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达一脸惊诧。
这算是什么情况?
厚积薄发?
一时之间,他整个人有点懵圈。
“你这火焰不简单啊!”柯弭库斯蹲下身,颇有深意的说道。
他细细观察着地面上黑焰燃烧的方式。
一直到黑焰彻底燃烧殆尽为止。
柯弭库斯才若有所思的站起身来。
经过这次简单的实践,他心中已经有些眉目。
别的先暂且不说。
在火焰爆发的刹那间,那一抹欲吞噬世间万物的深邃气息。
令他的印象十分的深刻。
如果说守墓人的咒术之火,是黑暗、是人心底层不可触碰的火焰。
那么,这团黑焰则是更加的极端,或者是说更加的纯粹。
它仿佛是世间沉淀,万物的负面。
而在这世间之上能比守墓人的咒术之火,更加黑暗,更加纯粹的。
也只有那样东西........
想到这里,柯弭库斯神色渐渐复杂起来。
“老师,我这火焰?”
古达晃过神来,持礼虚心请教道。
他是真的一头雾水,系统上面只是给了个大概的描述。
至于其余的情况,则是一点都没有提到。
现在有大腿在身旁,他自然是要紧紧的抱稳。
古人云“术业专攻,尚德笃行。”
实话“能躺,为什么要c。”
柯弭库斯面色复杂道:“目前我可以确认一点,你这团火焰与深渊存在着某种未知的关联,或许...........“
他语气一下沉重了起来,“这本身就是深渊的某种呈现,你可以称之为深渊之火。”
说完,柯弭库斯默然叹了一口气。
基于古达目前的身体状况,这种可能性极大。
深渊!
传说中的忌禁之物。
如果是别人身怀这种火焰,他可能看都不会看一眼,当场甩袖子走人了。
对于这种忌禁之物中诞生的火焰。
非要愚蠢非常之人,或是悲哀之人才能认同。
而他对于此类人,向来都是拒之门外。
曾经大沼的天才弟子恩吉,就是因为尝试研究忌禁之物。
而被驱逐出了大沼。
可,如今....
唉...对于自己现存的唯一弟子。
柯弭库斯犹豫了。
如果选择继续帮助古达,这将会打破大沼流派一直以来的规定。
“深渊之火...不愧是老咒术师。”古达心中默然感慨道。
果然是术有专攻,业有所长。
“走,跟我来。”柯弭库斯转身说道:“我们还需要进行一些实践和验证。”
经过一番内心挣扎后,他最终还是决定打破大沼的规定,帮助自己唯一的弟子古达。
‘用者在人。’
‘为师者,当传道授业解惑。’
这些话句是自己的老师劳伦迪斯,常年挂在嘴边的话语。
当初那场大沼流派的争论,老师说的或许是对的。
可如今,谁对,谁错。
已经毫无意义了。
昔日旺盛的大沼流派,如今也就只剩下他一人。
如野狗一般,苟延残喘。
.....................
.....................
磔罚雨林深处,
一个残败的建筑内。
摇曳的烛光,如点点繁星,驱逐黑暗,将这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给照亮。
房间里没什么家具,只有一排简陋的书架、一张破旧的书桌和一个浅灰色色的椅子。
在略显破败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厚重书籍,以及一卷卷羊皮纸。
这些书籍的封面显得残破模糊,上面布满了犹如蜘蛛网一般的褶皱。
泛黄的羊皮纸上透出一股腐朽味,边缘处微微的上翘着。
显然书籍的主人经常翻阅。
就在此时,咣当!
房门响动,一名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
五官深邃立体,身材挺拔。
一头浓密的黑色卷发下,是一双深褐色的眼眸。
但他面色却十分的苍白,是那种许久没见到阳光的苍白感。
搭配一身精致且优雅的贵族服饰,浑身散发着一股学者的儒雅气质。
“欢迎来到我的书斋。这里很安全,你可以安心养伤。”
欧贝克错开身子,温和介绍道。
在他的身后正是绑长马尾辫,左脸庞上有一条深深伤疤的希德尼。
此时的希德尼面色惨白无比,仿佛一名大病初愈的病人一般。
在她的腹部上,依稀可以见到一道阔大的钝器伤口。
看来当初为了解决那两名流放者,她也是付出了一些沉重的代价。
希德尼目光平静的扫了一眼,房间内的摆设。
没有多余的废话,她直截了当的说道:“告诉我,怎么走出磔罚雨林。”
她与流浪者一路战斗至磔罚雨林的深处,如今已经彻底迷失在这里面。
所幸,正巧遇到了旧时的欧贝克。
“告诉你可以,但是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以你现在的状态,是走不出磔罚雨林的。”欧贝克劝说道。
“这点小伤对于我们不死人来说,算不了什么。”希德尼倔强的摇了摇头,抿紧嘴唇道:“还有人,等着我回去。”
欧贝克叹了一口气,把桌面上的一卷羊皮纸,递给了她。
“这是我所绘制的磔罚雨林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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