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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稀里糊涂地就卷入了一个以京城关向党为首的犯罪团伙,在被政府摧毁后,还没来得及清除爪牙时,马大炮安排好第一段的行程,开始亡命生涯。我们相伴逃亡大半年后,没头没脑地跑到了大西南。
大西南真是山高路远,我们在一个小山寨里安顿了下来,昼伏夜出,真真切切地领略了那里山崖的狰狞和溪水的呜咽还有那让人惊心悼胆的鸟鸣。
大约二个月后,马大炮不顾我的劝阻执意要的回京城,他说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我想,他一定不放心他在京城购置的两套房子。我们做绿化项目的第二年他就跑到京城像煤老板一样,全款购下,立马就出租出去了,坐收租金。当时他让一个人高马大的吕大翠管着,两个人表面谁见谁说是二口子,背地里只有马大炮到京城,两人才在一起住。马大炮一离开京城,那女人好像和另一个满脸横肉的人住在一起。我见过那女人几回。此后,我和马大炮的联系出于安全考虑,就由这个女人中转。我此后回京城时,也是由她给我提供生活物资,可没两个月就消失,逼得我不得不冒险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去谋生。
我们分别的情景大有“衰兰送客咸阳道,天若有情天亦老”的意味,很是伤感,像是他要上刑场。
我和马大炮逃到大西南来,真不是有意设计的,属于临时起意。
逃出内蒙后,我们跑了无数地方,还是不敢停下脚步,总觉得有人追赶监视,夜里睡觉都不敢闭眼,怕眼一闭就会被抓起来。
我们不乘火车,选短途的小客车。这样的小客车乡镇间进行,最多也就跑到县城,是乡间农民主要的交通工具,招手及停,见人就拉,直到装满为止。就这样这个,一个乡镇一个县城或一个县城一个乡镇地倒来倒去,有时候我们都不知道到的地方属于哪省哪县。
一天夜里,投宿于一个小镇边上的小旅馆里,马大炮一气吃了六袋方便面四个咸鸭蛋两根鸡蛋粗细的香肠,直惹得老板娘笑眯眯地盯着马大炮看,几乎忽略了我的存在。
半夜里马大炮可能被方便面的发酵撑醒后,叫醒了我。他在电视声的掩护下,跟我商量下一步向哪里跑。我在迷迷糊糊中一筹莫展,突然电视里响起了枪声,我砰地拍了一下床梆说:“有了。”马大炮猝然坐了起来,东张西望一回说:“吓死我了,什么有了?”
“快快,你看电视,看电视!”我指着电视让马大炮看。墙角一台带天线的电视里播放着大西南剿匪记,正演到解放军在山沟里追土匪的一段。一个土匪在满山乱石堆里跑,一群解放军在后面追,没追到就朝天打枪。
马大炮喘了一口粗气躺下说:“看这个咋了?”
我说:“我们去大西南,那里山高路险,交通闭塞,老百姓不了解外面的世界,一定安全。”马大炮像被电击中一样坐了起来,拍着床说:“就这么定了,去那里,大西南为什么出土匪,就是一网不能打尽。”
我们长途跋涉翻山越岭选了一个小山寨,马大炮用他的饭量收买了食杂店的老板。我们介绍说是来采风的,了解了解民情。老板就把他家的一间装杂物的一间房腾给我们住,代价是吃的用的买他家的东西就行。我和马大炮都觉得这里的人民就是纯朴,靠消费就可以收买。就是我们真是抢银行的匪徒,他们还以为是打土豪分田地的勇士。
马大炮走了,胆战心惊的日子渐渐平息了下来。我发过无数誓言,决心不出去了,我想在这里生活一辈子。我也决心永远不会再找马大炮,我想他也不会再找我。可事实正好相反,马大炮走后不久就通过吕大翠给我传递指示,总是让我处于不安状态,说外面不安全,让我在山里好好呆着。
一年后,我也决定要逃出山沟,桃花让我也把她带出去。
我们上路时,她父母送我们出寨子好远好远,九曲十八弯的山路也好长好长。实在到了不分别不行的时候,桃花好像没有一点伤感,昂首挺胸向前走,置愣愣地站着不肯回身的父母于不顾。我安慰着桃花的父母,还黔驴技穷地说了些诸如孩子大了不由娘、好女子也应该志在四方此类的胡乱的话。转身要追桃花时,看桃花的父母还没有回身的意思。就愚蠢地以为可能是山里实在是太穷了,在山里一年多的光景,受了人家不少照顾,应该感恩有所回报,就给她父母五百元钱。没料想让桃花的父母以为我有想娶桃花的意思,笑眯眯地嘱咐我好好照顾桃花,他们就放心了。
回到京城,我也没敢回家见见父母。我总担心着我身上的危险还没有解除,父亲大义灭亲,不用警察,打个电话,他还在部队的下属就能像抓敌特似的,直接给我送大牢里去。就是父亲睁只眼闭只眼,我母亲也会抱怨我一事无成,不能尽孝,摔东砸西,日子也难以忍受。看来家并不是安全的地方,远远地躲着点好。
没想到还是在派出所见到了父亲。
我拿着父亲扔下的包裹,赶快逃离了警察的视线。
打了个僻静的地方,给吕大翠打个电话,想让她转告马大炮,好像是公安部门解除了对我们的追捕,我在派出所呆了一天一夜,警察也核对了我的身份,就没提内蒙诈骗的事。可吕大翠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一字一顿地说:“你打错了,我根本不认识什么马大炮!”
我傻傻地坐在包裹上,思考了好半天,无数种情形在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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