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篷车里只有一张简易的不能再简易的床板,除此之外,车里装着的都是琳琅满目的小玩应。小时候卡修拉就是在这些小玩应的陪伴下长大的。
“圣女,阿訇等着见你呢。”一个带着阿拉伯帽子的男人恭敬地对她说。
“你们别客气,先坐,等下我,我去见见阿訇马上就回来。”她说完转身跟着族人离开了。
大篷车里,马程峰和常小曼看看这儿,看看那儿,看什么都新鲜。这些小玩应在吉普赛人手里都是变戏法和杂耍的宝贝。马程峰手速再快却也学不会人家的本领。
“天呀,我怎么就跟做梦一样呢?我记得小时候一直想去杂技团的大篷车里一探究竟。”小曼抱着洋娃娃,一份天真无邪的表情。
“大姐,咱能不幼稚吗?还是先想想处境吧。”
“处境?什么处境?卡修拉不会害咱们的,要不然她刚才也不用救大家呀?”常小曼道。
程峰说不对,虽然你们都是女人,但女人不一定绝对了解女人。你看着吧,卡修拉帮咱们可不是为了一起去寻找传说中的扎格拉马山那么简单。
“马程峰说的没错,常小曼你知道吗?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善良了!”这时,坐在一旁的楚天月说。
“囚徒没有资格发飙意见,楚姐姐,你还是好好想想一会儿你怎么跟我们解释吧,你最好把谎话编的像点!”小曼决不允许外人诬陷卡修拉。
“这个卡修拉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可怕的多。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你们了,我私底下调查过她!”
楚天月也是个精明女人,她曾偷过一根卡修拉的头发,做过dna检测,她早就怀疑卡修拉的身份了。dna检查的结果超出所有人的想象。卡修拉的dna与现今生活在西欧以色列那边的吉普赛人不同,虽然现在的吉普赛人分布全球各国,可能这么多年下来与当地人也有过亲缘关系影响了吉普赛人的血统,但她的dna排列顺序几乎找不到相对应的族群。
换而言之,分布在全球各国的吉普赛人,就没有跟阿尔达人一样的dna排列顺序。阿尔达人的血统到底属不属于吉普赛人都未曾可知。
关于卡修拉的身份,楚天月也曾求教过医院里的基因学家。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阿尔达人的基因竟与他们搬山道人楚家有七成相似之处。基因学容不得半点含糊,是亲人那就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相似率,如果不是,那就不会存在这百分之七十。
关于这个问题,莫那娄教授给出的结论是,他们体内有同样的诅咒,也就是一千多年前艾美拉女王的诅咒。很明显,搬山道人楚家身中诅咒更加严重,而自称吉普赛人的阿尔达人则不受诅咒影响。
“怪不得她不杀你呢,敢情你们是亲戚呀?呵呵……”马程峰冷笑道。
“随你怎么说,我只是把我所了解的情况告诉你们,至于你们是否选择帮助阿尔达人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
马程峰坐在大篷车里,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小烟突然问她:“楚姐姐,如果我凑齐了两枚艾美拉魔眼,你说会怎么样?”
“两枚艾美拉魔眼可以唤醒魔女,得到她的力量,解除我们搬山道人世代的诅咒!但……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至今,第二枚艾美拉魔眼的下落就算是我们考古学家也寻不到踪迹。”楚天月根本不相信马程峰能够凑齐一双魔眼。
马程峰自然不会跟她说出实话,现在,不管是楚天月和卡修拉的话,都不能全信。
现在的问题全都集中在了一个点上。若干年前,到底是何人把这两枚拉马山中带出来,让它们遗落凡间的?
第一批人把两枚魔眼带入中原,有一枚被灵州穆王当做至宝收藏在了陵墓中。另外一枚则隔了将近一千年才被甘南盗墓贼送给朱财主做寿礼。他们又是从哪挖出来的?
一个个谜团接踵而至,搞的马程峰一个脑袋两个大,想破大天去也想不明白。
白色大篷车内,阿訇已然奄奄一息,老人紧握着卡修拉的手,喃喃嘱托着。
其他吉普赛人则低着头右手按在胸口处,围在阿訇的大篷车前默默祈祷着。里边,阿訇与卡修拉的说话声很低,也不知是他太虚弱了,还是不愿让外人听到他们的对话。大概过了五六分钟的时间,卡修拉慢慢从大篷车里退了出来,她右手中指上多了一枚闪闪发光的珊瑚戒指。
所有族人齐齐向她施大礼,认可了这位新阿訇的身份。阿尔达地处大漠深处,是最神秘的吉普赛部落之一,他们的生活习惯与外界不同,尤其体现在丧葬文化上。
部落中德高望重的阿訇死了,不但没人为他落一滴眼泪,整个部落反而欢腾了起来。这一晚,部落里每一个大篷车前全都刮起了喜气洋洋的红灯笼和彩色气球。男人们坐在大篷车上弹着手风琴,女人们则跟着一段段诡异的旋律翩翩起舞。
她们的舞姿如同鬼魅一般,看的人眼花缭乱。
“阿訇走了。”卡修拉坐在大篷车里淡淡地对大伙说道,她一边说,一边呆呆地望着手上的那枚珊瑚戒指。“她等了我十年了,都怪我不懂事,是我害了我的族人。”
小曼搂着她的肩膀问:“卡修拉,到底怎么了?”
卡修拉说,自从它离开部落,这上千年历史的吉普赛小镇就再没有恢复过生机,是艾美拉女王的诅咒,是他们背弃了当初的诺言,没有把圣女如期献祭给女王的圣灵。
“卡修拉,这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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