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淮喉头发痒,俯身把人打横抱起,她手里的毛巾顺势掉到地板上。
“干嘛啊你?”她骄纵的脾气上来,嗔怪道,“不是说要试穿婚服吗?”
“我现在带你换。”他屏了屏呼吸,用脚尖勾了把主卧的椅子坐下。
薄幸月被人从后面牢牢钳制住,衣衫微乱。
雪纺衫在发丝水滴的浸润下变得很透,尾摆刚刚到腿根,如瓷的肌肤大片展露。
“会穿吗?”
季云淮打开袋子,将中式婚服一件件拿出来。
薄幸月一开始心想,这有什么难的。
直到她看到繁复的款式,有排扣、有系带,薄大小姐蹙眉了几秒,相当娴熟地当起了甩手掌柜。
她红唇弯弯,凑过来呢喃:“季老师教我。”
多少年没听过她喊这个称呼了,季云淮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很快要瓦解。
他抖开里面的小衫,抬起她胳膊:“先穿这一件。”
季云淮慢条斯理地替她整理好嫁衣,中途带着温度的指尖像是刻意纵火。
薄幸月只能像是提线娃娃,任由人摆布。
“穿好了,看看。”他抱着她转了个身,对面就是衣柜前的试衣镜。
镜子前,两人相拥在一起,成为一条紧密连接的线。
薄幸月卸了妆,唇色比平日里淡,但身上的嫁衣妖娆似火,很像古代女子凤冠霞帔,洞房花烛夜的装扮。
季云淮掠过曼妙的景色,扣住了她的手腕,手肘压上。
两人顿时双双跌坐到绵软的床垫上。
“停……”她胸腔起伏着,不乐意道,“季云淮,你压到我头发了。”
说这种话时,薄幸月自己都觉得都有些做作,可嗓音不自觉软化了几分。
季云淮替她翻了个身,从后覆拥上来,轻嗤一声:“大小姐,嫁衣还满意吗?”
啃|噬如同蚂蚁,不多时,雪白的脖颈上就浮现出斑驳的痕迹。
嫁衣下摆传来凉凉的触感,不多时,薄幸月弓着腰身,像是煮熟的虾。
在“威逼利诱”之下,她才松了口,回头瞪他:“满意,满意得不得了。”
季云淮直接扯开衬衫领口,耐心告急。
那双幽深的眼睛锁定着她肌肤的每一寸,一点点占有。
最后连澡都没来得及洗,薄幸月鬼使神差地发出了个请求:“那你唱首歌我听听。”
她还从来没听过季云淮唱歌,办婚礼前,这种福利必须亲自体验一把。
季云淮用毛巾替她擦干净痕迹,几乎是有求必应:“想听什么歌?”
“都好,你唱什么都好。”
他始终记得少年时期,还在用mp3的年代,自己跟少女共听的一首歌。
清清嗓子,季云淮唱的是一首经典老歌,beyond的《喜欢你》。
“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
……
像昨天你共我。”
往事历历在目,这首《喜欢你》仿若回应了多年前少女站在台上用于告白的《我爱你》。
薄幸月枕在他的臂弯里,像是被莫大的幸福感包围。
最后挂着甜滋滋的笑容睡着了。
……
薄幸月穿着头一回试穿的嫁衣,没想到被折腾了一宿。
也不知道季云淮哪儿来的精力,翌日还能哄着她起床。
她起床气很重,直接抬手呼过去,却被季云淮捏了捏指尖儿,劝道:“别动,嫁衣先换下来。”
薄幸月扶着微酸的腰,凝视了身上火红的嫁衣几秒。
明明昨晚还是敞亮崭新的,经历了一整晚的混战,多了很多褶皱不说,怕就是怕有的地方留下湿润的痕迹。
她愁眉苦脸的:“你昨晚那么用力干嘛,衣服怎么办?”
“应该还能补救。”季云淮揉开她拧着的眉头,丝毫没有做错事的自觉。
薄幸月淡哼道:“万一补救不好,这可是婚服……”
好不容易订做完成的,打水漂了谁都心疼。
他打着包票,也不知道在笑什么:“那就请夫人放心,一切交给我。”
窗外,绿荫成片,枝丫招摇,骄阳高照,炽热的风百转千回。
夏天的到来张扬而强势,如同这世间所有明目张胆的偏爱。
会想到穿蓝白校服的少年、门口的风铃声、球场上挥洒的汗水,迎着夕阳骑单车的一帧帧画面。
而他们的故事,在经年之后,终于迎来圆满,令这个夏天都闪闪发亮。
……
两人婚礼的日子定在了八月一日。
建军节,神圣也有纪念意义。
按照当地的习俗,新娘出嫁的前两天是得回娘家的。
她失去了双亲,空荡荡的别墅里,好在还有张姨陪着自己。
张姨牵过她的手,满头华发,眼眶率先湿润。
“幸月,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现在你出嫁了,我跟自己亲闺女出嫁的心情差不多,舍不得,真是舍不得……”
薄幸月抱住老人家:“没事儿,张姨,他对我很好,我婚后偶尔会回来的,这么些年,您真的辛苦了。”
张姨破涕为笑,用过来人的口吻说:“婚后就是柴米油酱醋茶了,你们一定要好好过日子。”
她一笑,又流露出少女时的娇憨:“知道了,您放一百二十个心。”
婚礼的前一天晚上,薄幸月难得没什么困意。
她是大型考试都不会失眠的人,天生没什么紧张感,现在居然怎么躺都睡不着。
可能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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