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以来,远望科技陆续向香江研发中心输送了八九百名研发人员,加上北京总部的研发人员,cpu和操作系统两个研发团队从国家手里接过的研发人员总数将近两千名,这还不算那些兼职的研发人员。
虽然没有钱万万不能,但有时候真的不是钱不钱的事情,如果没有沈崇山的奔走呼号,傅松即便有再多的钱,也组织不起来如此庞大的研发团队。
傅松虽然不认识这三个人,但感觉好像不知道在哪听过这三个人的名字,那么他们大概不会是什么无名之辈,再加上是沈崇山推荐的,他自然不会有异议,便痛快答应下来。
老太太又做了一荤一素两个菜,等她端上来时,傅松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不过为了不让老太太的付出白白浪费,他还是硬着头皮再干了一碗饭,而且装出一副狼吞虎咽的模样。
老太太这辈子没多大能耐,除了给老沈家生了三个儿子这一点让她骄傲外,还能拿出手的一样东西就是做饭的手艺了。
刚结婚的时候,她只给丈夫一个人做饭,40岁之前,她给丈夫和儿子们做,50岁之后,儿子们都飞走了,她就给丈夫和女儿做,如今女儿也大了,平时不着家,一个星期最多回来吃一次饭,于是她又恢复了给丈夫一个人做饭的状态。
她这辈子也没什么崇高理想和追求,最大的愿望就是儿孙满堂,环绕膝下,可现实很讽刺,她有八九个孙子孙女,却没有一个在跟前,再加上跟老头子也没什么共同语言,她每天就靠着养养花、做做饭打发时间。
所以,她是极为乐见傅松上门的,巴不得他能天天来家里吃饭,当然,如果闺女跟他一起来就更好了……
不过一想到傅松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老太太就忍不住地在心里埋怨老头子,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在沐城倒是先下手啊!
精明了一辈子,临到老了,居然成了个糊涂蛋子!
沈崇山看到老伴幽怨的眼神,哪里还不明白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为了避免她唠叨,他忙不迭拿起拐杖,对傅松道:“陪我去院子里溜达溜达?”
傅松自然不会拒绝,在老太太的目送下跟在沈崇山后面出了门。
9月底的北京,秋意渐浓,凉风吹过,几片银杏树叶从院墙上飘落进来,院子外的银杏树染上了一片金黄。
拐杖落在院子内的石板上,发出“嗒嗒嗒”的声音,富有节奏的声音仿佛有一种催眠的效果,傅松听得有些入神。
突然,拐杖的声音消失了,傅松抬头发现沈崇山停在梅花树前,似是自言自语道:“开发者大会,揽天下英才而用之,想法好是好,不过我却想不出来具体该怎么操作。这个主意谁出的?不会是你吧?你不可能!”
傅松不服气道:“您也太门缝里看人了吧?
沈崇山用拐杖点点他:“你虽然鬼主意多,但这么专业的主意不是你能想出来的,最多拾遗补缺。”
傅松笑道:“您还真了解我。这主意是我秘书提的,他是华中科技计算机专业毕业的,跟严元朝是校友,我一听这主意不错,比单独花钱打广告要好,就拍板定下来了。”
“打广告?”沈崇山哭笑不得,“花这么多人力物力,费那么多的人情,就为了打广告?这可不是你的作风,你要是说收买人心都比说打广告来得实在。”
傅松坦然道:“这是我能想到最好最快的办法了,毕竟洋派子几乎占领了国内的所有市场,远望科技想插入一脚,就得先给大家点甜头。”
沈崇山点点头,继续往前走,“你说的这个大家都包括谁?”
傅松道:“开发人员呗。”
沈崇山摇头:“太少了。”
傅松笑道:“当然还有政府机关、企事业单位等等,反正我准备了一万台计算机,除了给沐城职业技术学校一千台,集团内部留一千台,剩下的八千台都准备送出去。”
沈崇山停下脚步回头道:“还不够,远远不够!”
“还不够?”傅松跟着止步,“您的意思是?”
沈崇山双手随意地搭在拐杖上,道:“你经常讲全产业链,那我就问你,远望科技能垄断计算机硬件和操作系统的产业链吗?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企业同样如此。远望科技应该把主要精力都放在芯片设计、制造和封装上,至于计算机的其他部件和整机制造,完全可以交给别人去做。”
傅松道:“其实我在深圳有家规模不小的电子组装厂,完全能够做到自产自销。”
沈崇山不置可否道:“我1946年参加工作,在北大物理系当助教,负责了三年的光学实验室。那时候北大物理系很弱小,全系教师只有十几个人,光学实验室的教师只有我一个。
解放后,全国范围内的大学调整重组,虽然眼花缭乱,但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以强扶弱,联合互助。北大物理得到了全国各个高校的支援,到52年,北大物理专业招了180个学生,比过去增加了好几倍,北大物理由此进入了大发展时期。
6年前,沐大成立时,缺少师资力量,北大二话没说,抽调大批精兵强将支援沐大建设。”
说到这,沈崇山语重心长道:“我搞了一辈子的教育,没做过生意,但我感觉很多事情是相通的。有的人抱怨大学调整不公平,比如国立中央大学,是,国立中央大学当时执中国大学之牛耳,但全国一盘棋,一家独大不是真的大,只有全国一齐大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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