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
风沧澜枕着宗正昱的手臂,躺在他的怀里酣睡。
宗正昱节骨分明的手指,将风沧澜耳畔的碎发撩到耳后,慢悠悠扭头,凤眸平静注视着闯进来的人。
温逢君顿觉一股泰山压顶的气息扑面而来,从震惊、错愕中回神。
看着床榻上依偎在一起的人,眸中尽是不可置信。
“扶风,你们……”他惊诧开口。
宗正昱睫毛微动,凤眸深眯,“温逢君,本王是不是太过放纵你了。”
危险气息席卷整个屋子,温逢君理智回笼,这才发现已经竟然闯进了沧海一粟,风沧澜的寝房。
若是被哪个嘴碎的人添油加醋说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扶风我……”温逢君张嘴要解释,却被一道声音打断,“大清早的,干什么啊。”
风沧澜睁开惺忪睡眼,似乎还没睡好有些迷茫。
看到眼前放大的脸,风沧澜一个激灵瞬间清醒,翻身坐起离开宗正昱的怀抱。
她记得昨晚是在贵妃榻睡的,怎么跑到床榻了?
更主要的是,被人挪动竟然没有发现?
“早……早啊。”风沧澜抓了抓头发,赶紧从床榻上爬起来,刚准备起身就被宗正昱用被褥挡住。
他冷眸微眯看向站在门口的温逢君。
一束凌冽目光射来,温逢君立马挪开注视的目光退出寝房。
“风沧澜,一月之期已到,你可要说到做到!”
刚睡醒的风沧澜脑子还有些混沌,听说一月之期先是呆愣两秒,后才反应过来。
对哦,冰肌膏许下的一月之期已经到了。
风沧澜打着哈欠秋水眸渗出一丝冷笑。
还是头一回看到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唤她爹。
平白无故多了一个这么大的不孝子,难搞哦。
风沧澜摇着头,看到挡在跟前的被褥眉头微皱,“我怎么到床上了?”
“你自己爬上来的。”宗正昱冰冷的声音中没有丝毫波动。
风沧澜颦眉,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放屁!她又不会梦游。
“哦,是吗?”风沧澜审视的目光看着宗正昱,开始怀疑昨晚脑补是不是补错了。
她在贵妃榻睡着,醒来在床榻上,很明显是有人弄过去的。
一时想不通,风沧澜放在一边。
现在有人急着叫她爹,她也只好勉为其难过去了。
风沧澜爬起来,门外的宫商徽羽听到动静进来伺候。
“穿那件冰蓝色的。”
“是。”徽羽去拿衣裳,风沧澜侧头在宫商耳畔小声吩咐。
宫商闻声点头,放下手中事物离开寝房。
徽羽回来见宫商离开好奇一问,“宫商这是干嘛去?”
“我让她出去办点事。”
徽羽没再问,为风沧澜穿上衣裳开始挽发,半扎的发髻上插着几只镶嵌着蓝宝石的发钗,排成一个扇面的形状。
流苏佩戴在两侧,稍有动作就清脆作响。
配上身上冰蓝色广袖束腰长裙,整个人仙气清冷,群身是银丝线绣制的小雪花,行走在阳光下流光溢彩。
也更添几分神秘跟触不可及,所到之处恍若凛冬已至。
略施粉黛,轻描黛眉,眉宇间清冷、疏离尽显,整个人气场全开。
“小姐真是越来越美了。”
“若小姐参加花王选比,今年的花王桂冠定非小姐莫属。”
徽羽跟着风沧澜出门,由心夸赞。
院外等候的温逢君一声冷笑,“你们以为花王单凭一张脸!那可是……”话说一半,抬头看到出来的风沧澜略微一滞。
坐在轮椅上的宗正昱眸光阴暗,周身顿时散发着寒气。
温逢君一个激灵赶紧道,“那可是需精通诗词歌赋,可不是仅有一张脸就能拿下的。”
徽羽扫了一眼温逢君没有辩解。
温逢君针对她们小姐,她自然也是不待见的,直接忽视这句话。
“生的貌美没有脑子,只有以色侍人,那只会是男人手中的玩物。”
“只有在男人膝下承欢的份。”
他话音未落,宗正昱阴冷开口,语气中夹杂着清晰可闻的戾气,“温逢君!”
温逢君这次没有闭嘴,反正风沧澜马上就要离开摄政王府,他这段时间憋的气要一下洒出来,“难道不是吗?”
“以色侍人,跟青楼女子有何异?”
风沧澜一片清冷淡然完全不在意,倒是宗正昱眸色森冷。
“今日一月之期已到,你何时写休书自请离开。”温逢君追问。
风沧澜淡笑出声,“你急什么?这不还没到午时嘛。”
“时间还早,去前厅喝杯茶慢慢等。”
她起步离开,温逢君要跟过去就被宗正昱冷斥,他眸露阴翳、面色森冷,“温逢君,你管到本王身上来了。”
“扶风,你变了。”温逢君止步态度严肃,“你可还记得最初留下风沧澜的原因。”
“她再待在摄政王府,那是祸患。”
话毕,温逢君离开。
宗正昱停在原地,节骨分明的双手拽着轮椅扶手,指关节都有些泛白。
“去前厅。”
温逢君到前厅,宗正昱紧随其后,风沧澜坐在椅子上饮茶,举手投足慵懒中透着优雅。
完全不像一个走失多年农家女该有的模样。
温逢君收回目光找了一个就远的地方坐着。
大厅内一片静谧。
风沧澜葱指在茶壁边缘轻轻摩擦,冰凉的秋水瞳里噙着一丝浅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只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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