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欣一进门先是往傅松身上看了一眼,松了口气,马上大声道:“梁书记呢?”
“哄孩子睡觉呢。”傅松则是回头看向二楼卧室,同样大声回道。
于欣小声问:“保险丝是你换的?你没事吧?”
傅松笑道:“这不是好端端的?你怎么知道是我换的?难道你还有千里眼?”
于欣笑得眯起了眼睛:“反正我就知道是你换的,你真没事?”
傅松纳闷道:“换个保险丝多简单的事儿,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我能有什么事?”
于欣松了口气,道:“刚才下班回家后,我听邻居们嚷嚷说上午来了坏人,在破坏楼道里的电闸,只可惜没抓到。”
傅松一副吃了屎的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于欣扑哧一笑,朝他眨眨眼:“幸亏你跑得快,要是被抓到了……,你没事儿就好,我这就走了。”
说完,不等傅松开口,将一叠资料塞到他怀里,转身快步冲进夜色之中。
过了一会儿,梁希奶完孩子下厅扫了一圈,问道:“刚才来人了?”
“于欣,你没听见?”傅松将那份资料递给她,“是你们基金会上个年度的财务报表。”
“她动作还挺快的。”梁希接过后自顾看起来。
傅松没听出她语气有什么异样,总算把心放回到了肚子里,于欣这小娘们儿胆子实在大了点,居然敢在梁希眼皮底下玩这一手。
不过,为什么感觉很刺激呢……
梁希很快看完,抬头发现傅松正坐在那发呆,“想什么呢?”
“啊?”傅松回过神来,连忙道:“没想什么,怎么样,是不是钱又没了?”
梁希暗自撇嘴,有些事情其实自己心里都清楚,只是懒得揭破,给他留点面子而已。
当然,她并非不在乎或者大度,而是觉得没必要紧张,如果换做别的什么女人,比如萧竹梅,她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淡定。
“去年所有支出一百八十九万,账上还有不到五十万。”梁希叹了口气,感觉去年也没干什么事情,却没想到会花了这么多钱。
去年基金会的资助范围还只是局限在半岛地区,按照规划,今年基金会的资助范围将逐步向西扩展,两年后覆盖全省,这也意味着今后需要的资金将越来越多,但基金会的账上已经没有多少钱了。
“小事一桩,过两天我让韩泽声再捐点。”不就是钱嘛,只要媳妇儿高兴,钱算什么?傅松感觉终于找到了在这个家里做男人的一点尊严。
“总不能一缺钱就跟你化缘吧。”梁希翻了个白眼,她当然可以继续伸手向傅松要钱,但也知道这样只能应付一时之需,如果不能建立一个可持续的运行机制,助学基金会必然会昙花一现,根本做不长久。
而且她知道拿人手软吃人嘴短的道理,瞧他那德性,还没怎么着呢,尾巴都翘天上去了。
天气一天天暖和起来,积雪渐渐融化,院子里到处都是积水。
傅松翘着二郎腿坐在太阳底下看报纸,不时抬眼看看扶着婴儿车蹒跚走路的傅声远。
“今年是我国实施菜篮子工程第一年,在1月1o日召开的全国畜牧水产工作会议上,农业部拿出了1989年至1992年的实施规划……。到1992年,比1987年增加肉类4oo万吨、蛋225万吨、奶24o万吨、鱼26o万吨……。”
傅松将这篇新闻来回看了两遍,这可是个好机会,也不知道冯保国知道不?
正要去给冯保国打电话,突然听到扑通一声,随即是傅声远嗷嗷的嚎声。
傅松回头一看,原来这家伙一个屁股蹲摔在了水洼里,混上上下淋了个通透,小脸上沾满了泥浆,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嚎什么嚎,自己摔倒了自己爬起来。”自打扫雪那天见到了冯天放的孙子,他就被深深地刺激到了,打定主意要当一个严父,反正家里有梁希这个败家慈母,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各有分工。
只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跟梁希明说,但却不妨碍他背地里偷偷地做。
傅声远见他老爹不仅不过来安慰一下,反而朝自己使脸色,嚎得更起劲了,嘴上也不叫爸爸了,而是开始喊妈。
听到哭声,杜鹃急匆匆地跑出来,看到这一幕差点晕了过去,心里后悔得不行,自己就不应该信了他的鬼话!
来不及抱怨,赶紧把傅声远抱起来,一入手感觉孩子浑身上下冷冰冰的,心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狠狠瞪了傅松一眼,转身就往屋里跑。
不就是摔了一跤嘛,有啥大不了的,老子当年吃了那么多苦,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
傅松没当回事,悠哉游哉地去了书房给冯保国打电话。
晚上梁希下班回家,看到孩子精神不太好,随口问了杜鹃几句,杜鹃没敢跟她说实话。
傅松见梁希没起疑心,更不会多说什么。
半夜里,傅松睡得正香,突然被梁希一脚踹醒了。
“干啥?”
“你说干啥!儿子发烧了!赶紧起来把车开出来,去医院!”
“啊?发烧了?”傅松一摸傅声远脑袋,心里咯噔一下,以他的经验,怎么也有三十八九度。
这个时候他再也没有严父的架势了,胡乱地套上衣服拿上车钥匙便下了楼,等他把车发动起来开到院子里时,梁希和杜鹃已经抱着孩子等在那了。
梁希上车前狠狠瞪了傅松一眼:“回来再跟你算账。”
傅松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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