体谅周瑾媛的做法,我也愿意诚心帮她,也是帮你。
我说:来当和事佬。
花花说:算是吧,一个男人,如果不想负责,就不要去招惹一个女人。
我说:是她来招惹我好不好?波儿是那种没见过女人的男人吗?
花花说:你又不是小年轻,没脑子?我不管你们到底情况是怎么样的,说到底,你就是不想负责,她就是想把你套牢。
我气愤地站起来,气怵怵地盯着花花。刚才我们还温情脉脉地叙旧,现在居然变成了剑拔弩张。
花花笑起来:说到你隐藏最深的心思,恼羞成怒了。不过,她很感激你的,你在她心里的位置真的很高,可以说无人能及。
我说:可你知道她在酒店干了些什么事情?
花花说:她什么都对我说了,无非就是想给自己找条退路,你的大度让她很感激。不过,我提醒你,一个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的女人,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母亲,你还能找到第二个?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女人没有不物质的,但你若全身心对她,她必然舍命陪你一生一世。你如今三心二意、游戏人间,还不能让人家自己有点脾气和想法?感情中没有绝对的对错,只有爱不爱。
我问道:你这么会劝人,你现在怎么样?
花花说:我曾经也是如此,因为有太多人簇拥着我,有无数的恭维、笑脸和鲜花,从来没有听到过批评。久而久之养成了唯我独尊的性格,认为当领导就必须是这样的,否则哪里来的威信。可我后来退下来了,才发现自己已经跟群众跟基层严重脱节了,长期依赖下属,连自己那一点学识也丢到了爪哇国。我庆幸自己重新变成了一个普通老百姓,有了最接地气的生活,再也不会去算计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活得轻松、自在。学校党委经过考察,本来决定让我担任经济学院院长,说我人缘最好,又有领导岗位锻炼经历,几次三番给我做工作,我都拒绝了,我郑重其事地说我不适合当领导,教书挺好,学生喜欢就是最大的成就。我因此成为学院的另类了,但是也是同事们最喜欢的人,因为我对他们没有威胁。于是,我重拾专业,专注研究,取得了非同寻常的成果。我下周就要到深圳做演讲,那是全国经济学界峰会,我是理事之一,也是大会发言专家。
我说:恭喜你,你现在已经是人生巅峰了!可是商场和仕途不一样,没有后悔的机会。
花花说:只要是职业,都必须有人干,是人,就有人性的弱点,放之四海而皆准。如果能换位思考,就能理解人。但人总是戴着有色眼镜,总是先为自己着想,总是生怕自己在相处中受伤害。
我说:你已经成功地转型为一个好老师了,可我不是你的学生啊,你那些说教,已经不实用了。
花花说:你是四季豆啊,油盐不进!今天晚上我嘴都说干了,你居然还是左耳进右耳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跟小时候一个脾性,咋不天天挨打嘛。你信不信,我马上给母亲打电话。
我说:求求你,千万别,你知道母亲的身体不好,现在根本不能进山,如果听到这事,还不得跟我拼命!
花花得意地笑道:那还差不多,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我还信收拾不到你了。
我说:软硬兼施,你们女人最喜欢的就是道德绑架。
花花回答道:不是道德绑架,而是你的认识有偏差,我奉命来纠正。
我说:你是这么聪明的女博士、教授,是稀有物种,有人敢追求吗?
花花说:你花花姐从来不缺追求者,我为什么要给你说?你又不是我的闺蜜。
我说:你就把我当成你的闺蜜罢,我现在想通了,我们就是闺蜜,是姐弟加闺蜜,才能够完美地诠释一切过往。
花花说:这是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我一直在分析我和你的感情,我们有太多过去的共同回忆,有痛苦也有欢笑,把我们紧紧地联系在一起,永远没有第二个能比拟的,构成一种相互的黏性。人们都怀念过去,并不是过去都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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