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彭布说了一样,冯太太就黑一分的脸,简直气得说不出话来。
“真没有了,就这些。”彭布试图调转话头,露出讨好的表情来:“她们那——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老婆,你刚生了孩子,动不得气,我们好好过日子行不行?”
他噗通一下跪了下来,把姿态都放低了许多:“我们不吵了好不好?我今天就去跟她们断干净,以后不招惹了行不行?”
旁边的冯太太冲过去就扇他一大耳刮子:“不要脸!”
反手又狠打一耳光:“败类!畜生!”
她一打完,跟着也跪在了长公主旁边,一脸的可怜:“我儿子是一时糊涂,你看在我这老人家的颜面上——”
“等一下。”长公主忽然开口道:“你们两的意思是不是,只要卖了惨,我就得什么都听你们的?”
气氛忽然有那么一瞬间有点尴尬。
“那我给你们跪一个,你也去跳个海洗洗脑子好吗?”
太后总算是松了口气,对这迷糊了太久的孙女放心了许多。
皇后揉着太阳穴,只觉得有些头痛。
“法庭见吧。”花忆之吩咐道:“带出去。”
重婚罪和净身出户,是跑不掉的。
两边的护卫直接过来架人,动作之粗鲁简直跟要杀猪一样。
“等等——不是说我好好交代了,就厅外和解的吗?!”彭布忽然意识到自己要面临什么,脸上又怕又怒:“你明明答应过我——”
“你也答应我,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公主浅笑着,声音悦耳而又温柔。
“咱们两都是骗子啊。”
越亦晚眼瞅着外头那两人被拖了出去,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两个孩子都留在了宫里,公主也没有被气出病来,证据也全部都在,他还现场录像了,确保之后没有人反咬一口说是审讯逼供。
这事总该有个结束了吧。
皇后和太后陪着她坐了许久,絮絮地互相安慰着舔伤口一般,再相继离开回宫休息。
花慕之始终握着亲姐姐的手,生怕她冷一般,只守在她的身边,怕她难过。
等长辈们都走了,侍卫们也打点好各自散了,只剩他们三人在这室内。
花忆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忽然开始流眼泪。
她哭起来的时候,大串大串的眼泪如同滚落的珍珠一般,连睫毛都被沾湿了。
越亦晚手足无措地在旁边递着纸巾,甚至想抱一抱她。
这些眼泪都已经忍耐了太久,在父母面前都不敢落下。
“我没有在哭他。”她到了这个时候,还努力做出坚强的样子。
可越是这么说,两颊的眼泪越是崩溃地无法控制,呜咽也被强行按了下去。
“哭吧,没事的。”越亦晚轻抚着她的长发:“你不软弱,哭只是发泄情绪而已。”
他这话一说完,长公主才伏到花慕之的肩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如同受伤的天鹅一般。
她压抑太久了,也等待太久了。
这些事情原本就不是那么简单的。
对于心智单纯的人而言,很多事情都非常的简单粗暴——不行就分,不好就离,快意恩仇潇洒人生,要的就是说断就断。
但恋爱也好,婚姻也好,本身就并不是一瞬间的快乐或结合,而是无数个日日夜夜和无数个瞬间。
与一个全然陌生的人从相识到相爱,从友好到信任,甚至赌上姓名都要为彼此诞下子嗣,五年十年十五年,用大半辈子来陪伴和等待。
打官司只需要几天,说分开可能只要一句话。
可是她放下的,其实是内心曾经积累多年的爱与依恋。
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击垮,是很绝望的事情。
甚至不亚于一个教徒的信仰崩塌。
花忆之发泄般的痛哭了许久,到最后甚至连喉咙都失声了。
花慕之抱紧了她,任由后肩的衣服都被泪水洇湿,只不断地轻抚着后背。
“我们还爱着你,姐。”
“我们不会离开的。”
越亦晚看着都觉得心疼,只不断地给她递纸,把她扶到床上去擦眼睛。
他看着她,半晌才开口道:“姐,你不要做傻事。”
“混蛋的事情,我们会处理好的。”
花忆之捂着脸笑了起来,忽然开口道:“也算终于解脱了。”
从学生时代到毕业后的十年,她的大半个青春都与他绑在了一起。
第一次恋爱,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同床,第一场婚姻,第一个孩子……
他给过她太多幻想,然后亲手把它们都击了个粉碎。
如今便是再想到曾经那些温馨的记忆,都只能觉得恶心到想要作呕。
等夫夫两人把长姐哄着喝了点汤粥又陪到她睡着了,才一起轻手轻脚的走出去。
站在室外的时候,夜空上早已挂了好些繁星,月亮也又大又圆。
越亦晚伸了个懒腰,只觉得也颇有些疲惫。
花慕之把他抱在了怀里,久久地没有松手。
他们好久没有见了。
彼此好些话都想要倾诉,可现在遇到这件事,似乎也都可以往后放一放。
“慕之,”越亦晚抱紧了他,侧耳听着远处的蟋蟀声:“我不明白。”
“什么?”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一个人。”
越亦晚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间,声音闷闷地:“那个人看起来坏透了,而且现在也油腻的很。”
这样垃圾的人,当初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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