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绒毯滑落到地上,勾住拐杖,梁霜影还来不及将它踢开,就被身旁男人攥住胳膊,她使劲往回扯也扯不动。
温冬逸盯着她说,“不想听是什么意思?我什么事儿都搁下了赶回来看你,你就给我摆这张脸是吗!”
梁霜影看着男人亮得像有泪光的眼睛,神情冷静的说,“我摆这个脸,是因为我想通了,开窍了,不会跟你继续纠缠不清,你不是希望我变成这样吗?”
温冬逸稍愣一下,又扯起嘴角‘呵’了声,“作,使劲作。”他难掩怒意的眼眉仿佛跳着,“你在医院那一出,不就是想要个名正言顺,现在我能给你了,又跟我玩欲擒故纵?”
梁霜影顿觉心头闷怒,抿了抿唇,说,“骗你去医院的行为很过分,对不起,是我幼稚,我报复心强,我向你道歉。可是我确实没有想逼你给我什么,我也知道我们不可能,以后就只当是逢年过节问候一声的亲戚,可以吗?”
她原以为自己会有一种大功告成的快意,只是这些话听起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像是在跟他怄气,也难怪他眼底眦裂,欲要收拾她一顿。
“可以,怎么不可以?你想怎么着都行,但你管不着我做什么!”说完,温冬逸将她一把拽过去,幸而是无伤的右腿撞在了沙发边,猝不及防地,又被撂倒在沙发上。
这个瞬间,梁霜影吓得倒吸冷气。然而,温冬逸一边制住她作乱的身子,一边捏着她的下颌,啃吻她的嘴,咬含她的肩颈,不顾她的挣扎,就像一只扑住猎物的美洲豹。
她穿着长及膝上的裙子,他轻而易举地把手探进去。梁霜影担心自己的腿,不知道该怎么抵抗,“温冬逸!”
这一次没有唤回他的理智,而他毫无顾忌的动作,一度碰到她打着石膏的膝盖。梁霜影更惊慌失措,“温冬逸!要是我的腿再折了,以后就不能再跳舞了!”
他说话的气息,徐徐喷洒在她的耳朵上,“怕什么,你就是残废了,大不了我请人给你推轮椅,天天两腿不下地,多舒坦。”男人越是牵着嘴角笑,周身越散发出一种可怖的气息。
梁霜影恼羞成怒,双手抵住他的肩头,“你起来,我们好好商量,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你说一句话。”
温冬逸以手臂撑起自己,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她,“就这样说吧,我起不来。”
空气是有点紧张的,光照尘寰的水晶吊灯投下的亮,晃着眼睛,梁霜影捂起自己的脸哭了。
温冬逸以为她是太害怕,被自己吓到了。
他无可奈何的心软,正想要说什么,却听到她哭着的声音从掌心下传出来,“我多想和你在一起,你知道吗……”
哪怕从此做他密不透风的情人。
只要他在她疲倦无助的时候,轻轻抚摸她的头,她就能义无反顾的跟他走。
温冬逸叹说,“要你听我说几句话,就这么难?”
梁霜影拿开了自己的手,等待他的下文。
温冬逸摸上她的脸颊,抹掉她的泪水,不禁笑起来说,“被你一折腾,我都忘了要说什么。”
她蹙起眉头。他看着灯光下这双眼睛,眼眶哭得通红,眼珠子洁净的可怕,他没想太多,压下身体,只是亲吻她的额头。
然后他安慰着,“别哭了……”
梁霜影在他俯身下来的一刻闭上了眼,所以眼泪从她眼尾滑落下去。
温冬逸也认同自己是个作恶多端的人,所以他不能有软肋,梁霜影的出现,对他是一件非常不利的事情,她就是一个放哪里都不对的麻烦,他想尽办法,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安置,只好揽进自己怀里。
就像现在,温冬逸坐起来,将她拥进自己胸膛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有一会儿,才说,“你真是……傻的可以。”
梁霜影恨不得把泪水全蹭到他的衣服上,却忽然拉开他,扬起脸冲着他,“是啊。”
温冬逸瞧着她倔强的神色,明摆着是不承认。
“别不服气,但凡你聪明点,一边跟我保持联系,一边过你自己的,不用牺牲青春,不用讨好我,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只要你一句话,我都能为你做到。”
温冬逸笑着说,“你有这么绝对的优势,你知道吗?”
她眼睛还是红着,没擦干的眼泪,亮晶晶缀在睫毛上,仍然有些赌气的样子,“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不等他的回应,梁霜影主动扑进他怀中,抱紧他的腰,“我不要别的,我就要跟你在一起。”
温冬逸轻轻拍抚着她的脑袋,信守承诺的说,“好。”
倘若说之前她的心里,像有千军万马埋伏在周围,等待屠城的信号,他这一个字,就是一场弥天大雪,冻结住所有兵荒马乱的危险。
温冬逸捏了捏她的胳膊,问,“你晚上吃了吗?”
梁霜影抱着他就不肯松手,声音闷在他胸前,“嗯……”
“那么我们喝点酒助助兴?”
她听了就把脸露出来,哪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眉眼间满是警惕地瞧着他。
温冬逸又将她的脑袋按进自己怀抱里,“开玩笑、开玩笑。”
夜里十一点以后,温冬逸拆开一盒专门用于石膏护理的防水套,一目十行阅读完说明书,过来给坐在浴缸边的人套上,一边说着,“如果你打定主意要回去,那我就送你回去。”
说完,他抬起头,却见她正走神想着什么,便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望向自己,他下巴一扬,瞥着她身上的毛衣说,“你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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