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整个贺府已是陷入了一片宁静,夜幕下的一切都显得神秘而又和谐。
“主子,您醒醒。”血言在一旁轻声地叫着还犹豫着要不要推一下自己主子。
祁天惜本来就觉浅没等她伸手已经是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发生什么事了?”血言不可能轻易打搅自己。尚未完全清醒的祁天惜心中警铃大响。后者为难地说道:“今夜陶将军在前往漠北大营的路上遇到了劫匪,现下贺鸿邦正在准备赶去。”
祁天惜猛地从床上坐起飞速的下床说道:“现在陶将军在何处?”祁天惜看了眼恭敬地立在一旁的血言。
血言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因三殿下起初掌管漠北大营所以三殿下府里陶将军出事的地方最近。”也就是说现在陶将军在曾经的三皇子府。祁天惜穿上一件纯白的衣服问道:“伤势如何?”血言说起这个倒是犹豫了,“只怕是挺不过今夜,整个腹部被利刃伤了十余下,贺鸿邦只怕是无力回天了。”
“吴王和那个狗皇帝。”祁天惜无力的锤了下床板手指关节传来的痛感让她渐渐清醒。“你是说祖父尚未出发?”祁天惜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血言不明就里的点了点头说:“最多不过一盏茶。”祁天惜将头发简单的绑住一把拉开门就往外走。
劫道?意外?可惜她从来不相信有意外,这是对她智商的侮辱,若是陶将军死了那她便是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祁天惜倒是没托大到认为自己的医术比贺鸿邦强,但是起码她对一些外科手术的基本常识还是知道的,这个时候只能是跟阎王强人了,如果不行便让这些幕后黑手陪葬!想着祁天惜的步伐不觉加快,她一直在内院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到了前院才发现早是灯火通明。
拿着灯笼的小厮见到是祁天惜来了说道:“小姐这里冷些您还是。”
祁天惜挥了一下手说道:“不必。”眼睛却是一下便看见了准备上马车的贺鸿邦,“祖父!等一下。”祁天惜快步走去,贺鸿邦见自家孙女向自己的方向赶来便皱着眉说道:“惜儿你来这干什么前院人多眼杂不是你来的地方快回去!”贺鸿邦眼睛通红整个人竟想活活老了十岁!而贺灵希正一脸肃穆地捧着药箱似乎也知道发生什么了。
祁天惜可管不了什么人多眼杂地问题了她上前一把捉住贺鸿邦瘦弱的胳膊说道:“外祖,你的手你觉得自己带着表弟去能有几分把握。”祁天惜本想说服他,可是抓住贺鸿邦手的那一刻她发现贺鸿邦在发抖!医不自医,同样这世上谁都明白要镇定但如果躺在病床上的是亲人好友,手也会抖的。
“惜儿,你可你毕竟是个女儿家!”贺鸿邦听她的话便知她是已经知道实情了。周围的小厮丫鬟都以一种奇怪的眼神偷偷地瞥着祁天惜,她却混不在乎地说:“或许我能帮上忙呢,没时间了祖父!”祁天惜抓着贺鸿邦的手收紧像是将贺鸿邦惊醒了一样,是啊他的惜儿怎么只会与普通女子相提并论,更何况有疫区的事珠玉在前,说不定祁天惜真的能帮上忙,“快走!”说着便带着祁天惜上了马车。贺灵希也反应过来一刻也不敢耽搁地爬上马车。
还没等他们坐定马儿就像疯了似的狂奔起来,“这个老匹夫他这也算是违抗皇令了,只怕连个太医都请不来。”
“皇命?”贺灵希有些不解。祁天惜从袖中里拿出一块白布说道:“老将是不能轻易会自己的驻守之地的这是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说完祁天惜用白布将自己的脸捂上只是露出了眼睛。“这样,表姐?”贺灵希这才发现祁天惜穿了一件男子穿的白袍头发也只是扎了起来,这样远远地看确实像个男子。
“这样好些。”祁天惜懒得再解释,她默默抓紧贺鸿邦发凉的手说:“估计太医署的人现在早被指挥的团团转怎么会有人管这些。”今天本该当值结束的贺嘉渊到现在都还未归家便是证据,陶虎义做了些什么让太后等人将他当成了一颗废子,恨不得将其铲除。祁天惜微低着头有些后悔告诉他实情了。
马车一路狂奔只是在出城门时量了下通行令,几乎是一路没有耽搁这才在一个时辰间赶到。车还没停稳贺鸿邦便一个箭步冲了下去说道:“他人呢?”祁天惜也立马跟了下去,只见在荒凉的三皇子府前只有沈骅溪带着几个仆人在等。祁天惜见贺鸿邦太过激动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一手扶住贺鸿邦一边说:“陶将军现在情况如何?伤在何处有没有人为他医治?”
沈骅溪听声音便知道是祁天惜竟然还做了个揖这才说:“陶将军的一条腿整个怕是不行了,腹部有十多处伤口老大夫说虽不致命但也十分严重,可是最厉害的是陶将军的脖子有条两寸长的口子血虽止住但。”
沈骅溪还没说完贺鸿邦便向院子里冲,“表弟扶好外祖父。”祁天惜命令道,抱着药箱的贺灵希马上追了过去,祁天惜却是故意走慢了些说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沈骅溪压低声音回道:“在陶将军出事前大约半个时辰宫里派人来说是太后得了急症让侯爷等人进宫。”听到这里祁天惜的脚步一顿,“也就是说现在这有府上的大夫在?”她虽担心谢丞乾入宫有危险但她相信谢丞乾能应付的来,只是如果在他们来之前陶将军得不到顶尖的救助只怕情况会更坏。
“是,在下迫于无奈才会惊动贺家。”沈骅溪在听说了此事后当机立断做出决定将陶将军移到府中,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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