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鹞幽幽看了周酩远一眼,无声谴责他——你背弃了我们年少的誓言!
但周酩远大概是理解错了她幽怨目光的含义,开口解释:“有一些是在基金里的,涨幅难测,再具体的就难算了,找个时间给你推算更准确的。”
舒鹞张了张嘴,把自己今年刚存到500万的骄傲数字咽了回去。
人家随便一浮动就浮动了700万,她还骄傲个锤子。
她这边不吭声了,周酩远探了一眼,笑道:“以后我说了算?”
舒鹞闷声说:“你哪来那么多钱?”
问完又突然觉得这问题问得有些多余,当年教她做好完全准备再行动的还是周酩远,那会儿他才17岁,现在都28岁了,没有点准备他肯定不会参战。
周憬这个老头也不行啊。
净是些假把式,皮没扒下来,倒让周酩远成了个潇洒的富翁。
趁着车子停在红灯口的空隙,周酩远抬手拍了下舒鹞的头:“都是你的,也都听你的,老大,我们现在去哪?”
被周酩远那副本来并不温情的嗓子,带着柔情的味道叫了一声“老大”,舒鹞突然想起自己当年存钱时的想法。
14岁时,是周酩远教她有实力才能撑起野心。
于是她的出逃才变得有计划,才开始试着运筹帷幄。
但逃出来之后呢,可以随心所欲地去跳她喜欢的街舞,为什么又急着攒钱来着?
好像每存起一笔钱,她想的都是要带周酩远去什么样的地方感受烟火气息。
去年年初在商场里,某块电子屏里主持人正在采访一位珠宝设计师,设计师说项链灵感来源于和妻子一起在日本隅田川河畔看到的烟火。
当时舒鹞买下了那款项链,她想,等到时机成熟,也要带着周酩远去看烟火。
看看他那双冷清的眼,住进烟火盛况的样子。
她那时确实不心急,周酩远去南非也好,去南斯拉夫也好,去南极也好,反正他总会回来,回来了,她就能融入他的生活。
舒鹞趴在车子前面的控制台上,偏过头:“周酩远,我想起来了,我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你,我做的每一个决定,连存钱都是为了你。”
车子停在左转直行共用线上,原本是要直行往市中心去的,但周酩远沉默地听完舒鹞的话,在左转绿灯亮起时,直接一脚油门向左转去。
车速很快,舒鹞受惯性晃了晃。
她纳闷地问:“我们不是去吃饭么?”
“先去做另外一件事。”
车子越开越偏,完全是一条没什么人的小路,周酩远踩下刹车,拉起手刹,把车子停在了一处偏僻小路上,右边是树林左边是建筑工地护栏。
周酩远挺满意。
觉得这是个接吻的好地点。
舒鹞……
舒鹞瞧着这地方像杀人抛尸的好地方。
她刚想问问周酩远为什么要停这儿,一扭头,周酩远已经解了安全带靠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车子暖气开得太足,一瞬间热腾得人眯起眼睛。
车子空间小有空间小的好处,稍稍回身就能把人揽进怀里,周酩远慢慢靠近,舒鹞只怔了一瞬,就闭上了眼睛。
车外有工地特有的嘈杂,钻机和水泥搅拌机“嗡隆嗡隆”,并不浪漫,但肌肤相贴的温度越生越高,像是他们当中的谁怀揣了一块烧红的炭火,烤得人头脑发晕。
周酩远的手轻抚着舒鹞的背,他垂下眸子,把唇贴在舒鹞眼底的那颗朱砂痣上。
薄唇辗转,滑落至另一张唇畔。
周酩远没有撬开她的唇,只是克制地轻轻吮了下她的唇珠,声音带哑:“也许你比我动心得早一些,但我比你更强烈。”
舒鹞的睫毛微微颤着,像刚抖开翅膀准备尝试飞行的新生的蝶,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周酩远:“你是说心动得比我更强烈吗?”
“感受不到?”
舒鹞把手覆在周酩远心脏的位置,重新闭上眼睛。
感受到布的质感,还有隔着布料的温热胸膛,以及,比平时更快的心跳。
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就像是有一颗心脏,是在为她跳动,让人愉悦。
舒鹞那双眸子里蕴含浓稠的快乐,她眼波含笑,挺高兴地和周酩远说:“你也摸摸我的心跳,我觉得我跳得也好快。”
她说完,周酩远一脸沉默。
“摸呀,快点,不然一会儿降下来了你别说我没对你心动袄!”
周酩远搭在舒鹞背上的手动了,用指腹轻敲了两下她的背,语气暧昧不明:“是在邀请我?”
被周酩远这么一问,舒鹞才猛然反应过来:
女人的心跳好像是不能随便摸的,位置有些……
“呸!谁在邀请你啊!”
舒鹞红着脸,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狮子,拍开他的手,指着他,“你!坐回去!这才是我们恋爱的第二天,只准你拉拉小手!不许亲了!”
她这么说着,周酩远忽地靠近,舒鹞条件反射闭上眼睛。
不是,刚说完不让人家亲……
是不是不该闭眼睛啊!
等舒鹞反应过来自己的心口不一,猛然睁开眼睛,看见周酩远把安全带替她扣上后,退回去坐好的身影。
嘴角还吊着一弯可疑的弧度。
“周酩远!”
舒鹞的咬牙切齿,扑过去掐他:“你不许笑!不许笑!”
周酩远绷着脸点头,眼底全是笑意:“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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