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像个女流氓似的攀着周酩远脖子,把嘴往他脸上蹭。
那点巧克力渍都蹭到周酩远脸上,他倒是不生气,只把人按在怀里,无奈地说:“老实点吧,别总勾我。”
舒鹞正在月经期,不能做恩爱运动,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嘚瑟,借着摇椅摇摇晃晃的力度,在周酩远身上撒欢地蹭,还啃了一口他的下巴。
这些还好,吻到他喉结时,舒鹞明显感觉到周酩远整个人紧绷了一瞬,随后他揉了揉舒鹞的发顶:“别闹。”
舒鹞是真的喜欢周酩远的清醒。
他知道自己有能力,但却从不贪图。
周酩远说过,有人想要做伟人,有人想做巨鳄。
也有人只想对这个社会尽到自己的绵薄之力,然后去做一个平凡人。
那是他想做的事情。
人能清醒地做自己,就已经很成功了。
并不是只有名利至上,才算是成功。
周酩远是这样,他身边的朋友也是这样,比如里斯教授。
新年前,周酩远和舒鹞退掉了在羊城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住到羊城旧城区的一家小酒店去。
旧城区热闹,出了门就有五花八门的小吃,能看见哥特式的双塔教堂,又离夜游珠江的码头不远。
舒鹞和周酩远乘船在珠江上绕了一圈,江水被城市霓虹映照成五彩的,波光粼粼,远处的电视塔是小蛮腰造型,不断变化着灯色。
舒鹞站在船头,被江水潮潮地迎面扑来,立马裹紧了外套:“原来南方的冬天也还是冷的。”
周酩远站在她身后,扶着她的腰,把舒鹞整个人裹进自己的厚外套里,笑着说:“都说了多穿些。”
小姑娘都爱美,舒鹞穿了一条小裙子冻得瑟瑟发抖,一直到下船都是被周酩远裹在怀里的,又打车到了一家火锅店。
羊城的牛肉火锅全国出名,服务员推荐了“吊龙肉”、“匙仁肉”、“雪花肉”,还细细叮嘱了每种肉需要涮多少秒。
这种事舒鹞才不听,她抱着一杯热茶暖身子,周酩远记得清,该涮13秒的绝对不会涮到15秒,然后夹了肉去喂舒鹞这个小馋猫。
舒鹞眯缝着眼睛细细地嚼,发出一声感叹:“我从来都没觉得牛肉会这么嫩过,太好吃了!”
她前几天剪了个法式刘海儿,垂头吃牛肉的时候发丝直往蘸料碟子里垂,周酩远帮她撩起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他探过身子去吻了一下:“慢点吃。”
里斯教授就是在这顿驱寒的牛肉火锅期间,发来了信息。
他拒绝了各大公司的挖角,里斯说他会留在南非的研究所,“天使b—t”当年有很多志愿者,那是和舒鹞以前一样的人,他愿意免费为他们治疗。
舒鹞看完信息,笑着和周酩远说:“要是祖父看见,会不会说里斯教授是个傻子。”
“他不会说出来。”
在很多人眼里,放弃了顶级芭蕾团的舒鹞是傻子,放弃了周家企业的周酩远是傻子,放弃了高薪聘请的里斯教授是傻子。
但又有什么所谓呢,起码他们的快乐是发自内心的。
牛肉丸在沸腾的铜锅里骨碌碌转圈,舒鹞隔着层层蒸汽,夹起一个就要往嘴里送,被周酩远拦下来。
舒鹞瞪他:“吼!周酩远,你敢和我抢。”
哪敢。
和舒鹞抢吃的,就如同拔老虎的胡须。
但不妨他逗人。
周酩远握着她的手腕,作势要把她筷子上的肉丸往嘴边放。
“周酩远!”
舒鹞眼睛瞪得比平时大了两圈,却看见周酩远吹了吹,眉眼间的笑意氤氲开:“只是帮你吹一下,小心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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