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也真够贱的,主动送上门的不要,非得拿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只是,在他的心目中,李慧娴是独一无二的,不妖不媚,简单干净,直率坦诚,跟这样的女人就算做不了情人,也可以当红颜知己,偶尔坐下来四目相对,轻声细语聊聊天,他就知足了。
这半年来,傅松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疲惫,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迸发出这样的情绪,而且就在今晚,就在刚才的接风宴上,这种情绪达到了顶点。
精美的食物,浓烈的酒精,妖娆的舞姿,空气中弥漫着的荷尔蒙,勾勒出一副副五光十色的幻象,一种不真实感在他心底油然而生。
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吗?这就是未来几十年我要一直过的日子吗?
他以为是因为自己想家了,但他知道并不是,他只是心累了,想给心找个避风的港湾,靠一靠,休息休息。
见傅松久久不说话,吕仁鹤担忧地问道:“傅先生,傅先生?”
傅松长长吐了口浊气道:“我去纽约的时候,有一本英文书落在了飞机上了……。算了,有时间你帮我找个人,国泰航空飞纽约机组头等舱的空乘小姐,叫李慧娴,她是我朋友,你帮我……,帮我去看看她。”
扭头看吕仁鹤一脸便秘的模样,傅松没好气道:“明天我休息,没空!”
“好好好,李慧娴小姐是吧,我一定代您去看望她。”吕仁鹤也是心累,同时又好奇不已,这个李慧娴是何方神圣,居然让傅先生如此牵肠挂肚,却又不敢去相见?
难道比刚才的邱小姐都漂亮?
大老板交代的事情不管多小,都是天大的事情,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吕仁鹤连分红会议都顾不上开,亲自去替大老板拉皮……,啊不对,看望朋友。
远图投资的老板要打听一个空乘小姐的住处,简直不要太容易,吩咐秘书给国泰航空总部打一个电话,不到五分钟,地址和电话就被传真过来了。
沙田区火炭?这不是香江的贫民区吗?
吕仁鹤轻车简从,只带着秘书和一部车,直奔沙田区而去。
秘书突然指着左前方道:“老板,前面是苏浙公学,应该不远了。”
越往前走,路两旁的房屋就越破旧,最后汽车停在一片杂乱的铁皮棚屋前。
秘书下车后立马捂住鼻子,给吕仁鹤打开车门。
“这点味道就受不了了?”吕仁鹤突然觉得这个秘书有点矫情,狠狠瞪了他一眼,秘书吓得赶紧放下手,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口。
老子当年欠了一屁股债是怎么逃到大陆的?是偷偷上了一辆运活鸡的货车,车上到处都是鸡屎,那味道比这更难闻,老子都甘之如饴地挺了过来。
这个秘书跟了他半年,本来挺看好他的,打算再培养半年就放出去历练,仅仅因为一个捂鼻子的动作,吕仁鹤便将他打入了另册,连这点味道都受不了,还能干什么大事?
这片贫民区道路狭窄,奔驰车开不进去,吕仁鹤也不嫌弃道路肮脏,背着手信步向前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跟村民们打招呼。
“老伯,我要找李慧娴李小姐,她家在哪?”
正在晾晒鱼干的老伯上下打量着衣着光鲜的吕仁鹤,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吕仁鹤又问了一遍,这才狐疑道:“这位老板,你找慧娴有什么事?”
“哦,我受朋友委托过来……,呵呵,过来看望她。”吕仁鹤心里那个郁闷啊,老子堂堂大银行家,居然干起了这种事儿,上哪说理去。
老伯恍然大悟,道:“你是来探望她阿爸的吧。”
“啊?”吕仁鹤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对对对,老伯,她家怎么走?”
老伯道:“我带你过去,不远,就在前面。”
跟着老伯来到一座破败的铁皮屋前,吕仁鹤不禁摇摇头,这家真够穷的,到处都是修补过的破窟窿,屋顶上还晒满了衣服。
傅先生是不是看走眼了,这样的地方能养出什么漂亮姑娘?
“慧娴,慧娴,在家吗?你朋友来探望你阿爸了。”
很快,随着一阵轻快地脚步声,一个年轻女人从屋里走出来,吕仁鹤眼前顿时一亮,仿佛整个世界瞬间明艳起来,天地换了新颜色。
月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吕仁鹤一下子就想到了这句诗,因为他实在找不到别的词汇来形容眼前这个女人的美貌,难怪傅先生对她如此牵肠挂肚,这位李小姐不仅不输于昨晚的邱小姐,甚至在气质上更胜几分。
如果非要比较一番,邱小姐是我见犹怜的尤物,而这位李小姐不施粉黛地站在那,犹如一朵亭亭玉立的莲花,只敢远观而不敢亵玩。
如果是我,面对着这样一位美女,我也自卑!
只是,为什么感觉这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阿伯,谁找我?”
声音清冽悠远,让吕仁鹤不由得回过神,“李慧娴小姐?”
李慧娴记忆力不错,这也是头等舱空乘小姐必备技能,一眼就认出了吕仁鹤,连忙道:“吕先生,您找我?”
阿伯一看两人确实认识,放下心来,摆摆手转身走了。
吕仁鹤尴尬道:“李小姐,我一直觉得你面熟,但实在想不起在哪见过,真抱歉。”
李慧娴道:“沙田马场,去年最后一个赛马日,我去过您的厢房,当时他……,哦,傅先生也在。”
“哦,想起来了,瞧我这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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