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凤总,话不能这么说,我是她妈,我能害她吗?是你不知道,她刚刚和——”
“赵女士。”
凤绯池见沈汐禾低着头看着脚尖,并没有打算制止失心疯得要当着女婿的面说自己女儿和别的男人有一腿的沈母,不禁眉心一拧,便声音再度一沉,疏离地称呼了沈母。
一声“赵女士”,叫沈母脸色一白,也意识到刚刚自己要说什么糊涂话。
她忙咬着唇,看沈汐禾的眼神复杂得很。
一方面,她还怪这个女儿,恨不得打死她泄恨;另一方面,凤绯池这样冷心无情的人会护着她,说明或许不像传言那般只是需要一个听话的妻子才娶了她的……
那么,没准沈氏能靠凤绯池夺回来,许黎也能在凤绯池的打压下倒台。
她心里盘算了很多,最后看着沈汐禾,还挤出一个慈母的笑来。
“汐禾啊,是妈妈不对,刚刚不该冲动要打你,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只是,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你也知道,我有多爱你爸爸……我已经失去了你爸爸,不能再失去你了。”
说着,沈母低头就开始掩面哭。
沈汐禾有些头皮发麻,她下意识看向身边的凤绯池,说实在的,前三个位面,她遇到的父母,都太爱她了,那种无私伟大的亲情,让她只用回报他们就好。
但眼前这位,她感情方面迟钝,但不瞎不傻,哪有这么快就从要掐死她变成求原谅?
只能是被凤绯池吓到了,不得不低头吧。
她的迷茫并不明显,却传达给了凤绯池,他好像从她这坦然的迷茫中,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他捏了捏她的手指,不会安慰人的他,只能用这种方式安抚她。
“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的秘书。”
凤绯池看了眼身后的秘书,后者将名片双手递给沈母。
然后在沈母的注视下,凤绯池冷淡道,“至于沈汐禾,她现在是我太太,没事的话,请你不要打扰她。我凤绯池,不讲情面没有亲情观,她嫁过来,便是我的人,她留下的烂摊子,我收。”
说完,他意识到沈汐禾也在注视着自己,他忽然有些不自在,便咳了声。
松开沈汐禾的手,“回家。”
生硬的一声“回家”,却叫沈汐禾笑了。
他们看起来都是被抛弃的不被需要的人,却拥有了一个家。
“好,回家。”
直到沈汐禾出了病房,沈母都没有一句挽留,她只是握着那张名片,眼底满是热烈。
是啊,凤绯池说了,有苦难找他,沈汐禾留下的烂摊子,他收拾。
这个保证不比沈汐禾这个已经让她失望的女儿靠谱?
沈母心情一好,便立马喊了医生进来,“我要出院。”
车上。
凤绯池坐在改良过的车椅上闭目养神,沈汐禾安静地坐在他身侧。
手里拿着棉签和酒精。
想也没想就伸手将他那只有血痕的手拿起,麻利地消毒,然后贴上创口贴。
凤绯池手想往回抽,却发现她力气变大了?
沈汐禾迎上他疑惑的眼神,忽然心情很好,扬眉,小声嘀咕,“铁不是白举的。”
闻言,凤绯池嘴角翘了下,德行。
“你的下巴……”
他看着沈汐禾的下巴,又沉了下脸。
“没事,看着吓人,实际一点都不疼。”
沈汐禾从包里拿了镜子出来,递给他,神情自然地开口,“举着。”
“?”
凤绯池很久没听到人这么叫他做事的口气了。
但他还是迟疑了下,举起来。
沈汐禾便对着镜子,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将下巴上的血迹清理干净,也贴了个创口贴上去。
她这粗鲁的行为,将一张漂亮的脸弄得有些四不像,凤绯池不禁嘴角扯了扯。
看着娇气,没想到这么勇。
“她打你,不会还手?”
他将镜子搁一旁,有些恨铁不成钢似的开口,“凤家,不需要柔弱的女主人。”
沈汐禾将用过的棉签和创口贴包装放进塑料袋里装好,闻言,嗤了声,“柔弱?你对我有误解。”
她只是不打女人,更何况,那还是这身体的母亲。
“亲情,有时候很是可笑,愚孝只会让你一再成为筹码。”
凤绯池忽然冷嗤一声,道。
沈汐禾一时分不清,他这是说她,还是说他自己。
“我没有。”她淡淡地回着,“事实上,如果你没进来,我应该会让医生进来给她打一针镇定剂。”
她不会还手,也不会动手,但会让赵女士安分点。
毕竟,她看起来真的像是疯了。
“她的事,以后你别管了。”
凤绯池却觉得她还是割舍不下母女情分,毕竟不是谁都像他,亲叔伯都骂他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反正沈母想要什么,凤绯池很清楚:钱,他有的是;许黎?只要犯到他手上,他自然不会手软。
比起沈母,他其实更担心的是,沈汐禾对许黎的感情。
“嗯,好。”
沈汐禾知道沈母不想见她,更想在娘家过着富家太太的日子,抱着一堆钱都比抱女儿来得真情实感。
她也不难受,反而轻松了些。
这样也好,最简单的关系。
“你怎么会来?”
她突然想起来,不禁看着凤绯池,嘴角弯了弯,“难道你在保镖身上也安了监控?”
“咳……”
乍一听她这轻快调侃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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