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兼非与教团之间发生的所有接触,都是围绕着如何把子弹或战刃射入对方的装甲或身体而进行的,所以,教团那边的这些规矩和习俗,他还真的所知不多。
“呃,抱歉,罗曼诺娃女士,”谨慎起见,他还是选了个不那么容易犯错的称呼,“我能问一下,刚刚说的那种药膏……”
“有。”女司祭点点头,虽然不是很理解他一个被教团列为“高危”级别的男人,为什么会纠结这种问题,还是回答道,“我不用那个,但可以帮你问问使团中有没有人带着。”
“谢谢。”韩兼非举起杯子,向罗曼诺娃致敬。
女司祭低下头,似乎不怎么想跟他继续这个话题。
这时候,晚宴的宾客似乎都到齐了,乐队也开始演奏新的乐曲。
梅薇丝跟几位集团大佬聊完,没有看到韩兼非的身影,四下寻找,才看到正讪讪地离开罗曼诺娃的韩兼非。
她似笑非笑地走过来:“碰钉子了?”
韩兼非低头想心事,随口嗯了一声。
“女人这么多,教团的还没试过吧?我帮你说说,作为友好合作条件,把她留在新罗松怎么样?以后你就有得是机会跟她接触了。”
“嗯……你说什么?”韩兼非抬起头,“跟谁接触?”
梅薇丝没有回答他,从身边的侍者那里拿过两只杯子轻轻一碰。
乐队像是收到命令一般,立刻停了下来。
宾客们也各自停止交谈,把目光投向场地中间的执行官女士。
“各位,感谢大家参加新罗松的新年晚宴,本来我的秘书给我准备了一份致辞,但我觉得并不适合在这个轻松的时刻伤春悲秋,就不去念它了。”
她幽默的话语立刻引来宾客们善意的笑声。
韩兼非也笑着看向梅薇丝的侧脸,这些年来,她已经变得如此成熟,在执行官的位置上,越来越游刃有余了。
“但是,我还是要宣布一个消息。”
她停下来,等所有的宾客都把目光投向自己的时候才吧身后的韩兼非轻轻推到前面。
注意到这个细节的媒体纷纷将镜头对准穿得人模狗样的韩兼非。
“呃,那个,大家,晚上好。”韩兼非微微一笑,“我是韩兼非。”
除了新罗松那些提前得到通知的宾客,还有教团的两位特使,其他人顿时“嗡”地一声议论纷纷。
就在一个月前,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韩兼非在扬基米尔峰顶那段讲话,讲话结束后不到一分钟,行星碎裂炮就摧毁了那颗星球。正常情况下,基本上没有任何人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逃出生天。
原本为拦在场外的媒体记者顿时兴奋起来。
韩兼非还活着!不管他当时没有站在扬基米尔峰顶,还是他用什么办法在行星碎裂炮的攻击下幸存,都将成为联盟最大的新闻。
在梅薇丝的授意下,安保人员把那些记者和他们的无人机放进场地内。
一场带有官方背景的新年晚宴,突然变成了一场临时新闻发布会。
“韩先生,请问您发表讲话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在奥斯迈行星上呢?”一名面向全联盟观众的新闻频道记者第一个提出疑问。
这个问题非常尖锐,直接对韩兼非讲话的真实性表达质疑。
如果讲话的时候他并不在奥斯迈行星地表,他的话语中表达出的“我与你们同在”的信息,就将变成一场精心准备的政治骗局。
“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在。”韩兼非笑着回答道。
面对质疑的时候,解释得越多,越容易被人抓住把柄,韩兼非深知这些记者们“创造”新闻的能力。
“那么,”另一个联盟驻新罗松的媒体机构记者问道,“您发表讲话的时间,是不是真的就是行星碎裂炮发射前一分钟?看起来,如果提前录制好这段讲话,再在最后时刻进行广播也说得通的。”
“同样肯定地告诉你,当行星碎裂炮发射的时候,我就在奥斯迈行星上。”
“那么,”最先提出质疑的记者追问道,“您是怎么幸存下来的?据我所知,整个星球上根本不可能有幸存者。”
韩兼非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台下的记者又是一片议论纷纷,无数信息几乎同时通过各大媒体的各种即时通信工具,从新罗松天港市这座很小的总督府,发送到联盟各个行政星的各种大佬面前。
这种事,绝对已经超出了人们所能理解的范畴。
这个人,真的杀不死吗?
难道说,真的像联盟为他取的代号那样,他真的为死神代言?
“我知道这很难解释得清楚。”韩兼非继续对媒体记者们说,“我可以发誓,我真的在碎裂炮的打击下幸存下来了,这是一个没法说明白的复杂问题。”
在讨论了几分钟后,又有记者问道:“那么,韩先生,我们注意到这段时间,联盟一直把您塑造成与奥斯迈行星共存亡的英雄,如果您说的都是真的,为什么您没有第一时间出来辟谣?”
韩兼非想了想,直到记者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才决定说一部分实话:“我是今天下午才回到新罗松的。”
记者没有继续追问,因为他的线人发来一段韩兼非的机动装甲凭空出现并掉在总督府喷泉池中的视频。
他说的没错,但那些记者显然误会了他的话,以为他是下午刚刚乘某艘星船返回的。
在新闻发出五分钟后,国防部长卢杰的电话直接打到了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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