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空青宣布了表决开始之后。
首先先是亮明了自己的态度。
因为他的领头羊，在提前没有知会的情况下，自己的态度，就是风向标。
说完之后，他接着说道：“我先说一下自己的态度，虽然纪省长的意见，我们要尊重，但是纪省长没有给出很客观的理由出来，作为省委书记，我是不可能这么草率的，所以，关于这个议题，我不同意！”
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之后，看向了省委副书记刘艳。
那一刻，纪少龙的心情紧张了起来。
这个刘艳到底现在什么样的人，他不知道。
所有人的目光，也看向了刘艳。
刘艳跟陈空青的目光对视了一眼。
接着说道：“组织工作，是我作为省委副书记的工作之一，岭右省的经济是重任，既然经济是重任的话，那省政府的工作和责任，那就相当重要了，一个领导班子，能不能协作好，也是很重要的事情，纪省长既然认为省政府秘书长不能协助好他的工作，那我们就应该换掉，毕竟省政府秘书长是省政府大秘，就是为纪省长工作的，所以，我同意更换。”
在刘艳说这番话的时候。
纪少龙一直注意着陈空青的表情。
他希望从陈空青的表情里看到一丝惊讶。
如果这一丝惊讶存在，那他就能确定，刘艳还是那个刘艳，始终没变。
但是没有，一点惊讶都没有，好像一切都在情理中，在预料中一样。
纪少龙的心里一沉，这是不好的预感。
有人不禁要问了。
既然刘艳都发声支持纪少龙了，为什么还是不好的预感。
王乾早就说过，刘艳是上面派下来支持他的，陈空青不可能不知道，刘艳不是他的人，所以他反对陈空青，的确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啊。
听起来的确没什么问题。
可是纪少龙研究过刘艳，他也让人调查过。
虽然目前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是在调查过程中他发现，刘艳对于陈空青做的决定，很少是反对的。
大多数都是默认的状态。
你可以认为她是在保全自己。
但是有一些事情，明知道会伤害老百姓，刘艳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就有问题了。
就算她为了保全自己，这也说不过去，假如刘艳是一位正直的人，她是绝对不会允许陈空青胡作非为的。
这从侧面反映了，刘艳其实已经跟陈空青沆瀣一气了。
既然已经是陈空青的人了。
为什么刘艳还要支持纪少龙的呢？
很显然，这是陈空青的授意。
他料到纪少龙会跟王乾接触的，尹辛的事情，其实已经看出来，背后一定是有王乾在出谋划策的，既然王乾会跟纪少龙接触，那纪少龙一定也会知道，刘艳是自己这边的人，不暴露刘艳的身份，他的打算是给纪少龙留个坑。
既然他预料形势会一边倒，那刘艳不暴露，也不会影响大局。
与其这样，还不如执行更远的计划，让刘艳继续伪装成纪少龙这边的人，支持纪少龙，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可惜，他还是低估了纪少龙。
该看出来的东西，纪少龙其实都已经看出来了。
等到刘艳说完之后。
纪少龙也表态了。
他的意思自然是很简单的，他要换掉于东桥。
没有常务副省长，至少朱郁现在还不是，毕竟正式的任命还没下来，到目前为止，三位最上面的领导，两票对一票，目前来看，似乎纪少龙占了上风。
但是，这仅仅只是开始。
随着纪少龙的表态之后，组织部部长毕相宇，纪委书记杜仲连续表态。
他们都是不同意。
五个人表态之后。
变成了三票对两票。
也就是说，陈空青这边，占了上风。
接下来，轮到宣传部部长朱郁了。
陈空青对朱郁，其实已经没抱多少希望了。
果然不出所料，最后的结果，朱郁表态支持纪少龙。
六个人，变成了三票对三票。
这个结果，其实也是在陈空青的预料中。
朱郁表态之后，轮到了第七个人，也就是政法委书记汤墨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汤墨。
汤墨抬起头来，朝着所有人看了一眼，手里的钢笔，也放了下来，顿了顿，说道：“我是政法委书记，在这件事上，我其实没有多少发言权的……”
说这个话的时候，大家都以为她是要弃权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继续说道：“但是，我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领导如果不喜欢自己的下属，那工作其实是很难进行下去的，对领导不好，对下属也不好，毕竟我们都是人，不是神，都有自己的好恶，这一点上，我支持纪省长。”
说完，举起了手。
哗！
意外！
真的是意外！
对于陈空青来说，这是今天第一个最大的意外。
汤墨虽然不是他的人，但是他基本上能确定，汤墨也不可能成为纪少龙的人，她弃权是情理之中的，陈空青也没指望汤墨一定会支持他。
可是没想到，她不但没弃权，还站在了纪少龙的那边。
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汤书记，我建议您还是重新考虑一下，如果全部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做事，那我们的组织制度，是不是形同虚设了？”
毕相宇马上出言警告道。
汤墨看了毕相宇一眼，说道：“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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