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卿蕊却是不理会陈德布所思所想,只是带着几分愤恨与怒气,瞪着皇上说道:“请皇上回答安瑾,若是皇上回答一个是字,那么自此安瑾不再踏足这毓霜宫,也不会出现在皇上身周!”
“安瑾何出此言?”一直闭着眼睛的皇上,缓缓睁开了眼睛,其中光芒一闪而过。
“何出此言!”凌卿蕊伸手一把拿起皇上面前的丹药,直接扔了出去,“安瑾费尽心力给皇上施针解毒,开了药方药浴,皇上在做什么?明知药材被人偷换,却是照洗不误,明知这丹药中有毒,居然还吃的下去!”
皇上不语,只那么看着凌卿蕊,凌卿蕊双眸中仿佛燃着火焰一般,唇角却是忽然微微勾起,语气也陡然平和了下来,只是说出来的话,让一旁的陈德布再次倒吸凉气。
她说:“安瑾明白了,皇上口口声声说爱着柔妃娘娘,其实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一个冠冕堂皇,推卸责任的借口。”
听了凌卿蕊的话,原本眉目不动,如老僧入定的皇上,终究也忍不住微微皱了一下眉,说:“那不是借口。”
“不是借口,那是什么?”凌卿蕊微微凑近皇上,“一面信誓旦旦的对凌王殿下说柔妃娘娘还活着,一面迫不及待的去送死,不就是说明皇上根本不想再见到柔妃娘娘吗?不,不是不想见到,恐怕根本就是厌恶至极吧?否则怎么会明知道柔妃娘娘活着,皇上就迫不及待的去死,好与柔妃娘娘阴阳两隔,生死不复相见呢。”
说出了这么一大串话之后,凌卿蕊根本不去看皇上有什么样的表情,只是微微直起了身子,又道:“皇上可别说什么柔妃身陷囹圄,你是受人胁迫从而迫不得已的话,安瑾不会相信一介帝王,就算受挟制无法对敌制胜,总还可以保存自身,以图后事吧?否则,安瑾真的该怀疑,这皇位之上的人,根本是另有其人,而非面前垂垂老矣,闭目等死的老人!”
陈德布以及完全被凌卿蕊的犀利言词而惊住了,直愣愣的看着凌卿蕊,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房间外,听着凌卿蕊严词训斥皇上的景墨风和寒王,两人面面相觑,也是无法言喻心中的震动。
室内外一片安静,过了好一会儿,一串大笑却是从皇上口中发出。
笑过之后,皇上看着凌卿蕊说:“自从朕登基以来,未曾有人如此直言不讳过,安瑾当属第一人。”
凌卿蕊冷哼一声,回答:“皇上做的如此窝囊,你也该当属第一人。”
陈德布身子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冷汗瞬间就湿透了衣服,这安瑾郡主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皇上再笑两声,这才说道:“安瑾如此直言,当真是暮鼓晨钟一般,令朕心中畅快无比,朕的确是太过隐忍,以至于让某些人,忘记了这天璃王朝是谁的江山,忘记了朕曾经有过的铁血手段!”
凌卿蕊却是不多做理会,抬手写下了几张方子,标注好哪个是内服,哪个是药浴,哪一个可以用作药膳以作辅助,就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毓霜宫。
直到景墨风与寒王沉默着将她送回流华宫,凌卿蕊才开口问了一句:“你们说,皇上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击?”
景墨风却是回她一个心有余悸般惧怕的眼神,道:“卿卿一番痛斥,不是该心中有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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