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傅松消沉了几年,把时间和精力都放在教学上,也没心思考虑个人问题。
这可把杨巧兰急坏了,小儿子还不到三十岁,难道以后要打光棍?
杨巧兰托人给他介绍了好几个姑娘,最后傅松实在没办法了,挑了个还算顺眼的。
怎么说呢,这门亲事与其说是他的,还不如说是杨巧兰的。
两口子没什么共同语言,结婚也就是凑合着过日子,能凑合一辈子,也多亏了有个女儿。
傅松重生以来,确实想过回来找上辈子的老伴儿,不过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倒不是他冷漠绝情,实在是不想把上辈子重新过一遍,没意思。
至于上辈子的贴心小棉袄,傅松虽然有些舍不得,但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不是他不想,而是做不到。
某一个特定生命的诞生,是由无数影响因子综合决定的。
他就算跟上辈子的老伴结了婚,要想把上辈子的闺女生出来,必须在特定的某一天的某一小时的某一分钟的某一秒的某一毫秒甚至纳秒,完成某一项平凡而又伟大的事业,并且还要保证某一特定细胞恰好命中标靶。
你以为这就算成功了?
图样图森破。
生命的诞生和孕育,还受环境因素的影响,比如酸碱度,比如母亲的心情,甚至父亲的安抚,等等。
只要学过概率统计的人,就会清楚这种概率有多渺小,比在国内中几亿彩票的概率都小!
那些重生小说里,主角哭爹喊娘的要跟原配结婚把上辈子的孩子搞出来的情节,只能当笑话看看,千万别当真。
傅校长好歹算是个文化人,这些道理都懂,所以才不会做这种无用功和傻事。
他娘的,老子好不容易重生一回,当然要体验跟上辈子不一样的人生。
傅松没在徐倩身上纠结太久,从傅扬身上搜出照片,不禁乐了。
还是老六上辈子的那个媳妇儿。
“三哥,我不会还没嫂子吧?”傅扬哪壶不开提哪壶。
傅松把自己往炕上一扔,没好气道:“还不知道在哪个丈母娘肚子里呆着呢。”
傅扬嘴往旁边一撇,傅松心领神会,挪了挪腿,傅松一偏腿坐在炕沿上,“那你得抓紧了,前天七大娘过来看照片,我看她着急了。”
“你他娘的还好意思说,你不把照片拿出来得瑟什么事儿都没有。”
傅扬贱笑了几声,看他脸色难看,赶紧岔开话题:“三哥,你们沐城开发区搞得咋样?招商引资规模有多大了?”
“我不在开发区干了,哥现在是大学老师,开学后还兼任政治辅导员。”傅松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傅扬吃了一惊:“好好的咋去大学了?哪个大学?三哥,你这事儿办得有些急躁了,一般的大学咱可不去!”
听了傅扬的话,傅松心里挺暖和的,这就是傅老六,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盼着他这个三哥过得好。
“刚成立的沐城大学,我觉得发展前景不错就过去了,在那已经干了两个多月,领导挺重视我的。”
“得,你觉得行就好。我以为你还在开发区呢,正想跟你打听打听开发区的政策。”
“咋了?”傅松想不通他打听这个干什么。
“这不是年初把闽南厦漳泉三角地区开辟为沿海经济开放区吗?我以后就留在夏门了,指不定哪天就跟外商打交道,心里没底,只好向你取经了。”
傅松心里哀叹一声,瞧瞧人家老六,刚毕业还没报道呢,就提前进入状态了,这样的人不成功天理难容啊。
“你算是问错人了,我在开发区满打满算干了不到两个月,这两个月别说招商引资了,连个老外都没看见。不过我给你提个醒,你想取经千万不要向北学,要往南看,特别是深镇和羊城。”
傅扬疑惑道:“你的意思是北面的开发区发展不起来?”
“恭喜你,答对了!”傅松打了个响指,“至少未来十年是没指望了,就拿沐城经济技术开发区来说,主要面向东瀛,但外商凭什么到沐城投资?优惠政策都差不多的前提下,外资当然要奔着更加开放和成熟的地方,哪里最开放?南方呗。”
“听你这么一分析,我心里有数了,三哥,以后有什么想法你可别藏着掖着,咱兄弟俩得常联系,互通有无。”
“木问题的啦。”傅松脑袋里装满了未来几十年的信息,不怕傅扬没有进取心,就怕他跟前世一样小富即安,躲进小楼成一统,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最后攒足了资本跑去澳洲享福去了。
有机会傅松还想跟他联手闯一番事业呢,不过这事儿八字没一撇,他自己还没捯饬明白呢,想帮傅扬也是有心无力。
呸,又他娘的自恋上了,到时候谁帮谁还真说不准呢。
杨巧兰这两天的心情着实矛盾和郁闷,离家半年的小儿子回来了,她打心眼儿里高兴,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生怕他饿着渴着。可小儿子回家后无所事事,天天提着猎枪上山打兔子,这像什么样子?
十里八村打听打听,二十好几的大小伙子,有谁这么闲?
杨巧兰不愿多嘴,她知道小儿子一个人在外工作不容易,在单位里卖命干活,回到家歇一歇也是应该的。
她唯独想不通的就是,每次说起找对象的事儿,小儿子都避之不及,时间一长,她脾气再好也忍不住了,再说她的脾气从来就没好过。
昨天晚上骂了他两句,今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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