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闻言惊讶地微挑眉梢:“请问这座庙是阁下的吗?”
白稚:呦呵,敢呛季月。
“不是。”
季月阴恻恻道,“但可以变成你的坟地。”
“……”
白稚: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为什么要用转折句?
她觉得这两人根本就是在鸡同鸭讲,偏偏还交流得很顺利的样子。
男子并没有被季月吓到,他饶有兴味地笑了笑,颇有种无赖的感觉,“是吗?
那我还挺期待的。
这里四面通风,环境清幽,的确是个与世长眠的好地方。”
白稚:“……”
确定了,这人是个傻逼。
白稚习惯性地安抚炸毛的季月,然后她转过脸来,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男子。
男子对上她的目光,fēng_liú一笑:“还没问姑娘芳名?
在下姓司名枢,姑娘呢?”
白稚冷冷淡淡:“白稚。”
“很可爱的名字。”
司枢嘴角微扬,又看向季月,“阁下呢?”
季月当然不会理他。
司枢也不气恼,只是一直盯着季月,等他答复。
季月旁如无人地伸了个懒腰,脑袋一歪靠到白稚的肩膀上打瞌睡了。
……有点尴尬。
季月不搭理司枢,司枢也不知道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下,神色不变地又重复了一遍:“阁下呢?”
阁下什么阁下,没看到人家不理你吗,厚脸皮。
白稚只得无奈地打圆场:“他叫季月。”
“季月……”司枢缓缓重复这两个字,神色隐在阴影中有点看不清,“……也是个好名字。”
白稚不是很想陪他尬聊。
“对了,白稚姑娘。”
司枢见没有人说话,又主动搭话,“你们也是被大雨困在这里的吗?”
白稚:“……”
这不是废话吗。
她第一次体会到了季月那种烦躁的心情,便只是不耐烦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真巧啊,我也是。
可能这就是缘分吧,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巧合的事情……”
司枢继续哔哔叨叨,说着说着还将挂在腰上的玉佩取了下来。
“我与白稚姑娘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如果不嫌弃的话就请收下这块玉佩吧,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信物……”
白稚:“?”
这人说什么鬼话呢?
上来就一见如故送信物?
还相谈甚欢?
谁跟你谈了?
女鬼?
白稚听得一脸懵逼。
这个司枢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还是个低阶的捕鱼达人,上来就想钓她?
“你母亲死了?”
季月打断司枢。
司枢笑容有些僵硬:“……健在。”
季月冷嗤:“没死留什么信物。”
司枢:“……”
白稚听呆了。
没想到季月居然还会骂人,她原本还以为季月只会说“杀了你”“快滚”之类的狠话呢。
不过看季月那个表情又好像不是在骂人,只是单纯对司枢母亲的做法表示不赞同。
无论如何,他终于惹恼司枢了。
“阁下不觉得自己太过口无遮拦了吗?
出门在外,还是与人和善些为好。”
司枢收起玉佩,无懈可击的笑容里隐约可见一点锋芒。
季月也站起来,似笑非笑:“与人为善?
我只知道赶尽杀绝。”
……又开始了。
虽然这次是司枢先挑起的事端,但季月这种恣意妄为、惹是生非的行事风格还是让白稚一阵头大。
“都少说两句都少说两句,相逢即是缘,你们这是干嘛呢?”
白稚起身拦在二人之间,硬着头皮劝架。
“我和白稚姑娘是缘,和这位可就不是了。”
司枢继续火上浇油。
白稚真的无语。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难道看不出来季月不是个好人吗,瞅一眼季月的眼神也应该心里有数了吧,正常人能露出这么凶狠的眼神吗?
啊?
多凶多吓人啊!
“眼神凶狠”的季月这次是真的炸毛了。
他阴沉着脸,左手一捞将中间的白稚提溜过来,右手一翻凝成爪状,抬手便要向司枢的胸膛掏去!
司枢目光一凝,立刻侧身避开。
季月哪里会让此人轻易躲开,他松开白稚,微一弯腰从柴火堆中捞起几根燃烧的树枝,手腕利落地一翻转,几根包裹着火焰的树枝便倏地飞向司枢——
“小心!”
被热火包裹的树枝来势汹汹,白稚见状,立刻飞跃而去,一把将司枢拽了过去。
季月的脸都黑了。
飞射而来的树枝贴着司枢的脸堪堪擦过,差点就烧到了这张英俊潇洒的脸庞。
“……呼。”
司枢看着那几根扎进砖缝里的树枝,神色莫测地松了一口气。
他扭头看向白稚,深深一拜,“多谢白稚姑娘救命之恩。”
白稚摆了摆手,后退一步:“不用谢了。
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劝你还是换个地方躲雨吧。”
司枢挑了挑眉:“可你之前不是让我自便吗?”
白稚:“……”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上赶子找死的。
她正要再劝一劝,就听那司枢又道:“没想到白稚姑娘的身手也这么好,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白稚心头一跳,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动作似乎有点过于敏捷了。
从司枢之前躲避树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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