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田一也说完,看向张弦,见他沉吟,还以为张弦对桂小五郎有兴趣。
于是当即问道。
“苇名君,你对老师有兴趣吗?”
张弦正准备张嘴,河田一也就道:“若你有兴趣,我可为你引荐。”
“……”这孩子真是“贼心”不死,张弦心中吐槽,但他岂会上这种当。
“多谢,不过有机会再说吧,桂先生是贵人,操心的也是天下大事,岂能因我浪费他宝贵的时间。”
“苇名君不必担心,老师他最喜欢的人就是我们这样的年轻人,虽然我承蒙老师教导,但我也不是老师唯一的弟子。”河田一也解释道:“所有从长州藩去的年轻武士都是由老师亲自教导,为此老师还办有私塾。”
张弦闻言诧异:“幕府还准桂先生办学?”
“只是一帮同乡读书习剑的地方,幕府有心也挑不出毛病。”河田一也道:“所以,若苇名君你有心进学,我保证老师会很欢迎你的。”
说这句话时,河田一也神情又热切了起来。
张弦摇头失笑,正准备说话,这时铃下陶端了清酒过来,刚好听到二人的谈话,于是问道。
“你们在说桂先生?”
“是啊,我看苇名君对老师颇有兴趣,所以介绍一番。”
铃下陶自然不信,看了眼张弦,张弦自然不会那么直白的拆台,只道:“桂先生的大名如雷贯耳,天下任何人都神往之,我也一样。”
河田一也刚想说话,张弦就抢先一步道:“不过还是那句话,桂先生是贵人,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铃下陶了然,河田一也顿感失望。
他原本还觉得,要是能用桂小五郎的名头吸引张弦也不错,结果来看,张弦也只是客气一两句。
河田一也有些不甘心,问:“那以后是什么时候?苇名君,你说话不实诚呀。”
张弦心头好笑,想了想道:“等天下太平的时候吧,那时候桂先生估计也没这么忙了。”
“你……”河田一也气急,天下太平了还见个屁呀!他颇为不悦地道:“苇名君,身为男子汉大丈夫,你防备心也忒重了些啊。”
张弦装作不解:“此话怎讲?我确实怕耽搁桂先生的正事呀!”
“哼!”河田一也摇头不语。
铃下陶见状心头好笑,主动岔开了话题。
“说到桂先生,他这段时间有没有写书信过来?”
“有,开战前,老师特意写了书信嘱咐,具体内容我不知道,但人还是很安全,没有性命之虞。”
“那就好。”铃下陶松了口气:“若是桂先生在京都也出了事,那……”
铃下陶虽然不管这些事,但也知道桂小五郎于长州藩有多重要。
河田一也点头叹道:“是啊,陶姐姐,我这次回来,除了避新选组,也是为了给老师寻一些可用之人。这几个月,各藩死伤都惨重,京都局势十分艰难,强如老师也独力难支,他真的需要助力啊。”
说着,河田一也看了张弦一眼,张弦抱以微笑,但不接话。
“……”
铃下陶闻言顿时拍了拍河田一也的脑袋,毫不避讳:“行啦,别瞎看了,这不关一弦的事。”
河田一也顿时无奈,只能道:“我没其他意思。”
说罢,河田一也略觉心塞,摇头道:“不说这个了,说再多也帮不上忙。说说苇名君吧。”
“我?”
“嗯。”河田一也直来直往,也不掩饰:“我这次来本就是特意拜访你,对你的成长经历颇为好奇,想要了解一番。”
这估计是想了解我的身家清白不清白吧?张弦心中了然,但也没拒绝。因为没什么不好说的。
铃下陶倒是不悦:“一也,你又来了!”
“陶姐姐,你不是这也要拦吧?”
“他人的过去,怎好随意询问,你读书读到哪里去了,这么没礼貌。”
“我是真的好奇,像苇名君这样的人,过往经历想必丰富,对我而言也是一番见识呀。”
“你就是这样,只要喜欢的人,你就不顾他们的想法,非要亲近。”铃下陶吐槽道:“一弦,你别理他,一也这小子,原来七八岁的时候出来玩看到一个小女孩可爱,就非要带她回家玩耍,把河田叔叔气的不轻。”
河田一也脸色顿时一窘:“陶姐姐,你怎么还记得这样的事?”
张弦也觉得好笑,七八岁就强行带小女孩回家?是个人才!
看到张弦的眼神,河田一也道:“苇名君,你不要误会,我绝非喜欢强人所难之人,只是那时小……咳咳,不懂事。”
张弦点头:“河田君不必挂怀,我没有误会。”
他确实理解,毕竟河田一也这样的高门子弟,性格难免自我一些,又被家中仆人哄着长大,作出这样的事实属正常。
张弦也不多说这个,只道:“至于我的过去,河田君你要是想听也没什么不可以,只不过确实无甚特别。”
“请说。”河田一也顿时来了兴趣,铃下陶也侧耳倾听,虽然认识六年,但张弦鲜少说自己的事。
“我原本是奴仆之子,没有姓氏,单名只叫一个弦。”
第一句话就让二人一怔。
“十岁那年,村子遭遇流亡的山贼袭击,父母主家皆被杀死。我挖出了地主在山中的财宝献给首领,求得一线生机。之后我就跟山贼四处流窜了。”
“你,你做过山贼?”河田一也大惊。
“嗯,做了有两年的时间。”张弦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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