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下午一直聊到晚上十点多,等葛寿文走后,傅松不顾旅途疲惫,翻阅起葛寿文留下来的资料,一边看一边在资料上画圈或者做批注。
葛寿文的钱没有白花,他在莫斯科打造的关系网中,上到权贵,下到实权部门的小小办事员,只要是他觉得将来可能用的上的,他都不放过。
傅松对苏联的政治没多大兴趣,更不想插手政治,之所以网罗这些人物,无非为了将来好办事。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目前正在列宁格勒当第一副市长的弗拉基米尔,傅松就很感兴趣,而且去年他就已经派人过去跟弗拉基米尔搞关系。
至于其他人,在傅松眼里都是浮云,反正无论是谁,最终都会被弗拉基米尔扫到垃圾堆里。
关于政治方面的资料他基本上一扫而过,而把主要精力放在经济上,毕竟他这次来苏联的主要目的就是抢钱的。
“傅总,吃点东西吧。”
“嗯,放那吧。”傅松随口应了一句,马上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儿,连忙抬起头,发现来的不是何佳,而是沈红。
“我让小何去休息了。”沈红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没等他开口便主动解释道。
傅松见她俏生生的站在那,静静地看着自己,突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房间里安静得仿佛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沈红首先受不住他的目光,问道:“有没有什么我能做的?”
傅松摆摆手道:“暂时没有,你早点去休息吧。”
沈红又看了他一眼,道:“那我走了?”
傅松一句话没说,只是目送着她离开,然后低头继续看资料。
现在他满腔热情都放在了怎么抢钱上,哪有时间胡思乱想,更没心情理会儿女情长。
就算是勾搭,也得勾搭那种有挑战性的女人,比如……,咳咳,寅老师。
一想起寅蕾那张亦娇亦嗔的脸庞和妖娆多姿的身段,傅松心里就像猫爪子挠似的,痒得不行,恨不得打个飞的回去,就算不让她吹箫,跟她对坐着聊聊天也是极好的……
用力地晃晃脑袋,将那条绳子从脑海里赶走,嗯,还是要多赚钱,没钱勾搭个吊!
就比如现在的苏联,祖上也阔过,但最近两代子孙比较败家,原本殷实的家底差不多都快被败光了,这种人家哪个女人看得上?能讨上个媳妇儿就不错了,还要啥自行车?
苏联目前的经济很不好,非常不好,相当糟糕,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千疮百孔。
苏联经济搞成这般烂模样,不是一个人的功劳,一个人的力量再大,能影响的也仅仅一隅。
如果只是一两个人贪婪,那充其量是疥癣之疾,但若一个阶层都贪婪,那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就是灭顶之灾了。
从1987年苏联颁布《国营企业法》开始,苏联国有企业的资产隐形私有化就一发不可收拾。
而去年下半年尼古拉耶维奇和俄联邦主导的“500天经济改革”(注1),更是将之前摆在台面下的私有化公然放到了阳光下,前不久甚至放开了金融行业的外资管制,现在外资银行在莫斯科已经遍地开花。
傅松的联合银行也在莫斯科成立了分公司,另外他还通过季霍米罗夫成立了一家所谓的“内资”银行。
通过这两家银行,傅松将这几年赚取的大部分卢布陆续兑换成美元,同时不断地入股、收购苏联境内的优质企业。
尽管趁机搜刮了不少好东西,但傅松却知道真正的大头还在后面呢,等到苏联解体,各主要加盟共和国在私有化的康庄大道上策马狂奔,那才是盛宴的开始。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钱固然重要,不过傅松更关心的还是人才,所以傅松连时差都没时间倒,第二天一大早便把刘闲林喊了过来。
傅松将一大摞资料扔到刘闲林面前,“老刘,你先看看这些。喝点什么?咖啡还是伏特加?”
“茶吧,咖啡喝不惯。”刘闲林直接无视了伏特加三个字,大清早的喝伏特加,我的脑子又没瓦特!
刘闲林拿起资料翻了翻,眼睛瞪得老大:“这是……,苏联科研机构的资料?哪来的?”
傅松道:“葛寿文买来的。”
“买来的?”刘闲林若有所思,一边看目录一边道:“应该是买来的,很多科研机构都是保密单位,这里面居然都有。乖乖,到底是老大哥,家底丰厚,光科研院所就有4500多家,加上各大高校、企业的科研机构……,妈呀,起码上万家!”
傅松看他口水都快流了一地,笑道:“老刘,你先别眼馋了。要说眼馋,我比你眼馋。你是搞技术的,今天找你过来,就是想让你从中优中选优,挑一些我们用得上的。其实按照我的意思,是真想把上面的这些科研机构和专家都打包弄回国,不过你也知道,这是不现实的。”
整个苏联十几个加盟共和国,拥有上万家科研机构,一百五十多万科研人员。
其中30-50岁的科研人员占总数的40左右,30-40岁的人数占20还多,这是一个非常理想的年龄结构,小于30岁的经验不足,大于50岁的精力不足,30-50岁正是科研人员的黄金年纪。
傅松上辈子曾在往上看过有人分析,从苏联解体到1995年,将近8万名学者和科研人员移民国外,直接导致经济损失(国家培养所花费的费用)高达600亿美元(注2),平均到每个人头上是75万美元,而如果在欧美培养如此规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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