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修一共需要经历筑基,炼气,凝神,出窍,金丹,小乘,大乘,最后渡劫飞升,秦鸣奚修炼了十二年还在凝神初期,资质实在是差了些,又加上秦鸣奚的皮肤很白,又生了一双杏眼,明明已经二十二,看上去生生小了好几岁,性格也懦弱胆怯,怪不得容易被同门欺负。
钟衍坐在桌前对着一碗可以照出人影的药汁看了半晌,叹了口气。
系统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这一早上已经叹了七八次气了,到底在想什么?”
钟衍幽幽道:“我在想,我的线代应该是挂了……”
系统:“……都到这快一个月了,你居然还在想这个?”然后又道:“没事儿,反正你自己都挂了。”
……钟衍面无表情:“你懂什么,我们今天出成绩。”说着又愁道:“我现在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觉,就害怕哪天晚上顾悬砚出现在我床头给我一剑。”
系统只得安慰他:“如今青岩上下加强戒备,不管什么时候都有巡逻的弟子。再说了,你当晚也在现场的事只有掌门长老和各个门下的首席弟子知道,现在把你灭口极易暴露,顾悬砚没那么蠢的。”
钟衍一想也是,顿时松了一口气,端起药碗正欲一饮而尽,还没喝完,身后突然有人道:“秦师兄,在喝药吗?”
“咳咳咳!!!”钟衍呛得死去活来,脸都咳红了,回头看见顾悬砚轻拧眉头,快步走过来替他拍背,边自责道:“我见师兄开着门,便直接进来了——是我的错。”
钟衍心里怀疑他是故意的,边咳边摆手,示意自己不碍事,等顺过气了才开口:“顾师弟怎么过来了?”
顾悬砚收回手:“听闻秦师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掌门叫我带你去议事厅。”
叫我过去揭发你吗?钟衍面上乖乖的答了一声,跟在顾悬砚身后。从钟衍住的地方到议事厅有不短的路程,门派内不许御剑,钟衍走在路上,内心愁得不行,一路上和系统吐槽:“你说我要是揭发他,掌门和其他两位长老联手肯定能打得过顾悬砚,到时候找个山洞把他关起来苦修几十年,他是不是就能飞升了?”
“………”系统无语道:“你确定他不会更黑?到时候修了十几年出来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找你寻仇。再说了,你当初不是说要用真心感化他吗?”
钟衍讪讪道:“我当然知道要感化他啊,可我与他要是普通师兄弟,我还能温水煮青蛙。现在这种关系,我接近他,他难道不会趁机宰了我?”
系统也无解了,只能道:“没事,如今顾悬砚也不知道你那晚到底有没有看清他,你就坚持装死好了。”
钟衍还待问,若是他不管我看没看到,直接来一剑以绝后患怎么办,还未来得及开口就一头撞在了顾悬砚背上。
钟衍:“…………”好疼!头肯定撞红了!
顾悬砚大概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转身时脸上都多带了些笑意:“师兄,到了。”
钟衍自觉万分丢人,捂着额头进了大厅,里面只有掌门与两位长老。钟衍躬身规规矩矩地行了礼,顾悬砚站在门外,正欲替他们关上门,掌门缓声开口:“悬砚,你是纭机最得意的弟子,如今他遇害,想来你也是万分难受,留下来一起听吧。”
钟衍一惊,迅速回头去看门口的顾悬砚,只见对方先是一愣,然后迅速红了眼眶,低声道:“是。”然后进门站到一旁。
钟衍:“…………”牛x。
李旬机重咳一声,看向钟衍:“鸣奚伤可痊愈了?”
钟衍赶紧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厅上三位老人对视一眼,大长老李问机先开口问:“那关于那夜的事,你想起多少了?”
钟衍明显感觉顾悬砚的眼神也落在了自己身上,咬牙道:“那晚天色太暗,弟子没有防备,实在没看清。想了整整一个月,也没想起来。”
二长老玄机暴怒而起,声如惊雷:“难道一眼都没看到?!”
李旬机直直盯着厅下的钟衍,目光有如千钧,钟衍额头出了汗,垂着头不敢吭声,这副样子落在几人眼中,自然是以为这弟子被吓破了胆。李旬机收回目光,重重叹了口气:“那恶徒到底是五修中的哪一修,你总能察觉吧?”
秦鸣奚虽然修为差些,但好歹也已入凝神,要是连这个都不知道那就太假了,钟衍开口道:“弟子愚钝……只觉得……或许是魔修。”
书中李纭机因为久在金丹期不得突破,急功近利,开始转入魔修,想着夺了顾悬砚的金丹一步登天,但反被顾悬砚所杀。其实顾悬砚只有道修一脉,但李纭机一死,魔气四散,反到给他做了掩护,钟衍这么一说,也一是想在掌门面前给顾悬砚打打掩护,二是让自己在顾悬砚面前减少嫌疑。果然,钟衍此言一出,厅内气氛便凝重起来,李问机看向掌门,开口道:“房内确实有些许魔气。”
剧情党拯救一切,毕竟谁能想到青岩峰长老居然入了魔,加上虽然五大修分属大荒各个地界,但曾经也有流窜的魔修杀人窃取修为的事,也能说通。
钟衍刚在心里自己点了个赞,只见顾悬砚突然上前一步道:“不空禅院传来帖子,说释隐大师已入莲台,不出下月便将西引自在天,理应前去道贺。”说着,看向钟衍,露出笑意:“届时又有众多修者,不如秦师兄与我结伴前去,万一能遇到那恶徒,师兄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听了他的话,掌门和长老对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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