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那人没有如想像中那样身着龙袍,只是一身简单的玄衣,只在袖口出用金线纹了数朵云纹。
谢月锦缓缓将目光往上移,却在乍然间看清模样的时候,陡然的愣住。
那是一副好看到无法用言语描述来的容貌,如月光皎皎、如天人下凡。
他坐在龙椅之上往下看来,却似从九天之上的神座垂眼看人间。
神情淡漠,仿佛任何事都不能经他眼、入他心。
原来哥哥真的没有乱说,父亲真的比孟言霄要俊上一万倍,也没有她想象中——
因为行军打仗沾染上的血腥之气或是凶煞,即使是一件简简单单的玄衣,落在上面那人的身上却仿佛是最上等的仙衣,精致而又华贵。
因为冲击力有点过大,谢月锦的脑袋难得有点发懵,胡思乱想起来。
“妹妹,这下你相信我当初说的话了吧!”谢容锦靠近谢月锦,笑嘻嘻地开口,声音丝毫没有压下去的意思。
被戳破了心思,谢月锦脸色不免有些晕红散开,到底是个脸皮薄的女孩子,虽然上面那人是亲生父亲,可多年未见,与陌生人也没有区别。
直视这么久,本来就是失礼了。
谢月锦想到这里,连忙低下头去,福了福身:“月锦失礼,父……父亲勿怪。”
即便在心里建议喊这个称呼无数次了,真正喊出口,却还是有种第一次喊的生疏感。
“不怪你。”祁恒看向谢容锦,“谢瑄你带谢容锦你出去,我问月锦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啊?”谢容锦好奇开口,“问我也一样的,妹妹的事,我哪点不知道。”
“别多嘴。”祁恒淡淡瞥了谢容锦一眼,眼里露出些警告的意味,谢容锦扁了扁嘴,被谢瑄拽着手臂,一步三回头地被拖出了殿门。
殿内顿时安静下来,静的仿佛能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谢月锦的心再度紧张起来,藏于袖子地下的手,也不由地搅在了一声。
“不知父亲有什么事想要问月锦?”谢月锦紧张开口。
“你先坐下。”祁恒指了指不远处的座椅。
谢月锦看了一眼,随即立马摇头,“父亲问话,作为儿女怎么可以坐下。”
祁恒也不为难她,她看上去已经够紧张了。
“父亲这十几年因为自身深陷困境,没办法回到谢家保护好你们,让你们当了十几年没娘又没爹的孩子,月锦你怪父亲吗?”
谢月锦低着头,咬着下唇摇头,泪水在眼眶打转,“不怪父亲,族叔说过,父亲当初在的时候很喜欢我们,只是后来出了事回不来而已。”
“而且,这些年我和哥哥在谢家也过的还好,族叔对我们关心的无微不至,下人们也不敢轻怠我们。”
也许是太过紧张,谢月锦一口气说了许多,全是报喜不报忧,等到谢月锦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的时候,这才止住了声音。
糟糕,一时激动忘性,父亲会不会觉得她简直就是个啰嗦鬼。
谢月锦的眼里含着紧张,偏偏也不敢抬头看自家父亲的反应。
祁恒假装没看到谢月锦的紧张,因为他要是戳破谢月锦的紧张,只怕她会恨不得钻地底下去。
到底还是个孩子,放在现代,也就是上初高中的年纪。
“上次回谢家走的匆忙,没来得及去见你,听谢瑄提了一下你的婚事,想着你可能是个有主见的孩子,所以便让你自主做决定。”
祁恒停顿了一下,“听说,你和一个叫孟言霄的小子订了婚?”
谢月锦捏着手指,低低应声,“是。”
“能告诉我,为什么会选择他吗?”祁恒继续问道。
谢月锦低着头,面色变了又变,“因为我——”
“……因为我心慕孟公子。”
祁恒皱起了眉,“这不是你的真话。”
谢月锦扑通一声跪下,因为用力太过,嘴里发出一道闷声。
祁恒看着她如同犯了错一样的表情,微微叹息,“罢了,你不想说就算了,即便是你嫁给了他,有谢家在,那孟言霄不管有几根花花肠子,也得老老实实给装着。”
“多谢父亲。”谢月锦重重磕头,一滴热泪隐入地面,趁着起身的机会,飞快地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泪水。
“婚期定下了?”祁恒等她情绪再次平静,这才问出声。
“是,定在正月十九。”谢月锦语气平静,看着脚下的目光却恍若一滩死水,没有半点即将出嫁的喜悦与娇羞。
祁恒眸光一闪,“我知道了,你在宫里住下,孟家会在过年前迁到上京。”
“多谢父亲费心。”谢月锦再福了福身。
就此,谢容锦和谢月锦在公里住了下来,谢容锦身为太子居东宫,谢月锦则是住在朝华宫。
住了一晚上,没等谢月锦用太子的身份耍威风,就先被抓去学礼仪。
因为太子的册封礼,需要去谢家宗祠祭祀,以告知谢家先祖在天之灵。
接连大半个月的准备工作下来,谢容锦被关禁闭的几个月之内,脸上养出来的肉活生生地消没了。
谢月锦带着宫女站在门口,看着正跟着谢瑄学习祭祀各种注意事项的谢容锦,有点走神。
谢容锦感觉到有人看自己,下意识循着目光看去,正好看到门口的谢月锦。
谢瑄注意到谢容锦的走神,正想喊他时察觉到谢月锦的身影,便开口道:“太子先休息会,半柱香之后,臣再来与太子详说。”
看着谢瑄朝门口走来,谢月锦连忙退后一步,谢瑄踏出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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