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淮,你是不是疯了?”薄幸月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嫌弃道,“我不想靠在上面,衣服会脏的……”
她爱漂亮爱干净,绝对无法容忍粉笔灰这种物质。
而且季云淮刚刚的力气不小,她差点以为眼前的人游离在失控的边缘。
他打破原有的清冷自矜,撕开外衣,也不过是藏不住心事的少年。
“我说了,别来招惹我。”季云淮的眼睛如同黑曜石般光亮,声线纯净,带着些许的磁性。
松开手腕,他转过身,离开。
薄幸月望着那道背影,平复着呼吸,鼓着腮帮子:“凶什么凶啊?”
……
回到家,薄幸月迎面碰上西装革履的薄耀舟。
他神色严肃,正坐在客厅的沙发跟连景平谈事情。
薄幸月规矩道:“连叔叔好。”
她跟薄耀舟的关系现在还冷战着,又在同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连景平笑意温和地问道:“幸月,你们学校开运动会是吧?”
“嗯,今明两天。”
“那你们好好玩儿,平时除了学习,也要多锻炼身体。”连景平啧啧两声,“连祁那小子不知道在外面鬼混些什么呢,他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跟连叔说说。”
薄幸月点头答应,在薄耀舟沉默的注视下想要直接上楼去房间。
恰好,方兰茹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展露出温柔的笑意:“参加完运动会累坏了吧,要不要吃点水果,你姐姐在外面上钢琴课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她运动会报了什么项目。”
薄幸月心里简直膈应得慌。
她钢琴弹得好,纯粹是母亲手把手教的。
可薄初算怎么回事儿呢?东施效颦还是模仿精?她擅长什么,薄初就一定甘拜下风,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证明她哪一点都不比薄幸月差。
她不管薄耀舟阴沉的脸色,冷嗤一声:“不用,我上去写作业了。”
薄幸月直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步都不想踏出去。
她不喜欢被人管着,中途也就张姨怕她饿,端上来一碗煮好的米线,香气腾腾,引人食欲大开。
晚上十点,洗完澡,少女的长发还湿漉漉的,瓷白的脸上神情寡淡,正对着书桌上的台灯发呆。
她一只手托腮,另一只手翻动着面前的复习资料。
运动会一结束就要到月考了,想松懈都没办法。
先后回复了一堆朋友乱七八糟的消息,薄幸月翻到了季云淮的手机号码。
这可是她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号码,也不知道季云淮用不用qq,反正经常看到他在校园里形单影只的。
盯着那串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数字,她突然有了想打电话的冲动,可又堪堪作罢。
要是季云淮继续生她气怎么办?那她追人的路可就彻底封死了。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跟以前一样,发送了一条晚安问候。
夜晚寂静,楼道里一丝光亮都没有。
这里是常年失修的老街区,房屋老旧,基础设施也是旧的旧、坏的坏。
季云淮拿手电筒照明,走到门口后拿钥匙开门。
他快速冲完澡,套了件睡衣睡裤,而后右手捏着钢笔,在如牛奶般炽白的光线里唰唰动笔,做完了物理的竞赛题。
楼下传来一阵阵猫咪的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他似是习惯了猫咪这个点过来,从冰箱里拿了点猫能吃的,一路送下去。
那只猫浑身脏兮兮的,瘦的只剩下皮包骨,还是靠他这些天送吃的才好转了许多。
天际挂着昏黄的月亮,季云淮揉了揉猫咪的后颈,看它依依不舍地蹭着他的裤腿。
“也不知道你叫什么,既然天上有月亮,你就叫月亮好了。”少年的眼神里藏着不为人知的眷恋,轻哂一声,“希望我能一直陪着你,月亮。”
……
运动会第二天的赛事同样紧张,转眼到了下午最精彩也是最激烈的班级接力赛。
薄幸月正好是生理期,每次来都疼得不行,没办法上场后,她披着校服,站在看台上。
林航劝说道:“你还是别跑了,昨天不还晕倒了吗?好好休息就行。”
薄幸月收回目光,问了句:“班长,我们班的最后一棒是谁?”
“季云淮。”林航推了推镜框,“他一千五百米弃赛了,大家投票选出来,他是跑最后一棒。”
既然季云淮是最后一棒,那在接力赛中肩负的任务就比其他同学更重。
事关班级荣誉,抽签分配的对手都格外重要。
好巧不巧,二班正好跟六班、八班、九班一起比赛。
八班的出场阵容里少不了钟灵,她是练短跑的体育生,专业一出场,女生里面没什么能跟她抗衡的。
钟灵质问道:“月亮,你到时候给谁加油啊?一边是姐妹,一边是男人,不会那么不讲义气吧?”
“我感情上支持你。”薄幸月晃着她肩膀,顿了顿,继续道,“至于理性上嘛,当然是希望我们班赢啦。”
钟灵开玩笑说:“得,发小情谊毁于一旦。”
比赛前,八班的最后一棒也备受瞩目。
易立杰朝看台招了下手,喊了声:“附中之光,你赌我跟季云淮谁赢?”
围观的学生们看热闹不嫌事大,起哄声愈发强烈。
作为八班的佼佼者,易立杰在年级的人气同样不低,家世显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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