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睨罗刹轻轻道:“像这样吗?”一只手掌朝谢傅脸上拍去,谢傅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力,似要将自己的脸压成扁。凤睨罗刹突然停住手掌,压力顿消,谢傅整个人也怔住了。
凤睨罗刹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赞许道:“你果然胆色过人,换作旁人,早吓的尿裤子了。”
汗水从谢傅的额角冒了出来,隐蔽的shi了他的鬓发,刚才他真实的感受到死亡降临了,这两个兔腿吃的实在太刺.激,太不容易了。
远处的孙猴子露出冷笑,就算你能讨好这个魔女一百回又能如何,只需她一个不称心不如意,脑袋随时搬家,胡老山不就是最好的例子,跟这魔女呆在一起的这两天,他简直是度日如年,最好的方法就是离她远点,哼,还跟她聊上了,十个脑袋都不够她砍。
谢傅轻轻顿了顿衣服,掩饰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却让喜笑颜开的凤睨罗刹表情一下子黯然下去,不自然的看向别处,没有出声。
谢傅察觉到她的异样,轻轻问道:“怎么了?我听他们叫你凤寨主,你是不是姓凤啊?”
凤睨罗刹突然情绪激动起来,看向谢傅,脱口冷道:“我不姓凤也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凤睨罗刹,你记住了。”似一句话就击溃了她的自尊心,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人,还有什么骄傲可言。
这般冷凶模样,旁人见了自然要退避三舍,看在谢傅眼中却只有楚楚可怜,就像那些青楼名伶,表面上风光无比,哪一个背后没有凄凉的身世经历,也正是经常接触,谢傅往往总能透过表面看穿别人内心的洞察力。
这个少女正值妙龄,本应该似其她少女一般有着美丽的青春时光,却与一帮强盗在与虎谋皮,又是什么样的环境造成了她残忍毒辣的性格,所有的一切定非她所愿,连个属于自己的姓名都没有,却被人贴上凤睨罗刹这样的恶名。
想到这里,谢傅竟柔声说道:“恕我多话,惹你不开心了,凤睨罗刹这个名字太难听了,要不我重新给你取个好听的名字。”
从来没有人这么温柔细语的跟她说话,也从来没有人对她说凤睨罗刹这个名字太难听了,他们在念出这四个字的时候不是畏惧就是憎恨,也从来没有人说过要给她重新起给好听的名字。
凤睨罗刹心头一颤,嘴上不领情道:“要你多事,你有什么资格给我取名字。”说着玉手一扬,朝谢傅脑袋拍来,她果然喜怒无常,说动手就动手,谢傅心中惊呼“吾命休矣!”
这一掌最后时候却落在谢傅的肩膀上,谢傅踉跄退了好几步,一屁.股跌坐地上。
凤睨罗刹一脸冰冷道:“不准再跟我说话,不然我杀了你。”
原本低声说话的余刀疤和孙猴子也识趣的停止交谈,同时绷起一张严肃的面,免得凤睨罗刹误会自己是在取笑她。
谢傅自讨无趣,露出一丝苦笑,站了起来潇洒的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一个人走到破庙门口,看着外面下个不停的大雨。
凤睨罗刹看见谢傅站在破庙大门口望着外面,低头看着手上已经烘干且叠的整齐的衣衫,人有些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才走到神座后面,把衣裳重新换上。
大雨倾盆,破庙门口屋檐雨水倾倒而下,宛似一张水帘,谢傅心想,这么大的雨已经下了很久,再这么继续下去,可就成灾了。
而且此地三面是山,地处丘陵地带,如果发生点什么,逃都没处逃,扭头看了庙内三处漏水的屋顶,地上那三滩水迹几乎蔓延到了整个破庙,这下雨量,谢傅已经察觉到危险。
换好衣裳的凤睨罗刹走出神座,见谢傅站在破庙门口,迟迟没有离开,反而回头看了一眼庙内,心中莫名透着一丝得意,被的大雨困在了吧,这黑灯瞎火又下着大暴雨,我看你往哪里去。
果不其然,只见谢傅走回庙里来,捡起凤睨罗刹扔在地上的兔肉,又低头寻找着什么,忽地又望向神座,径直走了过去,在余刀疤面前捡起早些时候捆绑自己的绳子,将这半块兔肉绑在自己的背后,又把另一条绳子收好。
谢傅这一系列奇怪的举动不但引起凤睨罗刹的好奇心,也惹的余刀疤和孙猴子朝他瞥来,碍于凤睨罗刹在场,秉着少说少错的原则,却没有出口询问。
绑好兔肉,谢傅准备冒雨离开破庙了,朝凤睨罗刹看去,这一眼却看得凤睨罗刹有些紧张,她也不知道自己紧张什么,只听谢傅开口问道:“这里很危险,此地不宜久留,你要不要跟我走?”
凤睨罗刹“啊?”的一声,有点反应不过来,完全忘了自己刚才放出来的狠话——不准再跟我说话,不然我杀了你。
谢傅没办法解释清楚,有些急迫的又说一句:“你放心,我会照顾你的安危。“
“哈……”这句话让余刀疤和孙猴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却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没让自己继续笑出声来。
凤睨罗刹轻蔑看他:“就凭你也敢大言不惭!”
谢傅突然神情严肃,一动不动,一双耳朵却竖起静听,他的听力异于常人,听到远处有持续性的轰隆轰隆声响。
旁人时而听见也许会认为只是打雷的声音,他却十分清楚这是石头撞击的声音,泥石海已经发生了。
没有见过泥石海的人,根本不知道泥石海的可怕之处,能将一切的东西覆盖淹没,而且在水流的带动下,比雪崩更快更加可怕。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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