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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如同自由搏击的裁判一样,不到一个打趴下失去意识,是不会干涉拳手的。110什么时候来的,武老大不知道,他也分不清楚管治安的、管交通、处置管突事件的等等职责的警察,在他看来都一个样。人群中走过来两个警察,过来就把武老大铐住,然后踢踢老京城油子。老京城油子正处于昏迷中,一点反应都没有,于是警察呼叫了120。
武老大看警察不用手铐铐老京城油子,也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装成不省人事的样子。警察狠狠地踢了他几脚,武老大被迫爬了起来。警察说:“你想装,是吧!我们早看到了,谁伤得多重,我们是清楚的。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
两个护士,一个给老京城油子的鼻子接氧气管子,一个在老京城油子的胸部按压。120车上司机也下来了,拉着担架过来,把老京城油子放抬起来放在上面。他们把担架的一头支在从120车的后门边上,像把烤面包的铁盒往烤箱里推一样,把担架推进车里,关上门。警察和护士互道再见后,武老大没等警察来拉就自动上了警车。110和120都叫唤着,分头向两个方向开动。围观的群众也分成两伙,各自跟着跑了一会儿。
武老大在车上也没感觉到害怕,他还想到:如果老京城油子死了更好,至少不用说狗的事了。可一想道:打死人要抵命的。这才从搏击的亢奋中冷却下来,感到了害怕,手铐颤动着,叮当作响。
老京城油子被送进了京城的一所大医院抢救,看来伤势很严重。因为京城的医院都是看大病的,外地人来京城看病都是到了要死的时候才来。医院门前总是坐卧躺趴着不少病人,保安清场后又像潮水涌来。他们在家乡时总是想京城的医院不是为劳苦大众看病的嘛,来了才知道别说他们除了有病之处没有别的,就是有钱也住不进去。老京城油子被拉进医院,一个多月没出来。
关进了看守所的武老大,像小孩盼过年一样,等待着老京城油子快点出院,然后就可以开庭审判了。他被羁押在看守所里,虽然不干什么重活,可每天早晚的政治学习课,让他吃了不少苦头。他甚至连最简单的看守所各项纪律条文也记不住。记住三条就算是最多的,让教官理直气壮地在他身上施展拳脚。
武老大在法庭上看到老京城油子时,他的一只胳膊还打着石膏绷带。法官多次提到他的胳膊,出示了医院证明、法医鉴定,是粉碎性骨折,终生残废,属于重伤害。
老京城油子被劝出院后,开庭时出庭作证。他不光带着一条残废的胳膊,也带着各种证明材料。他把自己被武老大扑倒直至听到胳膊咔吧咔吧响,就进入了再也没有记忆的一段,描述得鲜血淋漓,听得公诉人和法官们不得不重新打量武老大,把武老大想象成真人不露相的武林高手。老京城油子最后还补充说:“我不光胳膊残疾,脑子还有后遗症了,总是记不太清事儿。”武老大心里明白,老京城油子说记不清事,就是不想提抢他三百钱的事。
休庭时,公诉方征求老京城油子的意见,问附带民事责任想要多少钱。老京城油子痛快地说:“不用,不用,我向法律保证,他真没有钱,他老家里也不能有钱,要不怎么会在京城过着连流浪狗都不如的生活。我不要赔偿,多关他几年,像这样的人在外面也是为害京城人民和宠物,和和谐京城、首善京城的口号不合谐。”
法庭还是把狗的事提出来说了一下。武老大的律师说:“武老大一定跟狗没有关系,也没有证据表明樊四和哑巴挖出狗和武老大有关系。他不在现场,是后来警察把他找过去的。他和樊四的关系只是老乡,近来生计困难,暂时在樊四家居住。至于至人重伤的事,完全是偶然,通过现场照片也能看出当时的场面混乱而且吓人,被人说成是犯罪团伙成员,当然第一反应就是跑。人的思绪是环境决定的,现场中的一件事扯到自己身上,都会让人想到可怕的后果。一跑就有人追,还说自己是犯罪团伙,但到底怎么打走来的,只有双方各执一词,没有证据显示是被告先动的手。从逻辑上说,很大可能是追赶者先动的手,要不,你追他干嘛,追上了就可能动手嘛。一旦撕扯起来,轻与重都不是双方所能控制的了。综上所述,我的当事人和狗的死没有关系,也和樊四父子挖狗没有关系,当然打斗的责任是推卸不了的。但没有主观上想伤害他人的意念,发生的一切都属于巧合和偶然,请求法院从轻处罚。”
哑巴出庭,一问一啊啊,他所表达的意思,法官怎么想都行。樊四已死,武老大又不承认,狗的尸检报告也没测出到底是什么毒药毒死狗的。就是推测出是中医秘制的毒药,这些都属于民间隐蔽性很强的祖传秘方,也不会找到配制人。就算找到配制人,也不能证明是武老大得到过毒药,进而给狗投了毒。法庭劝说老京城油子不要在狗身上绕弯子了,只就武老大的重伤害案作出审理和判决。
老京城油子近来也为出法庭做了充分的准备,跑几次刑警队求法医,还去了民间祖传秘方管理协会找了不少专家级的人物,可谁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还是他的租户中医大夫总结说:“这药是中药配的,用仪器难以测出来,这就是西方不承认中医的原因。我们的药定量定性分析不了,不像西药还能写出分子式,化学反应式。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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