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每天看着这群人,尤其是他们靠近阿稚的时候,他有多想动手。
阿稚是他的猎物,是他的同类。
她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我知道了。”
白稚无奈地叹息一声,她抬手轻抚季月的脸颊,“那就把房间都给他们好了,我们就睡堂屋吧。”
季月的脸上立刻又扬起单纯而满足的笑容,仿佛刚才那副阴冷可怕的样子只是白稚的幻觉。
白稚下意识向后看了一眼,然后扭头和季月离开。
大树下,姜霰雪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最后房间还是和之前一样分配好了。
魏离是主人,自然是独睡一间卧房。
苏木瑶是女子现在已经众人皆知,当然也得单独睡一间房。
她原本还极力邀请白稚和她一起,但却被白稚婉拒了。
“我和季月睡在堂屋就好,刚好外面也需要有人守夜。”
她的理由让人无法拒绝,苏木瑶只得随她去了。
唐映更是出奇地满意,他生怕白稚和殿下睡在一间房,现在白稚主动退出,他反而松了一口气。
至于姜霰雪,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从外面回来后,他就没有再看白稚和季月一眼,搞得苏木瑶还以为他们吵架了。
“我们没有吵架,我们只是对香蚀草的意见有点不一致而已。”
白稚出来打圆场,“对吧,姜大哥?”
姜大哥这才将目光落到她的脸上。
少女的睫毛纤长,眼尾下垂,眼眸清亮剔透,看起来如同蝉翼一样轻薄纤弱。
她的唇角微微弯起,瞳仁里缀着灯光点点,如同暗夜里昏黄的启明星。
她像是已经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一切,和往常一样对着他笑。
平静的,礼貌的,得体的。
没有一点波澜和涟漪。
姜霰雪也弯了下唇角:“对。”
“姜兄,你刚才笑了哎!我的天姜兄居然也会笑!我还以为你是块木头呢!”
苏木瑶在一旁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大惊小怪,白稚的脑子里不由自主冒出一句话——“我最恨你像块木头”。
……不是。
姜霰雪说完这个字便转身走进了房间,唐映也和苏木瑶进入各自的房间,只剩下魏离和白稚季月三人站在堂屋中央。
“所以你之前说香蚀草是听你爹娘提起的,也是假话?”
魏离突然问白稚。
白稚抱歉地摸摸鼻子:“对不起啊……我骗了你。”
魏离若有所思道:“也对,像你这种人根本就没有爹娘。”
白稚:“?”
怎么还骂人呢?
魏离说完便面无表情地回卧房了,他砰地一声关上房门,余下白稚站在原地干瞪眼。
去他妈的股民,还好这个混蛋最后没当上男主!
白稚气呼呼地跺了下脚,季月见她被怼,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笑得格外开心。
“我也觉得阿稚没有爹娘。”
“什么鬼?
凭什么我就没有爹娘?”
白稚不爽地反驳。
“因为没有罗刹会生出不吃人肉的小罗刹。”
季月靠在白稚的耳畔,用只有白稚才能听到的声音,轻笑着对她说。
白稚反问:“那你呢?
你不是也不吃人肉吗?”
“……所以我也不是罗刹生的呀。”
季月的笑容渐渐变淡。
白稚心里一滞,不再问下去了。
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一个能够深入探究的问题。
如果再继续说下去,只怕季月会发疯。
是真正失去理智的那种。
第二天白稚在季月的怀里醒来了。
堂屋里没有可以睡觉的地方,他们就在地上铺了一床被褥,然后在里面凑合一夜。
其实白稚以前在山洞里的时候,坐着都能睡着,更别说被子这些东西了,有杂草铺都是好的。
只不过后来睡惯了床,现在再让她睡地板,她显然是不能适应了。
还好还有季月在旁边,他现在就相当于白稚的安眠药,要是哪天睡前看不到季月的脸,白稚估计得失眠。
其实她醒得还蛮早的,但是魏离醒得比她还要早。
于是她一睁开眼,就看到魏离在用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看着她。
白稚:“……你听我解释……”
魏离一脸嫌弃地出去了。
季月:“他那是什么表情?”
白稚感觉心很累:“大概就是觉得我们很伤风败俗的表情吧……”
季月歪了歪头:“伤风败俗?”
噢,她又忘了,季月根本就不知道伤风败俗是什么意思。
白稚一脸懊悔地爬起来,和季月用屋外的井水洗漱完毕后,开始琢磨要怎样才能让魏离快点搞出对付香蚀草的解药。
话说她到现在还没有见到香蚀草,这玩意对她到底有没有效果啊?
白稚看了眼苏木瑶的房间,发现房门依旧紧闭,对方多半还在熟睡。
另一扇门也是关着的,看样子姜霰雪和唐映也没有出来。
她决定自己出去问问。
走出木屋,白稚看到魏离果然和书里写的一样,正在研究他那一堆令人眼花缭乱的药草。
白稚走到他身旁蹲下,状似无意地问他:“你这都是什么草啊?”
魏离头也不抬:“反正不是香蚀草。”
……去死吧!
白稚第一次意识到,纸片人和现实的差距很大。
她看书的时候还觉得魏离这种自闭青年很有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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