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民们看到车队在自己这条街旁缓缓停下,都惊讶不已,难道大人物的目的地就是这里?
尽管纳闷极了,但作为帝国底层的普通人,居民们对所谓的大人物提不起多少兴趣,他们更关心的是今天的晚饭如何解决,是吃土豆呢还是葫芦卜,取暖材料能不能坚持到下个星期,伏特加还能喝几天,诸如此类的。
克莱斯照例带着手下搜索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危险,这才示意傅松可以下车了。
傅松刚下车,便听到右手边的赫鲁晓夫楼里传来男人的叫骂声以及女人的哭喊声,他娘的,肯定又是哪个酒鬼老公在耍酒疯大老婆。
但这些叫骂声和呼喊声却让娜嘉大惊失色,她用最快地速度冲进了路边的院子,“妈妈!妈妈你还好吗?不准打我妈妈!”
卧槽,不会这么巧吧,刚来就碰到便宜老丈人打老婆?
“娜嘉,你慢点,等等我。”傅松担心娜嘉再受到什么伤害,连忙追上去。
克莱斯一把拉住他,给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个保镖心领神会,当先冲了进去。
“先生,这里人多眼杂,您最好先不要进去。”
傅松无奈道:“好吧。”
下一刻,他的心却提了起来,只听里面那个男人骂道:“娜嘉!你终于肯露面了,听说你在给莫斯科的大人物当情人,你这个小婊子,跟你妈妈一样都是贱人!给我钱,把所有的钱都给我,快点,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
“我没钱,就算有钱,我也不会给你一丝一毫,你这个恶心的烂酒鬼!”
“小婊子,你敢骂我,我让你骂我,给我钱,给我钱!啊!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
傅松听到里面应该被保镖们控制住了,急忙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到娜嘉坐在地上,跟一个中年女人抱头痛哭。
娜嘉的酒鬼父亲被两个保镖按在地上,其中一个保镖用了非常正宗的跪压后脖子姿势,一看就是精于此道。
另外一个保镖脚踩着酒鬼的腰,道:“先生,娜嘉小姐受伤了。”
傅松扭头看了娜嘉一眼,她的左边脸上有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嘴角都出血了。
妈的,老子都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你敢打老子的女人?
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傅松抬起右脚,狠狠地朝酒鬼的脸上踹去,黑色军靴坚硬的大底直接在酒鬼的脸上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傅松犹不解气,抬腿又是一脚,不过看在娜嘉的面子上,没再踢他的头。
酒鬼刚开始还敢叫骂两句,后面就怂了,也可能是酒醒了,只顾着抱着脑袋拼命求饶。
娜嘉看到酒鬼父亲血流满面,到底是心软了,连忙爬起来拉着傅松的胳膊道:“先生,您饶了他吧。”
“好吧。”傅松冲娜嘉笑了笑,在酒鬼脸庞蹲下,拽着酒鬼乱蓬蓬的头发将他的头抬起来,“我就是你刚才口中的大人物,娜嘉现在是我的女人,从今往后,你要是再敢来打扰娜嘉,我不介意莫斯科河里多一具浮尸。娜嘉,翻译给他听!”
娜嘉连忙叽里咕噜翻译起来,不过她自作主张改动了一下,“你要是再敢来打扰我和妈妈,先生会将你扔进莫斯科河里喂鱼吃!”
“滚!”傅松抬腿又给了酒鬼一脚,酒鬼虽然听不懂,但感觉两个保镖已经放开了对他的控制,于是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傅松从克莱斯手里接过手帕,一边擦手一边打量起娜嘉的家。
桌子翻了,椅子倒了,几个黑乎乎的土豆和发蔫的葫芦卜躺在地上,不知道被谁踩了一脚,一根胡萝卜碎了半截。
家里最值钱的东西应该就是桌子上的那台黑白电视机了,实在简陋得不能再简陋。
傅松问道:“你妹妹呢?”
娜嘉道:“这个时间在学校。先生……,您稍等一下,我和妈妈收拾收拾。”
傅松笑道:“我还是出去吧,你们母女说说话,我在车里等你。”
“我会很快的。”娜嘉长长松了口气,如果他继续留在这里,很多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妈妈说起。
“我不急,你们慢慢聊。夫人,我先告辞了。”傅松朝中年妇女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在车里等了不到一个小时,娜嘉双眼通红地走了出来。
中年妇女跟在后面不停地说着什么,娜嘉只是不断地点着头,母女俩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傅松给克莱斯使了个眼色,克莱斯吩咐手下将后备箱里的食物、衣服搬进屋里,五辆车的物资,堆满了小小的客厅。
中年妇女站在院子门口目送着娜嘉上了车,一边用力地挥着手,一边擦着眼泪。
娜嘉没敢回头看,对傅松道:“先生,走吧。”
傅松心疼地摸着她的脸道:“以后你想什么时候回来看看都可以,我让克莱斯送你。”
娜嘉努力挤出一个甜甜的微笑,摇摇头道:“不用了,妈妈刚才说,我应该追求自己的幸福。”
傅松有些哭笑不得,揉了揉她脑袋道:“你妈妈把我当成人贩子了,你觉得我是人贩子吗?”
娜嘉扑哧一笑,扎进他怀里,用力地拱了拱道:“我觉得是,你把我的心都偷走了。”
回去的路上,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太阳钻出了云层,阳光普照大地。
1991年12月8日,俄、乌和白俄三国领导人签署了成立《独立国家联合体》的协议,苏联名存实亡,权力已经转移到苏联各加盟共和国,尤其是俄罗斯。
放下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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