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下乡?”因为这几个月梁希一直都在忙沐大的事情,傅松都差点忘了她还兼着市团委助学基金的理事,“去几天?”
梁希道:“就明天一天,早上早点走,晚上就回来。”
傅松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问道:“今年人代会你的议案最后怎么说?”
梁希道:“本来一直在跟青基会沟通对接,但后来因为学生的事情,就断了联系,直到上个月我们沐城团委才跟青基会重新取得联系。徐会长有意在青基会下面,成立一个专门用于救助贫困地区失学少年的基金。因为沐城团委已经做了两年,有不少经验,所以徐会长希望我能抽时间去趟北京。”
傅松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不就是所谓的“希望工程”吗?
“这是好事儿,你什么时候过去?”只要梁希去了,起码一个希望工程的理事跑不了。
梁希道:“月底吧,这段时间我们得把这两年做的事情总结一下,尤其是资金的使用情况,要反复核查没问题了才行,我可不想出什么篓子。”
傅松道:“是啊,可不能好事变成坏事。你去了北京告诉徐会长,就说如果能给你个秘书长当当,我就捐一亿美元!”
梁希扑哧一笑,“你快拉倒吧,还一亿美元?你要是能捐一亿美元,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尽管知道他现在做了很多生意,但她压根不信他有一亿美元。
傅松一拍大腿:“说话算话?”
梁希翻了个白眼道:“你别闹了行不?捐个百八十万的意思意思就行了,非得打肿脸充胖子?”
傅松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老子真的要捐一亿美元!”
“你有那么多钱?”梁希依旧觉得他是在吹牛。
傅松苦笑道:“这两年我在美国炒股票赚了不少钱,起码有个几亿美元……,哎哎哎,你别晕啊。”
梁希用手拍着胸口,喘着粗气道:“你别动我,让我先缓缓。不是,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抢银行都抢不了这么多。”
傅松摊摊手道:“可能是我运气好吧,反正炒什么赚什么。”
梁希双目终于有了焦距,用力地摇摇头道:“那也太多了,不行不行。”
傅松道:“你想变卦?你刚才说我要是捐一亿美元,以后啥都听我的!”
梁希斜了他一眼:“刚才我不知道你真能拿出来,现在你能拿出来,这么多钱捐出去怪心疼的。”
傅松:“……。”
他突然想到一个笑话,有人问一个农民,如果你有一百亩地,你会捐给国家吗?农民说愿意。又问,如果你有一百万,愿意捐献给国家吗?农民说愿意。又问,如果你有一头牛,愿意捐给国家吗?农民说不愿意。
又问,为什么?
农民答曰:因为我真的有一头牛。
傅松无奈笑道:“连你也不能免俗。”
梁希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这种事情怎么免俗?我已经够大方的了,你去四九城里打听打听,那些大院子弟们,有几个跟我一样,在踏踏实实地做公益?凭什么他们一个劲儿往家里捞钱,就我一个人傻乎乎地往外捐钱?捞钱这么没技术含量的活儿,谁不会?”
过去她从来没在他面前抱怨这些,但今年发生的这些事情,连她这个老好人都看不下去了,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没地方撒。
傅松给她拍拍后背,劝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你跟他们置什么气,不值当!”
梁希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喃喃道:“傅松,我不是嫉妒他们,他们那些货色不值得我去嫉妒,我就是觉得不甘心!凭什么他们吃香的喝辣的,老百姓吃糠咽菜?你还记得那个胡三槐吗?每次我想起他,我就觉得自己这些年地努力有什么用?能改变什么?什么都改变不了,我真的很失望,失望透顶……。”
傅松不禁默然,梁希绝对不是个例,跟她一样失望的人,绝对不是少数,尤其是在广大知识分子中间,比例很大。
真的不能只怪知识分子站着说话不腰疼,而是这几年确实有些人烂泥扶不上墙,折腾得太过了。
傅松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一个劲儿地说:“向前看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梁希用力地抽了抽鼻子:“但愿吧。好了,我就是发几句牢骚,你别往心里去。”
傅松紧紧搂着她,用脸磨蹭着她的头发:“我知道你这些日子心里苦,我回来了你还得一直装着高兴的模样,我都知道。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一段时间吧,那些事爱谁操心谁操心去,好不好?”
梁希一边哭一边笑:“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我没事,把这些话说出来心里好受多了。还有,你要是真捐一亿美元,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傅松抬起她下巴,抚摸着她的嘴唇,笑呵呵道:“真的?”
梁希张嘴咬住他的手指头,用舌尖舔了舔,笑嘻嘻道:“你忘了吗?咱家大事儿听你的,小事儿都得听我的!”
傅松哑然失笑,想起那个下着大雪的冬日下午,自己第一次带她来这里,在温暖如春的卧室里,两人躺在床上,说起结婚和春节去谁家的问题时,她就是这么说的。
尽管这只是两人的一时玩笑,但傅松更愿意将其当作两人之间的约定。
这些年自己到处奔波,一年到头有将近一半的时间不在家,多亏了有她在,将家里打理地井井有条,让他没有后顾之忧。甚至可以说,家里不管大事还是小事,其实一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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