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桑奇突然冷静下来,“如果之前说的那些,只是你的疑问,我可以解释。”
沈深想起陆可明对莫一囡的那些解释,苍白无力,她摇了摇头:“就这样吧。”工作上她已经够累了,不想回到家还要猜男人的心思,甚至斗小三。
桑奇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结局,他觉得沈深变了,变得不讲道理,他从不知道她有这么大的脾气。
两人不欢而散。
桑奇离开后,沈深哭了一会儿。她觉得自己很没用,tony拿她撒气,她只能受着;桑奇不顾她的感受,她只能忍着。可是为什么!她也是人,会有情绪、会受伤。凭什么!她又不欠谁的。
出门去附近超市,买了一打啤酒,哭一会儿喝一会儿,一个人折腾到深夜。
第二天早上醒来,还没睁眼就觉得不对劲儿,脖子动不了了。醉酒后睡姿不好,又吹了空调,严重落枕。
勉强洗漱完毕,用热毛巾敷了一会儿,还是不行,沈深决定去医院处理。翻了手机日历,上午有个会,只得给组织者留言请假;然后又给grace发了信息请假;生怕有人找她,沈深也给袁媛发了个消息,告诉她自己上午请假了。
歪着脖子怎么开车啊?上车都费劲儿!沈深决定打车,可等了半天,也不见有出租车接单,正着急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超市旁边有个盲人按摩,不知里面怎么样,但至少近,先缓解一下症状也好。
这个盲人按摩店不大,就三张床位,沈深进门的时候,只有一个师傅,正摸索着烧水,应该是刚上班。
卫生状况还行,墙上贴着价目表,沈深看了一眼,然后说:“师傅,按颈椎,落枕了。”
“好的。”师傅慢慢走到边上,从架子上拿下一条垫布,垫在脸部位置,示意沈深来趴下。
刚开始按的时候,沈深觉得疼得厉害。
“忍着点,僵了,要按开。”师傅这么说,还是微微减弱了手上的力道,“你这状况有点严重,要连续按几天才能好。”
沈深疼得说不出话。
“没怎么按摩过吧,习惯习惯就好,放松点。”师傅说,“越紧张越疼,放松。”
深呼吸,尽量忽略脖子上的疼痛,让身体接受外力的进入。过了一会儿,也不知是疼麻木了,还是适应了。
一次按摩三十分钟,结束后,沈深觉得好多了:“谢谢。”
付了钱,沈深离开按摩店,看看时间,不太晚,可以上班去。但她不想去,身上还有酒气,反正请了假,回去好好清洗一下。
公寓里也有酒气,沈深打开前后窗户吹,还有空气净化器。这个净化器,当初是因为tony不要,袁媛已经付了钱,她才担下来的,这时候看着,心情复杂。
tony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沈深有些困惑。刚认识他的时候,觉得他是个经验丰富的技术流,思考问题严谨,做事流程化,体面正直,虽然看起来有点精明相,但谈吐还是挺有风度的。最近的事情上,沈深觉得tony小心眼,欺软怕硬,说话也不再是对事不对人的风格了。
人本就是复杂的,有优点也有缺点,我是做hr的,要更多去发现别人身上的优点。马克的事情上,tony也挺无奈的,我自个儿也的确做得不够妥当,哎,就当给老板解忧吧。沈深开导自己。
因为脖子的问题,沈深连续一周上午都请了假,她的假勤在系统里是直线经理grace批的,本想线下跟tony说一声,但连续几个下午都没碰上,想着还有一天就周末了,便准备作罢。
周五上午,tony想起个事儿找沈深,见她不在办公室,便问袁媛:“今儿她进办公室了吗?见到她让她找我一下。”
“不清楚呢。”袁媛说。
tony皱眉,上班时间已经到了,怎么人还没到!
袁媛是知道沈深状况的,若是以前,她会详细跟tony解释,免得tony对沈深不满,不过现在不同以往,袁媛对她有些失望。
总部有机会为什么不回去呢?脑子坏掉了吧!袁媛不理解,她原本等着这个机会,现在又要再等两年。袁媛觉得自己的“失去、损失”,都是因为沈深。
沈深最近忙碌,加之身体状况不好,心情也不好,没有留意袁媛的状态,不过马克倒是敏感的察觉到袁媛的不满。
在咖啡吧,马克主动跟袁媛攀谈,东扯西扯,扯到了部门职责:“袁,你知道吗,ts工厂行政和政府事务是独立的部门,不属于人力资源部,设置部门经理。我见过那个经理,你的工作要比她好,你总是充满热情,主动积极,对政府那边又熟悉,这些都非常好的。”
袁媛仔细听着,忽然觉得马克可爱了许多:“是的,我知道,可是nz工厂没有ts工厂大,这里部门设置不一样。”停了一停,又说,“沈深对我很好,给了我许多帮助。”
“哦,你是个懂得感恩的好员工。但坦诚说,这里架构是不对的。”马克喝了一口咖啡,“以后nz工厂会有四五百人,行政工作很繁杂,这里的政府事务处理也不轻松吧?”
袁媛觉得马克说到她的心坎里,真的很忙,沈深要求又高,
“而且,沈深根本没有精力管这么多,最近tony对她很不满,这样下去可不行,所以如果架构调整,不仅是对你有利,也是对她有利。”马克循循善诱。
一席话,说得袁媛心里痒痒的。
“如果有机会,我可以介绍你给tes行政和政府事务部参观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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