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识字吗。”祁天惜艰难地坐在床边用胡晓喜偷偷带来的笔和纸写着什么。自那日后这小孩似乎更加沉默了。“你姐姐会回来的。”她不知该如何安抚这个小女孩,祁天惜这个人有个毛病地盘感特别强,只要是她手底下的人她都会尽力保护。但前提是是她的人,所以她才先让她试试,好让她明白唯一的路就是听话。
“明白,只要小姐能救我阿姐让我做什么都行。”那小孩突地又有些不自在地说“我不识字。”
“说说你对我写的东西有什么看法。”她看向胡晓喜的眼神中带了份鼓励。小孩咽了咽吐沫小声说:“小姐是在写防斑疮的法子,可是太。”胡晓喜不知该怎么说了,作为老爹疼爱的小女儿她是识字的,而现在骍州闹的十分严重,严重到她也听说过了。但她实在不能相信小姐写的这‘种人痘’能救命。
“晓喜说得对,太不能让人接受了。”祁天惜想起当年自己陪李琦追中医院的同校师姐时,那混小子成天拉着自己看医书,说是增加共同话题。那是自己还不是李董只是个中医系的学生。
胡晓喜见她不说话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说道:“小姐写的太深了我看不懂,我说错了您别生气。”
“我没事,当年我也很震惊。”震惊于古代医师的智慧与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魄力。说完她递给小孩两份写好的信说:“左边这封按我教你的给你哥哥让他献给圣女。能做到吗。”看着她手中的信胡晓喜有些沮丧地说:“将信混到祈愿信里虽能献上,但圣女能不能看到就要看命了。”
祁天惜将藏在袖子中的金手镯掏出“是吗,我一直相信运气是可以被收买的,这样你哥哥能办到吗。”
“这样应该可以。”她小心地将左边的信与手镯用自己随身带的破帕子包好,仔仔细细的放入了怀中。祁天惜看了看窗外有些担忧似得,不过很快这丝担忧便隐去了她轻声说:“右面这一封你收好十天后你拆开把内容背下,信里写了下一步怎么做。”
“恩。”回答的干干脆脆,祁天惜很满意。或许从那次丽青楼的经历了学到了不少,至少明白天底下有时候钱不能解决问题但权可以。所以一定要找好依靠。
“回去吧,不早了。”她作势向床里躺了躺,胡晓喜连忙扶着她让她比较舒服地倚在被子上。然后见祁天惜没再和她说话的意思便悄悄地离开了。祁天惜再也撑不住了,这具瘦弱的身躯能支撑她写完信已是不易,在意识有些模糊之际她想:胡丫头没有吃惊也就是说当今应该盛行楷书那这到底是个什么时代。
这天胡晓喜回来的有些晚,天色有些黑,胡成义焦急地在自家土房内门等着,他怕被村里人看出不对不敢到院子里,这几日因他身上有伤想出门只得趁没人时,现在是多一个人觉察出猫腻就越危险。胡老大叭叭的抽着旱烟也不说话就在自家堂屋口蹲着,那天他这一双儿女浑身是伤的趁着夜里回到家,那事还有能瞒得住吗。他只恨自己没用,可按他儿说现在他们只能选择相信祁二小姐,可这天上不掉馅饼的道理他也懂。只怕这是不好办啊。
而那胡家婆娘早被这一连串的事情弄懵了,她本就是个出嫁从夫的寻常女子,为大女儿的是她不知落了多少眼泪,差点就去阎王那了。你说说好的活契丫鬟最后怎么成了被买到那种地方去了,她想不通,这两年要不是想着要再见女儿一面自己早撑不下去了。
吱嘎一声打门被推开了,胡晓喜进门后连忙锁好门。她娘冲出来瘦弱的身子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她娘紧紧抓住她的手焦急地问道:“那小姐到底要我们做什么,呜”胡晓喜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这各家挨得这么近万一走漏了什么那就完了。胡成义也不是个傻的,先前的事还是怪他太心急这窑子是只靠钱就能出的,此时他拖着被打得有些跛的脚走了过去,将他娘拖进里屋。胡老大和胡晓喜便跟着进了里屋。
过了大约两个时辰,天色已经变得乌黑,农家几乎都进入了梦乡。这是一个黑影从胡家挤了出来踏上了前往邕州省城的路。
之后的日子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胡晓喜每日正午来打扫,仆妇们每天谈论着东家长李家短。就这样时间走到了二十日后。
这日夜里,祁天惜像往常一般早早便睡下了,她一向浅睡所以今夜有些不同—太静了,连知了的声音都消失了,这使他不得不将自己从昏昏欲睡中拔出来,她吃力地一点一点将自己撑起静静的等待着。看来今夜有一场硬仗要打了,她心里暗暗的想。不过根据日子也差不多了只是自己没想到这位圣女这般心急。
在她做好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她土房的门就被一脚踹开了。只见门外执一盏做工精细灯笼的少女对身后的黑衣部下吩咐了句:“你们都在这等着我倒要看看这丑女要做什么,一个破法子怎么就惊动了师姐。”语调霸道配上她娇俏的脸到不让人感到厌烦,只让人觉得她是在撒娇似的。领头的高大深沉的男子恭恭敬敬的回到:“诺。”
丑女,这两世还是第一次有人这般称呼她,听着到也新鲜。不过她说的到也不错,现在的祁天惜顶着半张腐烂的脸怎么也说不上好看。那女子走近后厌恶的皱了皱鼻子,随手一挥屋内的煤油灯便被点燃了。那个蓝衣女孩高悬着头,瞥了她一眼不屑地说:“你就是祁天惜。”那语气像是她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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