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骑马打虎”,就是骑在队友的肩膊上,彼此攻伐,“骑手”先摔下、或者“坐骑”先颠仆者为输家。
这种游戏,由古至今,小孩子们都是常玩儿的,原不直什么,但眼前的“骑手”们,却是人手一支两三尺长的竹棒,照着对方——不分“人”“马”,兜头兜脑的狠砸。
这班小黄门,都是十多岁的年纪,较孙虑、郭猗要小一轮,眼下,一个一个,轻者鼻青脸肿,重者头破血流,却咬牙苦斗,没有一个停手。
一个锦衣少年,站在场边,一时拊掌大笑,一时握拳顿足,高声怒吼。
郭猗和何苍天交换了一个眼神,何苍天晓得,这就是“幼有令名”的皇太子司马遹了。
孙虑站定,笑吟吟的看着,并不打扰,反倒是锦衣少年看到了他们,一挥手,“止!”
小黄门们像被施了定身法,立即一动不动了,好几根竹棒还举在半空中,其形状甚是……诡异。
锦衣少年再一挥手,“下马!养马力!”
小黄门们如逢大赦,“骑手”纷纷下“马”,不论“人”“马”,个个大喘着气,汗湿重衣。
孙虑这才上前行礼,脸上挂笑,眼睛犹如两弯月牙,“恭喜太子!红、黑两队,都愈发的精锐了!”
何苍天这才留意到,两队小黄门,一队腰带为红,一队腰带为黑。
锦衣少年“哼”了一声,“还不成!还得狠操!都是花架子!”
说着,目光扫向何苍天,“这就是何某啦?”
“是。”
你妹,老子在你这儿,连个名字也没有?
腹诽归腹诽,但何苍天晓得自己该做什么。
他暗吸一口气,双膝跪下,俯身,磕头。
“拜见皇太子!”
虽然已下定了“融入这个时代”的决心,但真的迈出这具有象征意义的一步时,依旧步履维艰!
不过,对于何某人动作的艰涩,在场之人,皆不以为异,因为都晓得他伤势初愈,怎能想得到“何某”其实是不情不愿?
“起来罢!”
“谢太子!”
何苍天又磕了一个头,站起身来。
一伏一起之间,他已把当今皇太子的形容看的清清楚楚。
说实话……意外!
其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永熙元年,司马遹应该是……十二、三岁的样子?可是,眼前的少年,身板挺得笔直,目测已超过了一米七,说他十五、六岁,完全没有问题,就说他十七、八岁,也有人信!
嘿,之前那位皇太后,年轻的过分;这位皇太子,又成熟的过分!
其二,星目朗眉,不折不扣,帅哥一枚。
而且,英气勃勃。
他娘的,杨骏也是老帅哥一枚,还有孙虑,其实长的也蛮帅的,难道,这个时代的混蛋,都是帅哥吗?
不过,我也不应该太意外,司马氏家,本来就是以出帅哥著名的。
孙虑:“太子,您瞧,奴说的……嘿嘿,此人……有那么点意思吧?”
意思?啥意思?
太子不答,伸出一根食指,在半空中画了个小小的圆圈。
这……又是啥意思?
“笨死了!”孙虑喝道,“太子叫你原地打个转!”
啊?
何苍天只好原地转了一圈,很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不错!”太子大笑,“果然有那么点意思!”
你妹!意思……到底啥意思啊?
“就照你说的办!”太子挥挥手,“去罢!孤还要继续练兵呢!”
“是!”
孙虑应了一声,对太子深深一揖,然后看向何苍天,“走啊!还愣着做什么?”
你妹!去哪儿呀?
走出玉萃轩院门口,孙虑发现郭猗还跟着,“你跟着做什么?你师傅那里一堆的活计没人做呢!”
郭猗踌躇,孙虑倒吊眉皱了起来,“我说郭郎君——你是伺候太子的还是伺候何某人的?”
这句话扔出来,郭猗只好驻足了,何苍天对他点点头,意示无妨,转头见孙虑已经走出十多米了,赶紧跟上,顾不得郭猗了。
二人一前一后,直入位于玉萃轩前的太子寝殿。
一进内堂,孙虑便大声喝道,“更衣!”
更衣?你个死太监是穿“制服”的——还想换啥打扮?
五、六个宫女立即围了上来。
嗯?你个死太监换身衣服,还要人伺候?阵仗还如此之大?最关键的——还是几个如花似玉的菇凉?
凭什么?
然而……我错了。
菇凉们围的不是孙虑,而是何苍天。
朱环翠绕,脂粉的香氛和少女的体香氤氲在一起,强烈的冲击着何苍天的神经,他目眩神摇,更衣——
原来是替我更衣?!
搞什么搞?!
七八只白嫩的小手同时在何苍天身上上上下下,他本能的想抗拒,却连一根手指头也抬不起来,脑子里“嗡嗡”的,脸上红的像着了火。
转瞬之间,身上的衣衫便被扒的干干净净了。
面前的宫女捂着嘴,“吃吃”的笑着;身后的宫女也捂着嘴,但发出的,却是倒吸冷气的声音——背上、臀上,三条又宽又长的血痕,触目惊心。
孙虑骂道,“不就是比我多了点东西嘛!有什么可看的?手脚麻利些!误了事,看你们还笑不笑的出来!”
宫女们动作不停,笑声也不停——不同于宦者,她们并不如何忌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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