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几个毛贼,派我手下一个营过去就全他妈解决了。唉。可惜了我的三营了……”冯仑看龙谦已经出了会议室,嗓门大起来。
二十标三营被整体抽出来留给了宁时俊的所谓山东纵队。这倒不是单对冯仑的二十标,其余三个主力步标每个标都留下了一个营。
“好了,赶紧去安排你的部队。”周毅盯了冯仑一眼,走出了会议室。他倒不担心冯仑,这小子治军练兵是一把好手,不需要多担心。他需要关照下十九标,叶延冰已经离任,杜三立接任标统,毕竟换了主官。又是在大军开拔之前。周毅需要到十九标坐镇,督促完成交接并检查部队的情况。
走出司令部大院,周毅迎面碰上了黄玉和张红草,两个也算蒙山军元老的女兵一齐立定。给周毅敬礼。
“唔。你俩呢。留下还是跟主力走?”
“报告周协统,我俩跟医院走,孙姐留下了。”张红草报告道。
“红草倒也罢了。黄玉你啊,老盛去了关外,你又南下,可是越分越远了呀。”
“无所谓,我跟部队走。”黄玉抬手撩了下额前的散发。
“好好,红草你是副院长了,要多操些心。司令几次强调水土不服的问题,想想还真是个事。千万不要出现大批的拉肚子,那就麻烦啦。”
“齐处长已经做了安排,药片今天就发至各连,放心周司令。”张红草再次抬手敬礼,“老宋找我们,我们先进去了。你们的会开完了?”
“开完了,你们去。”周毅抬手回礼。
想想她们之前的身份,周毅觉得龙谦还是很念旧,很有人情味的。对蒙山寨的“老人”们很照顾,心里的阴影又驱散了些,招收叫过跟在后面的通信兵,扳鞍上马,朝十九标驻地而去。
徐世昌一行11月6日到了济南。算算日子,他有四年没有来过济南了。从城外便看到了济南天翻地覆的变化,城西出现了大片的工厂,林立的吐着黑烟的烟囱,平展的道路,在接近城郊的一段竟然铺了洋灰!这样的道路连京师都没有啊。更有数不清的新式联排的平房和夹杂期间的洋楼,栽种着的法国梧桐树……这些地方原先都是一望无际的庄稼地嘛。
跟随他的随员们也惊叹不已,只是听说济南府变化大,想不到变化如此惊人。
“徐大人快看。山东武备学堂就在这里呀。”跟在徐世昌后面的蔡锷指着道路右边的大片建筑说。
“嗯?”绿树掩映下的弧形校门上嵌着几个白底黑字,山东武备学堂。大门很宽阔,当中一块巨石将道路分成了两股,巨石上刻着血红的大字:我生国亡,我死国存!
这大概是校训了。八个血红的大字透出慷慨许国的绝决!
蔡锷久久凝视那八个大字,一种从未有过的崇高从胸腹间升腾起来,慷慨赴国难是每一个真正的军人最高的理想,最好的归宿。蔡锷想象着从这座校门里走出来的毕业生们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
“大人,是不是抽个时间参观下军校?”蔡锷提议道。
“先办正事。办完正事再说。”徐世昌也在凝视校训。他的性格更趋文人,尽管他在军旅中度过了十几年漫长的时光,极少在部下面前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
“大人不必担心,想那龙谦定然不会抗拒老佛爷的旨意……”说话的是兵部主事胡澜,一个六品小官,生的獐头鼠目,其妻与良弼一房小妾沾了亲,由此得到铁良的重用,这次被派了跟徐世昌来山东传旨。
徐世昌哼了一声,心想龙谦若是任人摆布的玩偶,那般精明的杨士骧又怎么会被架空?
几个人继续前行,再走两里来地,济南城已经遥遥在望了。
徐世昌自进山东就在蒙山军的监控之下,所以,在徐世昌抵达城门时,自山东巡抚杨士骧之下,军政要员们悉数出城以迎接钦差。
例行的场面后,徐世昌却无法传旨,因为圣旨是下给龙谦的。于是问杨士骧,“为何没有见龙提督啊?”正主儿却没到场,这事情就没法子办。山东军方到场的是巡防军副统制宁时俊和第九协协统王明远。但他们均代表不了龙谦。
“不巧的很,龙军门染恙,未能迎接钦差,还望徐大人见谅。”宁时俊不卑不亢地回道。
徐世昌尚未说话,胡澜哼了一声,“这倒是巧了!早不病晚不病,朝廷要他出兵,偏偏就病了。”
“这位大人何意?难道我家统制装病不成?”王明远大声抢白道,“杨抚台可以作证,自接到兵部的电文,我家统制立即着手安排第五镇南下事宜,连日带兵操劳不休,临了却被怀疑,是何道理?”
“王协统莫要误会,”杨士骧看了眼身旁的白瑞峰,心想你这个女婿一向谦和稳重,今日却在兵部堂官面前唱起了黑脸,“龙提督确实病了,昨日我还到他府上探视来着。各位,是不是先到巡抚衙门歇息?接风酒我可以给各位备下了。”
布政使白瑞峰瞪了王明远一眼,也觉得他这样发作不合适。
“好说,看来龙统制已经在做出发的准备了,这再好不过。军情如火,前方可是对第五镇翘首以盼那。莲府,吃饭事小,我当先去看望龙退思,当初在鲁南,我们也算有缘。”
“也好,吾便陪徐大人前去好了。”杨士骧本想自称下官的,最后却改了口。徐世昌是兵部侍郎,跟自己这个巡抚平级,
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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