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活了下来,却也恨了他,恨他毁了温家,恨他背叛了她。
一瞬间,她仿佛是回到了当初在医院里,他俯身将她看着时候的表情,复杂却又带着一股子伤痛之色。
他曾沉痛的问她,“言言,你不信我?”
是啊,原来一直背叛了两个人誓言的那个人竟然是她,是她一直没有信。如果不是怀疑,两个人又怎么会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又为什么到最后会互相伤害。
“姜小姐,你怎么样,你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放在桌子上面的热水被吴泽端起来递到了她的手中,温言将思绪抽回,将吴泽看了一眼,她低下头接过拿杯热水,问出声来,“吴队,你也觉得她做错了是吗?”
坐在面前的女人脸上浮现出的是一抹复杂。
经手了很多案子,接触了形形色色人的吴泽,在看见温言的脸色后,心中突然有一个可怕的想法。
在这么一瞬间,他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的就是如此,他竟然会觉得坐在面前的姜嫣就是温言。
他盯着温言的一张脸,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
半晌他顿了顿声音,再次开口,“我觉得这件事温小姐亦或者是喻总都没有错。喻总是因为太爱他的妻子,想让人活下去,而温小姐一边是父母一边是丈夫,在那样一个境地之中,她夹在中间其实更多的是为难。这件事其实换成是谁深陷其中,都不一定可以保持冷静,更何况还是一个刚刚年满25岁的人?”
温言一笑,将手中的水杯放了下来,站起身冲着吴泽一笑,“今天还是要多谢吴队同我说了这么多。”
“为人民服务不是吗?”
温言原本沉重的心绪因为吴泽的话,一笑,“吴队,说的都对。”
温言抓紧了手中挎包,迈步绕出了沙发,“那吴队请留步,我自己离开就好。”
吴泽将手插在兜里,却是冲着温言抬手指了指警察局内,“温小姐上次不是告诉我想要去看看江小姐吗?今天正好顺路过来了,您还打算去见一见人吗?”
转身离开的脚步倏然顿住,温言问出声,“我今天可以见到江宁是吗?”
“是的。”
“那就麻烦吴队带路了。”
“好。”
江宁自从那天被关进来,已经过了三四天的时间了,温言跟着吴泽向着里面走,边走她边开口问出声,“吴队,江宁的判决书下来了吗?会坐很久的牢吗?”
“还没,但是上面的意思宽大处理,估计是不会坐太久的牢,这个你放心。”
温言咬紧了下唇没有说话。
“4684,有人探视。”
“那江小姐就现在这等会,我先去忙,你有事叫我。”
温言冲着吴泽微微颔首,耳朵里就听见了身后铁门被打开的声音。
她回过身来,隔着一道玻璃,她就看见身穿了一身橘黄色的狱服的江宁被人推着进了会客室。
几天不见,江宁整个人看上去仿佛是老了十岁,长发凌乱没有打理,就连原本精致无比的脸上也因为这几天的精神不济而变得蜡黄苍白,仿佛不是原本她认识的那个江宁了。
她感受到温言看过去的目光,隔了一道玻璃,她抬起头来,她看着温言,一双眼睛突然睁大,她紧走了两步,冲到玻璃窗跟前,将手拍在玻璃上,一双眼睛之中带着一股子怨毒。
借着屋内白炽灯的色彩,隔着一道玻璃,温言看着她快贴到玻璃上的一张脸,竟是在那原本光洁精致的面庞上看见了淤青,一块在额头,一块在眼角,一块在脸蛋。
看上去,她在牢中过的似乎是比她想象的还要差一些。
温言扶着面前的高台坐了下来,拿起了那放置着一旁的电话放在耳边。
江宁一步冲到一旁的电话旁边,将电话拿起。
于此同时温言将手中的电话拿远了一些,果不其然,她就听见江宁怒吼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温言,你这个贱人!”
吐出来的两个字,让温言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了一个好看弧度来。
她慢慢的将电话放在耳边,一双眼睛看向她,淡笑出声,“江宁,好久不见。”
见江宁气急,温言就见她胸膛起伏,吐了几次都没有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来。
温言再次一笑,开了口,“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我是谁。让我想想,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难道你从上一次开车撞我开始,你就知道我还活着?”
“温言,真的是你,你竟然没死!”
温言将手放在面前的台子上敲了敲,吐出来的声音之中多了一股子散漫与嘲讽,“江宁,你都没死,我又怎么会死呢?江宁,你难道忘了,五年前,你到底是怎么骗我的,你难道是忘了五年前在游轮之上,到底是怎么让人打我的吗?”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贴靠在话筒之中,只用着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冲着江宁说着话。
“温言,你这个贱人!我后悔,我当初为什么就没有在游轮上让人把你打死!”
怒吼声,让铁门后监狱内的人闯进屋里来,将江宁按在了台子上。
看着江宁面上的狰狞,温言举着手中电话,一笑。
温言就见江宁不知道与那两个监狱的人说了什么,就看见两个人将她松开来,出了铁门。
见江宁再次拿出电话,温言将电话的话筒贴靠在耳边,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江宁的咬牙且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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