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芸伤心至极,跌坐在地上,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果儿,今天这一切都是梦,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对不对?”她哭着抓起果儿的手往她的胳膊上拧,“你狠狠掐我一下,掐我的手。”
一阵清晰的痛感出来,她泪眼迷蒙地望着果儿,一边摇头,一边道:“怎么会痛呢,不应该痛的呀,这是梦。”
果儿擦掉她脸上肆意流淌的泪,“夫人,你不要哭了,你要顾念肚中的小世子,他好不容易逃过一劫,还有,您不能光伤心,您应该去找世子问清楚,给你个交待。”
“是得找他问清楚,但这会我痛苦得快要死掉了,就让我哭吧。”司徒南芸抽泣着回答。
其实她心里清楚,林悦岚并不是一个莽撞做决定的人,他既然提出要休掉她,应该做了深思熟虑的考虑,这会被果儿说起,她为心里找他去问清楚挽回局面,又增加了一份勇气。
这一段时间以来,她心里一直不踏实,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果然它发生了,一件接着一件而来,让她手忙脚乱,方寸大乱。她原来的预感是对的,这一场幸福真如露珠一样短暂。她还以为林悦岚要出什么事,这几天她感受到了林悦岚情绪的变化,为他提心吊胆,却不想,原来这一场灾难的主人竟是自己,被林悦岚怀疑清白,被他抛弃,休掉,甚至肚中的孩子也经历九死一生,这些事件毫无征兆地接踵而来,她毫无招架之力,被痛苦百般折磨着,蹂躏着,而可笑的是,这个伤害自己的人,却是她心心念念担心的他。
她苦笑一声,泪水仍在无声地流着。
那一夜林悦岚明月为媒花海为誓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怎么如今却是这般光景?他还是那个对自己一往情深,发誓说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的人吗?怎么他们之间的信任比纸还薄?他们的感情怎么这么经不起考验?怎么还能生死不离地在一起?
好半天,她才收了泪,去了林悦岚所在的竹韵轩,她还等着林悦岚给她一个交待。
竹韵轩内,林悦岚正在给红莲的伤口上药,他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就像曾经他为她所做的那般。司徒南芸心中预料会是这样的光景,但眼睛还是不争气地刺痛了。她心中原本不愿意承认林悦岚之所以要休妻,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怀疑与不信任,还有他已经移情别恋喜欢上了红莲的事实,现在,这种想法开始一点点浸入心里,她不得不相信了。
她掩饰住眼里的伤痛与落寞,带着一丝揶揄地道:“林悦岚,你刚休了我,就跑到你心上人身边软语温存了,你明月为媒花海为誓娶我的场景还犹在眼前,怎么两个月还不到,你就要休了我,投入新欢的怀抱?你的心可是变得比翻书还快。”
说着,她的脸上泛着沉痛的表情,接着道:“现在明月花海还在呢,我告诉你,你休想休掉我,我没有任何的失德与过错,你说的那些都是你的猜疑,不是事实,都不算,你没有休掉我的理由。”
“相反,你自己薄情寡义,喜新厌旧,为父不仁,伤害自己的孩子,劣迹斑斑,你哪一条都可以让我休夫,你凭什么休掉我?”她的情绪越加激动,盯着林悦岚的眸子质问。
林悦岚的脸上是一贯的清冷,还夹杂着一丝无所谓的态度,“芸儿,不管我是休妻,还是你休夫,结果对我没什么区别,行,你要休夫就休夫吧。”
“你……林悦岚……你脑子有病!”司徒南芸因为他这一副态度气结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芸儿,不要再执着下去,我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会再更改,不管是休妻也好,还是休夫也罢,我们都是要分开,我们不会再生活在一起了。”林悦岚看着她认真地说道。
“还有,我明天会离开这里,这个落霞山庄就留给你了。”他又接着道。
司徒南芸毫无准备,被这一环接着一环的打击震懵了,“明天就要离开?”看了一旁面带微笑看过来的红莲,“带着她一起走?你们俩双宿双飞,留下我们一对孤儿寡母?不……不要,你不能休了我,求你了,不要走,留下来。”司徒南芸听得耳膜嗡嗡作响,眼泪一下子喷涌而出,强自支撑的矜持和倔强土崩瓦解,她哭喊着央求道。
“你走吧,我休书已写,从今以后,我与你无任何瓜葛。”林悦岚不再看她,转过身子背着她。
司徒南芸上前一把抱住林悦岚的身子,哭得稀里哗啦,“林悦岚,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不要这么狠心地抛下你的芸儿,没了你,我会死掉的。”
林悦岚的身子僵住了几秒,缓缓地回过头来,“芸儿,我发现你是一个自以为是,一味纠缠的女人,是,我曾经喜欢过你,那是因为你坚强独立,又善解人意,现在你只活在自我的世界里,天真而幼稚,这样的你对我不再有吸引力了,我不再爱你了。是,我曾经明月为媒花海为誓娶了你,那一刻我是发誓说生生死死要和你在一起,但人是会变的,爱也有保鲜期,那些誓言只存在于当时,没有人要为自己一时一地的承诺背负一辈子,你不要太把那些誓言当回事。”
司徒南芸直觉他的话,有如千钧之力重重砸向她,砸得她眼冒金星,身子摇晃,支立不住,泪水再一次喷涌而出,她的脑中一片混沌,看着床上那一抹看向她嘴角勾起的笑脸,伤心地道:“你抛弃我,是不是因为她?”
林悦岚没有回头,他的视线飘渺着望着远处,“不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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