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阎进锡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他断断续续的说到:“阿悻,给,给老大,老二他们,打,打电话,让,他们,注意,网络上,的动静,务必,务必压下,玹儿的,的事。”
阿悻给他轻轻拍着胸口:“进锡哥,你别急,以大爷和二爷如今的地位,时家就算放出这些东西,他们也能很快处理,玹少爷不会受到影响。”
阎进锡却不认同。
时九月的厉害,他曾经领教过,不敢低估他。
况且,他们竟然能从犀澜观查到天元的事。
想来是早就有了怀疑。
天元,是真的不能留了。
好在通过他,阎家已经知道了未来的局势走向。
就算以后没有天元,阎灵玹也能站在整个中维最高的位置。
这是阎灵玹自出生后,就定下的命,阎家耗费几代人才得到这样一个机会。
阎进锡怎么可能会放弃。
这中维,是他阎家的。
脑子里嗡嗡作响,总觉得身体特别的疲惫,腿也很沉,眼皮子老往下垂,心力不足。
这时,阎进锡想起了天元离开时给他的盒子。
他刚见了时九月,身体比之前竟然有一落千丈的趋势。
这盒子里的药,他到底,要不要吃下去……
将盒子拽在手心里,阎进锡狠狠拧了一下自己那已经没多少肉的大腿,让阿悻倒了一杯水过来。
闭着眼狠心吞下了药。
顿时觉得胸口的郁气消散了。
果然神奇。
吃下药阎进锡就躺下了。
阿悻去安排事情,给阎家的大爷和二爷打电话,将时家的“威胁”告诉了他们。
两人让阿悻转告父亲,让他不必担心。
这事他们都处理不了的话,也太对不起现在的位置了。
阿悻得到准确的回复后,就回了阎进锡的房间。
他刚吃了药,阿悻还是有些担心,天元的药虽然好,可有时候副作用也大。
不知道这次会怎样。
等他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阎进锡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缓,看起来面色红润,祥和安稳。
阿悻松了一口气。
这个下午他一直待在阎进锡的床边,寸步不离。
往常阎进锡都会起身叫他倒水,可是这次已经睡了两个多小时还没有叫他。
阿悻放心不下,走到床边喊了一声“锡爷”,结果吓了他一跳。
他看到阎进锡瞪圆了双眼,一眨不眨,似乎没听到他的声音。
阿悻急忙伸出手指探了探阎进锡的鼻子,发现还有气,可是他怎么唤他,他都没反应。
阿悻赶忙出去叫人,并给阎进锡的医生打了电话。
等阎灵玹赶到的时候,看到阎进锡的样子竟然都有些怕。
自己的爷爷原本有很多褶皱的脸,竟然变得光滑了不说,还显得年轻了不少。
另外,他的双眼一直睁得大大的,看着天花板,任何人叫都没反应,眼珠子也不会转。
就像,活死人。
阎灵玹不敢太靠近。
只问了阿悻阎进锡的情况。
很快阎家的医生就到了。
给阎进锡做了各种检查后,发现他的脏器严重衰竭,却诡异的维持着最基本的身体机能。
医生也找不到什么好的办法将阎进锡的状态改变过来。
他的身体本来就已经很脆弱,现在这种情况,还会呼吸,还活着就是奇迹了。
他无能为力。
只能找其他人,他学艺不精,无法解决阎进锡的病症。
医生离开后,阎灵玹也不想再待在爷爷的房间里。
他将阎灵君唤了过来,让她伺候阎进锡喝水吃药。
阎灵君看到这样的阎进锡,心中五味杂陈。
阿悻待在一旁,时不时给阎进锡喂点水。
阎进锡已经无法张口进食,医生给他挂了点滴,输营养液。
他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
阎灵玹的父亲阎宏宁知道后,连夜赶回了南源。
进门不是先去看自己的父亲,而是询问家中来了什么人。
在知道时家人竟然敢登门后,阎宏宁决定找时家讨个说法。
时百顾在接到旧宅的电话后就笑得十分讽刺,阎进锡那老不死的病了关他们什么事?
阎宏宁难不成还要来讨补偿?
果然一家子都是不要脸的。
时百顾让人将阎宏宁打发了,说她去了国外出差,归期不定。
阎宏宁知道时百顾肯定是躲了起来,于是派了阎家的人到处找。
这才转回家里进了自己父亲的房间,在看到阎进锡的样子后,阎宏宁有些不敢看。
大抵亏心事做多了的人,都很怕对上阎进锡此刻的眼睛。
太渗人了。
阎宏宁去父亲床边叫了几声,没有任何回应。
于是就将自己儿子阎灵玹带出了房间,问他:“你爷爷最近身体如何,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阎灵玹如实说道:“也不知道时家人和爷爷说了什么,他在和时九月说话时呕了血,时家人离开后,他睡了一觉就成这样了。”
阎灵玹并不知道在时九月离开后,阎进锡吃了天元留下的药丸。
阿悻知道,不过他没说。
就让阎宏宁父子以为是时家的原因,让他俩去找时家复仇。
阎灵君在阎宏宁回来后就离开了阎家回了学校。
她听说今天杨赠月和时九月一起来了阎家,她的样子看起来再正常不过。
一点不像抑郁的样子。
是药物起了作用?
她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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