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有现实压力,内有来自父亲的“期许”,在内外双重压力下,不用太复杂的流程,黑手帮教父私生子鲍威尔就在武器交易的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什么时候可以看到货?”
“猜到你这两天会做决定,”韩兼非笑着说,“我们已经提前让货船过来了,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下午你就可以看到那批武器。”
“那就好,”看着一辆辆运输车把几十万吨高纯度燃料锓运到码头,鲍威尔一直紧绷的心神突然放松下来。“对了,你们上次在麦琪的会所里用的那种片儿,还有没有了?”
韩兼非看了米清一眼:“那东西叫什么?”
“炽天使的咏叹。”米清嫣然一笑,“效果很好,也没有太大的成瘾性,关键是对人类机体无害,唯一的缺点就是,产量太小。”
“是不错,”鲍威尔说,“还有吗?”
“有一些,”米清从自己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叠黑色小卡片,大概有十几张,随手递给他,“拿着这些东西就是为了当钱用,外面的货币在这里不管用,总要有点儿趁手的零钱。”
鲍威尔眼中放光,一把抢过那叠卡片:“好说好说,你俩这些天的所有消费都记在我账上!”
说完,他匆匆打了个招呼,让手下人盯着接货,便离开了码头。
“你搞的这种电子麻醉品,真的没有成瘾性?”看着他的背影,韩兼非轻声问道。
“你觉得呢?”米清脸上的笑容无比灿烂,“用a97生物芯片,加上115号靶位16倍感官放大效果,虽然没有什么生理依赖,但他这辈子在精神上都离不开这种东西了,而这种东西只有死亡方舟有,就算他这次不死,以后也只能靠我们提供这种东西。”
“而且,”还没等韩兼非说什么,米清又补充道,“在定型的时候,我特别加入了同时刺激那种功能和延长那种感官持续时间的定向药剂,就算能够克服精神上的瘾头,他这辈子恐怕也只能靠这个来找回作为男人的信心了。”
“……”听完她的话,韩兼非沉默了半天,才开口吐出两个字,“够狠!”
“狠吗?”米清笑着说。
韩兼非点点头:“我本以为,在我认识的这些女孩里面,你是最正常的一个,可这段时间以来,我才发现,我看人的眼光的确有问题。”
“是吗?我有什么问题?”
“一个这么能隐忍,又能用这么长时间部署自己复仇计划的女人,反正换了我,是绝对不愿意也不敢得罪的。”
或许是大仇即将得报的缘故,米清难得有开玩笑的心情,她叹了口气:“别说你得罪我,就算想对我怎么样,人家又有什么办法?你在我身体里留下十几亿个那种东西,我还不得乖乖听你的……”
“打住,打住!”韩兼非一阵恶寒,如果不是知道她的取向,他还真信了她这幽怨的做派。
韩兼非暗自思忖,幸亏这个妖孽已经有人收了,要不然,就凭这腹黑的心机和女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始终如一”,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
说笑间,他把目光投向远处忙碌的黑手帮码头工人。
这时候准备用来交易的燃料锓已经整整齐齐码放好,交易的武器还没到,这些工人又不能离开,只能百无聊赖地在码头上围成一圈一圈的打牌。
在那些人中,只有一个年轻人,独自坐在远离喧嚣人群的货架旁边,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口琴,放在嘴边轻轻地吹。
韩兼非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那个年轻码头工身上。
米清注意到他的目光,也看向那个人。
在码头工人吆五喝六的喧哗中,一阵轻柔悦耳的口琴声绕过人群,清晰地传入两人耳中。
他们都没有听过这首曲子,但还是能听出来,这个年轻人吹得并不熟练,偶尔还会停一下,重复吹错的音节,但这依然不影响两人给出“悦耳”的评价。
“曼哈顿iv空间站上绝大多数人,终生都不会离开,所以,这个人应该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米清突然说道。
韩兼非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他从这首曲子中,听出一种居住在空间站和小行星上的人极难感受到的一种意境,闭上眼睛去听,仿佛置身于一片天高云淡的辽阔草原之上,偶尔风吹草低,平静悠远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忧郁。
“不,他肯定没出去过,”米清又说道,“这种普通码头工人,终其一生也不会有去往行星的机会——其实如果不是那位霍普先生,我可能也会在抬头能看到的天空只有十几米高的空间站中度过一生。”
“这个宇宙中有一种人,”韩兼非说,“拥有很强的共情能力,很容易成为天生的诗人,他们不需要亲眼看到,只要读过一些书,看过一些影片,便会拥有身临其境般的感受和体验,我想,这个年轻人应该就是这种人。”
米清点点头:“如果出生在行星上,他应该会成为一个诗人。”
“但是很可惜,”韩兼非说,“武器到港之后,黑手帮和q社团的大战很快就会爆发,这些靠着黑手帮吃饭的人,很难在你的计划中活下来。”
米清沉默了很长时间,直到年轻人的曲子吹完,才点头答道:“是。”
“命运这种东西,大多数时候我们不需要去刻意改变。”那个年轻人开始吹奏第二首曲子,韩兼非却突然转移了话题,“就比如说,这个天生的诗人,如果出生在新罗松,恐怕已经是个功成名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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